她吱吱唔唔,结结巴巴的说。
“可……可……可那,那是一个国啊!”
宁夏扶住她的肩说。
“你知道月儿对你的感情吧!如果我不带他出宫,他怎么能找到比你更好的姑娘,难不成,你想让他暗恋你一辈子?”
杜宛宛无语了!
耶律齐进楚宫的时候,以为是个绝境,本想到,再跨出来时,楚国又把他的国土增大了!也许,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突然间收服一个国,真跟做梦一样!
两个月后,他平掉楚国那些肖小之人,回到大辽,百官扣首,高呼“吾皇吾皇万万岁”,真是一种久违的感觉!
从前,是面无表情,眼色如冰的一样睨望着!那时心里只有两个字……征服!此时,坐在这里却是一种责任!因为有儿有女,心中满怀爱意,想让一家人美满幸福,就必须保护好这个家,保护好这个国!
昨天宛宛被诊有孕,他希望是个儿子!
上一次生楚楚时,他没有在她身边,让她一个人承受太多,太多,这一次,他一定会从头到尾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明媚的午后,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万紫千红的花朵上,蝴蝶儿飞舞着忙碌着,闭上眼,都闻到草的气息,靠在最爱的男人怀里,深深吸一口气,就感觉那口气好像能延年益寿一样!
耶律齐总是抽时间陪杜宛宛这样在花园里小坐一会儿,奈何总是太忙,偷的浮生半日闲便是如此吧,只是他的眉头去蹙的紧紧的!
杜宛宛也发觉有异,轻问了句。
“怎么了?”
耶律齐揽了揽她说。
“没事!”
杜宛宛从他怀里抬起头正色说。
“有事你就说,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啊,这一个月来,每天夜里你都翻来翻去的睡不着,不是死皱着眉头,就是一直叹气!真要没事才怪,我没问你,并不是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等你亲自告诉我!我们是夫妻嘛,要患难与共的,如果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当然要跟我说,不要一个人憋着!”
耶律齐没说话,只是无声的紧紧抱着她,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好久之后才闷声说。
“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知道怎么说!”甚至当他自己产生那种想法时,他都开始唾弃自己,但是,每一件发生的事,他不得不这样想,可现实……如果是,他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于是,他便想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杜宛宛摸着他的头,轻哄说。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之间,无碍!”
耶律齐从来怀里抬起,皱了皱眉开始说。
“这几个月里,我们军队连连受袭,而且他们的手法跟打蛇打七寸一样,每次都准确的找到我们的弱点,让我们没有一点反还的能力!我想来想去,也下了几个套,觉得这事应该是有内奸!”
杜宛宛看了看他,没有异色的问。
“看你这样子,你好像知道内奸是谁了?”
耶律齐叹了口气,没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会觉得这个内奸是我吧?”她无辜的问。
耶律齐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抬头望天叹气说。
“我真不知道,其实也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我没有勇气查下去了,我怕……那个结果是我承受不起的!”
看耶律齐这个样子,杜宛宛突然想起一个人!那时候他们刚从哈图尔赤逃出来,那个人总是沉默不语,一个人默默的待在角落,后来他也像以前爱说爱笑了,可杜宛宛从他的表情中总是找不到从前的亲切与自然。
渐渐的,与他的关系也就越来越淡了,好像无声间,他们之间就隔了一条河,再也无法跨越。杜宛宛不敢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她知道那个人对他极为重要,她怕她说了,他会像当年她说阿曼妮时的后果一样,把她的坦诚当做是一种手段。
耶律齐突然握住杜宛宛的手,低头有些痛苦的呜咽。
“宛宛,我真怕……”真怕那个人是他!如果这个世上,连最亲的弟弟都不能相信,他不知道他还能信什么,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不会变的!
杜宛宛看他像孩子一样的无助,紧握住他的大手安慰说。
“别怕,你先说说看,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耶律齐痛苦矛盾的说。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不想怀疑他!可是……你还记得那个专吃人肉的土匪窝吗?当时我们都晕了,可是我晕倒之前,看到他的眼神分明是清明的,他发现我在看他后,马上就装成晕的样子跟着晕倒!那时候,我就在心里奇怪,等到我们逃出来后,他笑着走出来说,全场人都是他解决时,我就在心里猜疑了!他在宫里的时候不长,但是也算是在我的眼皮子下长大的,他几时会用这么狠的毒?几时会这么残忍的杀人呢?我想问问他,最后一想,他好不容易又有了笑容,我一问他,估计又会惹他不快,便把疑惑吞到了肚子里,暗自决定,以后要多关心他,所以他找我喝酒时,我没有拒绝!”
耶律齐摊摊双手说。
“宛宛,你也看到了,那日在楚宫,我被宁夏吓了那么重的****,还要那么多姑娘在我面前诱惑我,我都能控制住……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但凡我耶律齐有点意识,决对能控制住自己,可是那天我跟他喝完酒后,就进了良琴的房间,还错把她当成你!我到现在都没想通,我当时怎么可能认错人,怎么会走到良琴屋里?那时候我也怀疑过他,可是等我到他屋里后,看到他一脸抱怨的表情,我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他从来都知道我有多爱你,肯定不会做这种伤害我们俩感情的事,于是,这件事又放下了!但是,后来一连串的事,让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