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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是大师兄

痛和累是楚南现在唯一的感觉,他胡乱地吃了点饭,把在伤口上涂上药粉后立刻倒在床上呼呼入睡。

楚南睡到第二天的傍晚才醒来,一睁开眼就发现莫柯坐在屋的桌子旁,桌子上摆着新鲜的饭和菜。

“莫柯师叔。”

莫柯看了楚南一眼:“明日第一缕阳光出现,你立刻下山!”

说完后,莫柯一闪身从窗口跳出,直往山峰之外闪动着雷电的黑色云团扑去,身体消失在云团中,其间并没有驱动背上大得夸张的飞剑。

大剑峰的四周被黑云包裹着,隆隆的雷声震动着大剑堂,但大剑堂内包括弟子们的住处却没有任何云雾,汹涌的云团似乎被一个象罩子一样的东西隔开,很是奇异。

翌日。

第一缕阳光从远处射来,楚南马上冲出屋子,向下山的路小跑而去。

第二次下山,因为熟悉了路况,楚南只用了一上午就到了山脚小小溪边。

莫柯在小小溪边烤着两只飞禽,见到楚南这么快下到来脸上现出一丝笑容,但只是一闪而过,楚南根本没有发现。

“莫柯师叔!”

莫柯道:“吃完后,上山!”

莫柯一伸手,把一只飞禽吸到手里,一闪身踏着小溪的水面飞奔而去,平静的水面上出现一圈一圈的涟漪。

楚南看得双目圆睁,何时才能学得莫柯师叔此等轻身功法?

进出大剑峰的人全都驱御着飞剑,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能来回,不过有一个少年有却每天都四肢并用地爬山,而且一边爬还一边用树枝比划着大剑峰不外传的剑术。

很多经过大剑锋的人都会停留片刻看一看这个少年,有些摇头,有些赞许。摇头的对这种教导方式不以为然,赞许的也只是对少年的毅力服佩!

仙家神通中飞天之法比比皆是,可依托物器,也可驱御仙禽神兽,根本不必着地而行,少年所做的一切只是徒劳,还不及一把普通的飞剑呢!

楚南随着莫柯修行,有时远离仙云和莫柯一起执行一些惩戒恶徒和妖魔的任务,楚南获益良多,功法逐渐精进。

两年后,众人看到少年在崎岖的山道中飞一般奔跑,在绳梯之上如猿猴般攀爬。下山上山只需一个时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手中舞动的树枝也隐隐听见隆隆的风雷之声。

次日,楚南在山上游荡一圈后,爬回大剑堂,剑堂内站满了和他年纪相当的少男少女,大剑峰九剑在大堂前面静立,众师叔也两旁肃立。

楚南走出大堂后有点不知所措,以往他回来都是上香,然后回到屋子里练习功法,没有见过这么多人的。

楚南小声地问守堂的两个师叔:“师叔,这怎么回事?”

马脸的守堂弟子道:“今天是拜祭祖师之日,你快到第一排最前面去。”

楚南急忙走到第一排少年男女的前面,原本站得最前的俊美少年对楚南怒目而视,掩鼻向后退。

刚爬完山的有一股汗味,楚南尴尬地耸耸肩。

后面的少年对楚南站在最前面很在意,他正想质问楚南,但发觉前面并排而立的九位被称为大剑师的师叔都没有出言阻止楚南,象是默许了,少年也就不便再说什么!

仙云派之人不好铺张,众弟子只是一一上香后就完成祭祖。

随后九剑跟随掌门慕容一祭剑飞往终日被雾气困锁的山谷深处,各峰峰主已在一圆祭坛上静候。

掌门和九位大剑师走后,大堂中的少男少女们开始彼此自我介绍,想搞好关糸。

而第一排掌门慕容一的十名弟子则是少男少女们主攻的对象。

楚南半年来除了和莫柯和守堂的人说过话外从未和其他人说过话,所以九剑的弟子围过来时他闪到一边,默不作声。

这些人除了攀关糸外只聊一些有的没的,很闷,楚南正想离开,刚才在他身后的少年突然拦住他。

“你是谁,为什么站我前面?”少年语气不善。

楚南一愣:“我是叫楚南,是师叔叫我站前面的。”

“我是问你,你是什么身份,竟敢站我前面,师父的弟子只有九人,你凭什么站前面?”

面对少年高高在上的质问,楚南很反感,不想回答,所以想绕过少年离开大堂。

但少年不依不饶,依旧挡住楚南的去路。

“凌风师兄,别惹事!”

一清丽脱谷的少女扯着住少年的袖子道。

少年甩开少女,右手捏成拳向楚南撞去,力道虽不大,但少年的无礼已经引燃楚南的怒火,不过这里是剑堂重地,绝不能出手。

楚南没有躲开,硬受少年的拳头,少年的拳头象打在铁板上一样反震力震痛了他的手。

楚南抓住少年的手寒声道:“这里是剑堂重地,岂容你放肆?要打,到外面来,堂堂正正地挑战我。”

少年用力一甩把楚南的手甩开,大声道:“好,我就挑战你,看看你的本事如何,竟敢挑战掌门座下二弟子!”

