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治看着龙廖吻上白花朵的额头,也一阵傻眼,而后,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手,谁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要是情侣的话,自己上去阻止,岂不成了小丑?
看着龙廖的车走远后,白花朵有点尴尬的回身。
“上去吧!”
刚走了一步,就被卫治拉住,白花朵感觉的出来,卫治的手心有少许的汗珠。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也算是松了口气儿。
“没关系,朋友把!”白花朵实话实说,对卫治她一向坦诚。
“朋友他那样亲你?”卫治却一句话抵达重心,这也是白花朵一直不肯面对的问题。
看见白花朵半天没有说话,卫治慢慢的不舍的终究松开了手,叹了口气儿说。
“朵朵,既然不是一个世界,那就不要靠的太近。”
卫治和卫爸爸走了一个多星期了,警局也算是平静,白花朵有些纳闷的是,龙廖竟然一直没有来找自己,直到白妈妈的一通电话打来,白花朵觉得天都要塌了!
“怎么会这样?”白花朵一身的警服还未换下,头发凌乱的看着眼睛红肿的白妈妈,声音颤抖低哑的问。
“他总是说头疼!却一直不肯来医院看,每次只是吃上一片止痛药,这次是他们单位安排的体检,才查出了……”白妈妈说道这就已经是哭得溃不成兵了,跌坐在椅子上。
脑瘤,脑瘤,这两个字眼一直徘徊在白花朵的左右,大脑一片混沌不清,小时候爸爸抱着自己的场景,逗自己的场景,给自己买冰棍,买冰糖葫芦的场景,一遍一遍的,像是放幻灯片似的,一幕一幕无限的循环着。
坐在监控器面前的龙廖双手攥的紧紧的,甚至失去了往日的血色,变得青紫,眼睛中似有怜惜,有悔恨,有不忍,也有一丝的坚定。
“当她知道这一切会恨我一辈子吧!”龙廖苦笑着,他无法回头,只希望在以后无数不多的日子里,好好的弥补白花朵。
“后悔了?这可不是你做事的风格!”林奕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子。“你以前最长说的一句话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只是个棋子!”
“她以后还会成我的妻子!”龙廖突然站了起来,眼睛通红的瞪着林奕。
林奕有些接受不了龙廖着突如其来的怒火!“哪有怎么样!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没人逼你!是你自己!是!她以后会是你的妻子!但她还是一个棋子!妻子不过只是一个头衔而已!是你自己龙廖!就算她会恨你一辈子!你现在也不能反悔了!”对啊!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怪谁呢?自己这又是跟谁发火儿呢?太可笑了!
林奕看着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的龙廖,松了松语气接着说。
“最近你一直和白花朵在一起,金萱那边好长时间没去了……你……”
“你是她妈吗?林奕!你管的有点多了!”龙廖说完,拿起外套往外走去。
只剩房间里林奕一个人,低声说。
“这才是刚开始,你就心疼了,这样对金萱不公平!”
当白花朵听见医生说可以动手术治愈的时候,那种心情简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让她跌入底渊,一百多万,一百多万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是什么?
母女二人一直瞒着白爸爸,家里的存款也不过一百多万的一个零头!杂七杂八凑起来二十万,家里的房子地势很好,可面积却没有多大,也是老房子了,顶多买出六十多万,可还要四十多万,家庭普通,亲戚也普通,再怎么凑也不可能凑出四十多万啊!
白妈妈在病房里照顾意识还很清醒的白爸爸,白爸爸不止说过一次要回家,说自己很好,没有感到哪里不适,可白花朵怎么会相信一个查出患有脑瘤病者说自己很好的话?
白花朵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低声哭泣,她现在唯一想起的人只有卫治,可不管是给卫治打还是给卫爸爸打,永远都是那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为什么平时那么健硕的爸爸却得了这种病,白花朵从来没有犹豫过,就算是现在有人肯买她,她都能把自己卖了来凑钱。
“小花朵?”白花朵抬起头,看见的是龙廖站在自己面前,眼神疑惑的看着她。
白花朵又倦了倦自己的身躯,现在她实在没有别的精力,和他周旋。不知道为什么白花朵特别不想让龙廖看到她现在这狼狈的模样。
龙廖心里像是被烧着一样,炙热的生疼生疼的,上前轻轻地抚摸的白花朵,柔声的问。
“怎么了?怎么这个模样?”
白花朵像一个刺猬一样,轻易的躲闪开龙廖的手掌,往后缩着,摇了摇头。
“花朵,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出来就舒服了!”龙廖慢慢的安抚着快要崩溃的白花朵,其实还有一句心底的话,没有说出来,我会心疼,真的心疼了,什么都可以伪装,只有从心底发出的情感,不能。他只差脱口而出,你爸爸没有生病这句话了。
白花朵似乎真的是忍不住了,泪水如同那开了闸大堤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回头紧紧的抱住了龙廖的脖子。
“怎么办!怎么办啊!他怎么能得这种病,让我和妈到底该怎么办!我们不能离开他啊!他是我们的天!可我现在要怎么办啊!”
白花朵像是在海上漂泊了很久的小舟,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便紧紧的附在上面,死都不撒手,自从得知白爸爸得了这种病后,她便把自己的情绪全都压抑住,她知道现在妈妈比自己更脆弱,自己更不应该倒下,白妈妈哭了无数次,而她却一次都没有,把所以的痛,所有的泪都打压在心底,不敢哭,也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