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战场中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她就如草原上的一阵风,呼的一吹,加大了整个火势!索图的动作干净俐落,剑出人必倒,没一会儿,十几人就倒的差不多了。
有一个黑衣人吹了口哨,没一会又来了五六人!
这几人相比之前的十几人来难缠了些,可是到了索图的手上,还是那么容易对付,她的动作从容不迫,脸上没有一丝别的表情,就跟平常一样,好像这样杀人是司空见惯的事!
耶律明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了!不知道是因为她杀人的动作,还是从没想到她是这样狠绝的人而有些吃惊!
直到身上传来刺痛他才清醒过来!他还没出手,索图便飞过来,一剑毙掉那个刺了他一剑人的命,一边提起他扔到安全的地方骂说。
“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差点被人砍了脑袋都不知道!”
说完见楚尽那边有危险,便又赶了过去。
耶律明还是呆呆的捂着伤口看着她的身影!其实他应该很高兴的,他付出这么多的努力她终于看他一眼,她使终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狠心,最后还是一起跟了过来!
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甚至看着她的身影,心里慢慢的升起一股疼!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像杀手般的人,出手狠绝,不应该是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
她应该带着那样有些明媚的笑,坐在亭子里弹着琴,像个与世无争的女子那样温婉,幸福,不应该是这样狠绝的表情,如同从地狱里钻出来的修罗!
鲜血流出来沾满了他捂着伤口的手,可是他还不自觉,仍呆呆的想着!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不小心推了她的胸,她像个受委屈的小女孩,双眼泛着泪,欲哭不流的,愤恨委屈的骂了他一句“流氓!”
他从没看过那样好看可爱的眼睛,只觉得那双委屈的心激出了他所有的怜爱,所有的兴趣!
直到在大哥的婚宴上,他才认识到真正的她,与那双眼天差地别,没有一丝可爱就算了,还冷漠的可怕!
他总想,这个人不会笑吗?于是整日缠着她,整日斗着她,时间久了,偶尔她抿唇轻笑一笑,他就觉得自己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很久的宝藏,那么兴奋,那么雀悦!
可是,这怎么能算是一种喜欢?他只不过是太无聊终于找到一件有趣有挑战的事罢了!以为她喜欢大哥时,他很生气,只当是替宛宛生气……
但是今天,看到这样的她,他的心突然莫名的疼,他问自己为什么疼,才终于明白,有一种感情在不知觉间早已生根发芽!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就是第一眼吧!他总以为那样一双可爱娇蛮惹人怜爱的眼才是属于她的,于是发现她冷漠,就越发的喜欢逗她,想要找回那么一双眼!
可是,到今天,他才知道,她不是因为讨厌他而对他冷漠,而是她真的冷漠!
只有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才有这样俐落狠绝的动作,才有这样木然的表情!
杀人如同切菜,他今天终于见识了!
“耶律明你这头猪,你呆在那里坐什么!”眼看楚尽又受了一剑,杜宛宛忍不住大骂。
耶律明脑袋一清醒,连忙跑过去挡在他们前面,招呼着那两个人,边打边回头说。
“你们先走,我们稍后就来!”
楚尽担心宛宛,犹豫了一下,便抱起杜宛宛走了!
耶律明一用剑一提气,才惊觉全身不对颈儿,好像血液全部在逆流一样!腿一软跪在地上,剑也掉了,那两个人也不管他了,朝楚尽他们追去。
索图解决掉那边几个人,回头看耶律明瘫在地上,满脸变紫,知道他中了毒,飞到他身边欲拉起他,耶律明艰难的抬起手,指着身后的两人困难的说。
“快,先……先杀掉那两个人……不能让他们……让他们追上宛宛……”
索图叹了口气,瞪了他一眼,又急忙上去追了两个人!
杀掉那两个人后,空旷的草原上只看见那个高大男人抱着娇小女子奔跑的身影!那个男人步伐不稳,很远都能听见他的喘气声,她知道那男人受了重伤,杀了他不费吹灰之力!而耶律明中了毒,要不了多久就会死去,这个时候,她带走杜宛宛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也就不会引起大辽与哈图尔赤的战争。
她从来都是聪明理智的,所以才能在十八岁就坐在哈图尔赤宰相的位置!可是她却立在那里静静的不动,任剑尖的血一直流一直流,直到渗到地上,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
然后她转身,朝那个中了毒的男人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她有些羡慕索乐,索乐有很多个男人,每一个都喜欢,但从没一个真正上心的!
而她,这一生,活到二十岁,只不过认识了这一个男人,好像就看到了生命的尽头。
从没有一个男人笑的比他更好看,不浮不夸,轻轻软软的,好像春天里的风!
从没有一个男人唱歌比夜莺更好听,不高不低,柔柔软软的,好像抚摸你的纱衣!
从没有一个男人……能够逗她笑!她以为自己一生中都不会笑,都不会知道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是他让她笑了!
不管她多么努力的让自己强忍克制,她还是笑了!
你知道笑是一种什么的感觉吗?
轻轻的,好像感觉到了血液的流动!轻轻的,好像听到泉水叮咚清脆的声音!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