二弟子?哦,楚南明白少年动怒的原因,原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大师兄所以动手挑衅!

少年和楚南从则门先后冲出,有热闹看场内的众人马上尾随而去。

弟子之间相互挑战常有的事,大堂里的师叔们并没有阻止之意,只是分布在这些刚入门的弟子周围,以防发生骚乱。

悬崖边的修练场上,楚南和少年迎风而立。

少年抽出剑了指着楚南道:“亮剑吧!”

楚南耸耸肩道:“我没剑,用树枝,行么?”

一段树枝从楚南的袖子里滑出,楚南挥了几下。

竟用树枝来应战,少年被激怒:“那好,你死了别怪我!”

少年举起剑,向楚南的方向虚砍而下:“意剑之术,影!”

十多道剑影向楚南,砍去,剑影落地,噼,噼,噼,场上出现十多道剑痕。

一众年轻弟子正想发出喝彩声,发觉楚南已不在原地,竟然出现在少年的面前,那段树枝抵在少年的喉咙上。

这是何等的速?众弟子张大嘴看着场内的两人!

少年是掌门座下的弟子,刚入门就被公认大剑峰最有潜质的,可现在竟败给一个相貌不惊人的少年,这让人不敢相信。

刚才阻止少年和楚南发生摩擦的少女快步走到两人的身边,向楚南躬身道:“大师兄,凌风师兄只是一时冲动,请不要见怪!”

少女刚才问守堂的师叔楚南为何人,得知楚南是大师兄时急忙出来阻止争斗。

大师兄?!掌门师叔的大弟子,难怪这么强!九剑的弟子们瞪大眼看着楚南。

如果半年前,楚南被剑影攻击可能连闪避的机会也没有,可这半年来他除了爬山之外还被莫柯丢到猛兽的领地去,任由猛兽追逐他,楚南为了自保只能运用所学的剑法和功法与猛兽对战。

从被追逐,再到他追逐猛兽,以至一些猛兽看到楚南都会自动避让。

凌风虽可御剑攻击,但其速度根本比不上凶猛的野兽,只是一个照面就被楚南制服。

大师兄!

凌风刚才嚣张的气焰全熄,即使面前的少年全无神通功法,仅凭大师兄身份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大师兄,凌风不知道,请大师兄见谅!”

楚南道:“没事,我以前都只是跟老虎和狼练,没跟人练过,所以也想试试。呃,凌风的剑影不错啊,如果能近身才发出,效果一定不错。”

“楚南,你在磨叽什么,还不快来!”

莫柯在修练场的悬崖边叫道。

楚南应道:“就来!”

众人眼前一花,楚南已在悬崖边。

莫柯和楚南纵身一跳,以头向下,向悬崖坠去。

两人都没有祭出飞天神器,就这样向悬崖的深处坠下,修练场上的众人惊呼出声,纷纷跑到崖边观看。

只见两人双手张开向深谷中滑翔而去,速度快得可比御剑全速飞行,浓浓的雾气把两人罩了起来。

大剑锋上所有的新弟子都对楚南展开议论,有人更向师叔们打听楚南的消息。

师叔们似乎有意神化楚南,把楚南在山下挺身救人那一幕说得夸张之致,说楚南天生神力,没有任何功法之下就把妖人打飞。新弟子们对楚南更为钦佩,一些女弟子更开始把注意力放在楚南身上。

两个人从山谷祭台上空滑过,祭台上的人被惊扰,看是莫柯和楚南,各峰主都摇头笑了笑。

青木峰的峰主段青木问慕容一:“他们这是要去哪?”

“锁骨谷!”

六峰主一同皱起眉头,锁骨谷里有着数之不尽的猛兽和异蛇,莫柯一人前去可能还能脱身,带着一名新弟子太冒险了。

中通峰的峰主张铁山道:“是为掌门的大弟子捕捉座骑么?”

慕容一道:“正是!”

金钟峰峰主程樱道:“以楚南现有的神力捕捉座骑很危险,掌门是否需要前往协助!”

众峰主明白慕容一允许楚南去捕捉座骑是想楚南在新弟子心中树立威信,不过好象有点急功近利了,要是楚南捕捉不成,或者捕捉到一般的座骑,那一切都是白费的。

慕容一道:“不用,我吩咐过莫柯,点到即止,能捕捉到固然好,没捕捉到也当是经验。各位师叔,祭坛所有的封印都完好,此间已无事,可以各自回峰。今晚大剑峰设宴,请师叔们准时出席。”

各峰主纷起神器向上飞去,两个不用任何神器滑飞在七峰之间的人影在他们的眼里越来越小,消失在雾气中。

楚南摆动双肩调整方向,随着莫柯飞出七峰,向一处阳光普照,山青水绿之地滑飞去。

两人在一处草地降落,这里就是仙云派的后花园锁骨谷。

莫柯钻到一棵树下躺了下来,顺手丢给楚南一本册子:“小南子,你自个去找座骑,随便选吧,你喜欢怎样的都行,前提是你能征服它们!”

