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还像都是在原地绕圈圈,杜宛宛忍不住嘟嘴骂。
“耶律齐,你怎么这么笨啊,走来走去还是在原地打住!”耶律齐一直找不到出路,这个森林像被人设了阵一样,让从小自信骄傲的他产生浓浓的挫败感,杜宛宛这么一说,他不禁黑脸瞪了她一眼。
可是他想,这些树长的这么自然,而且这么大的一片森林有人能在其中布阵,那人也要有通天本领才成吧,于是也就是想想,继续按着原先的法子找路。
没一会儿,他又转到了他剑在树上划过的地方,这已经是第十次走回原地了,他郁闷的停在那里。
杜宛宛也觉得邪气了,太阳在东边,她和耶律齐一直按着太阳的方向走,怎么可能走不出呢?
很久,耶律齐才略带无力的说。
“我想,这个森林一定是有人布了阵!”
“阵?”杜宛宛不解又了奇?
耶律齐点点头,望着周围一脸深沉的说。
“在森林里迷路,夜晚我们就用北斗星识路,白天我们就看太阳识路,有人给这个森林布了阵,让我们随着走动误判了太阳的方向,也因此,走来走去都只是老地方!”
这么大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林,被他这么一说好像越来越悬乎,杜宛宛浑身犯冷,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低低的问了句。
“那怎么办啊?”
耶律齐低头,一向聪明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但他相信绝境逢生,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低头,于是临危不乱的认真思索着。
杜宛宛似是想到什么忽的眼睛一亮说。
“我好像有办法了,或许可以试试!”在这个森林里,他们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但是只要按着一个方向,避免不绕圈子,肯定可以走出去的!
耶律齐眉毛一皱,一点都不相信她一个弱女子能想出什么法子,示意她说。
杜宛宛被他这怀疑的眼神一盯,心里就更加没底了,现在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了,鼓足勇气说。
“你听我的嘛!”
她让耶律齐砍断一颗粗大的树!耶律齐的剑削铁如泥,好像只是轻轻一划,那剑就“砰”的倒地,连马都吓的一惊。杜宛宛吓的目瞪口呆。
耶律齐看她发愣,不耐烦的煞眉问。
“让我砍树做什么?”他不相信这个小女人会比他还聪明,只是现在也没想出方法,就任她胡闹了!
杜宛宛下马凑上看了下,指着右边说。
“朝这边走!”
耶律齐不解,跟着她走!走了几步,杜宛宛指着粗大的树,又让他砍。
如此几番,到了砍第五棵时,耶律齐厌烦了,如此浪费力气,还不如坐下来冷静想想别的方法。
杜宛宛拽着他,摇着他的手臂哀求说。
“你听我的嘛,听我的嘛!”后来实在不行,就使上美人计了,每求耶律齐砍一棵树,杜宛宛便踮着脚尖,拉下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一下。
耶律齐不吭声,却是一副很受用的表情,就这样听着她的话边走边砍树。
他在心里懊恼,这一定是他在世上做的最搞笑的一件事,为了一个女人的吻,竟然心甘情愿的做苦力。
直到第二十五颗树倒下时,发现眼前的视线比之前更加光亮,两个人重燃信心,按着杜宛宛的方法更加快步的往前走。
没一会儿,果然走出了迷雾般的森林!
杜宛宛扬手欢呼。
“我们走出来啦,我们走出来啦!”
耶律齐看着她灿烂的小脸,心里也生出惊奇,忍不住问。
“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杜宛宛这下子献宝似的说。
“你说他们用阵迷住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看太阳认错方向嘛,我想太阳是会动的,我们站在不一样的地方,看到的太阳方位就不一样,但是长在那里的东西一定不会变!”
说着她拉着耶律齐到一棵砍掉的大树前。
“看到这树上一圈圈的东西没有?这个叫年轮!树其实跟人一样,也是有年龄的,这有多少圈就代表它长了多少年,而年轮密的方向,就是向着太阳的方向,我就是按照这个方法,一直走,一直走!”
耶律齐有些惊奇的用手指抚上那还在留着江水的树,从没想过,树竟然会“说话”,告诉他走哪个方向,太不可思议了!
“你从哪里学到这些的?”他赞叹的问。
杜宛宛吐吐舌头说。
“不小心从书上看到的呗!”其实上生物课时,她老是打瞌睡,还有一次老师提问,她竟然把人身上的“盆骨”说成“排骨”若的全班人大笑!这些都是秦雪看小说时,顺带讲给她的!
现在想来,那些言情小说也不是一无用处的,至少这次她靠它们保住了她的小命。
杜宛宛架不住耶律齐灼灼的目光,眼睛飘向前方,惊喜的喊。
“看,前面有人!”
由于太长时间没看到人,杜宛宛望了危险的赶上去。才一上去,人家就拿着马鞭指着她说。
“把她抓回去,坐我的第八房小妾!”
杜宛宛惊,不是吧,才刚渡过危险,就要被劫色?
可是……好像人家眼睛望着不是她吧?貌似马上这个霸气的“男人”是女人吧!虽然她肩膀宽阔,身材高大,胸还是很挺的,男人的胸肌有这么发达?
她跟着那马鞭回头往后看,再往前看看人家那虎视眈眈势在必得的眼神,华丽丽的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