楚南打开册子,册面有七个字:仙云山灵禽神兽录。

册子的第一页是序言:神兽有灵,切不可强求,如遇死抗,不可伤之,切记!

每一页都有一幅活灵活现的禽或兽之图,配以简介和注意事项。

“往后你的师弟们需要捕捉座骑,是你带领来捕捉的,所以你得熟悉这里,也要熟悉各种灵物的习性和强度,去吧!”

楚南翻看了一了遍册子,粗略把册子的地形和灵物分布记下,然后塞进胸膛里,转身向一座被高大树木所包围有矮山奔去。

莫柯叫道:“别惹怒扼龙,你虽然替扼龙接生,但兽类终究是兽类,野性不改,小心点。”

楚南随口应道:“知道了!”

楚南要去的山名为扼龙,以住在山里一双灵兽为名。

扼龙猛兽脾气暴烈,任何人接近都会受到可怕的攻击。楚南首选扼龙山并不是想征服扼龙,只想去看看两月前他帮扼龙接生的小扼龙,以他现有的力量无法征服这种猛兽。

进入树林,楚南跳上树枝,在树和树之间跳跃前进。

树林里鸟语虫鸣很是热闹,气氛相当平和,从表面上看任何人不会把这树林和猛兽联想在一起。

然而楚南还没潜入树林的深处就感到两股强大的灵力在在涌动,扼龙已发现他来了。

扼龙虽不能飞行,不过弹跳力极强,可达十来丈高,所以在树上也不安全。

楚南向地面跳去上,轻轻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隆,隆,隆,巨大的兽类奔跑声正面传来。

楚南用了两年的树枝从袖子里滑在手里,凝神看着前方。树与树之间隐惹出现一只全身青色长毛,龙首牛身的怪兽,正是册子上所记述的扼龙。

扼龙之首并非真和龙一样,只是神似而已,头上的双角比龙的要大和尖锐,十分适全撞击。

扼龙从树丛里跳出,四肢撑开,铜铃大小的双眼瞪着楚南,只要楚南有任何异动都会遭到扼龙狂暴的攻击。不过扼龙看清是楚南后,朝楚南点点头,转头向树林里嗥叫一声。

又有一大一小的扼龙从树丛里钻出,大的的没角,似是雌性的,小的只有兔子大小,十分可爱。

两月前雌扼龙难产,楚南听到悲叫前来察看,助其产子。一雄一雌的扼龙有灵性,看到楚南后都没有露出敌意,不过也暗自警惕。

册子对扼龙有详尽的描述,此类灵兽性子极其倔强,仙云前辈曾有人想将其征服,十数头扼龙虽被仙术所制,但宁死不屈,一一撞山自栽,以至扼龙只剩一对。

楚南并没想过要对扼龙出手,扼龙之强不是他能制服,就算制服扼龙也不见得会为他所用,而是徒伤扼龙性命。

楚南蹲了下来,对小扼龙伸出双手:“过来。”

雄扼龙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警告小扼龙不要靠近楚南,但小扼龙自出生始没见过人类,所以对人十分好奇。楚南又看似无害,所以蹬起四肢向楚南奔跑而去。

两头大扼龙并没阻止,只是把楚南围住,只要楚南有异动两兽就会发动致命的攻击。

楚南心里在打鼓,他这样做非常危险。不过扼龙是灵兽,能分辨事物,只要不作出过份的举动应该不会引起它们的攻击。

小扼龙慢慢地靠近楚南,两头大扼龙则在楚南的两边紧盯着楚南的一举一动。

小扼龙在楚南的手边耸动着鼻子嗅着,那模样十分娇憨可爱。

楚南的手指伸出低在小扼龙下巴上,小扼龙没有退缩,瞪大眼看着楚南。楚南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小扼龙的下巴,小扼龙的喉咙发出咯咯的声响,半闭着眼似在享受楚南的轻抚。

楚南收回手指,小扼龙发出类似幼犬的叫声表示不满。楚南在它的背上轻抚着,小扼龙才不再叫,把头伸到楚南的大腿,轻轻擦动,弄得楚南十分痒。

楚南伸手以很慢的速度抱起小扼龙,小扼龙不但没反抗,还十分兴奋,伸出舌头舐着楚南的手。

两头大扼龙在楚南的两边露出森森的尖齿,如果楚南有任何伤害小扼龙的行为,尖齿会在瞬间咬入楚南的脖子里。

小扼龙扑在楚南的怀里,粉嫩的小舌头在楚南的脸上舐动,弄得楚南一脸的口水。

在不远处树上的莫柯看得心惊胆战,两头恶兽在旁这娃儿居然敢抱小扼龙,这不是把头伸到恶兽的嘴里么?不过楚南成功和小扼龙打成一片让他放下心来,扼龙是灵兽,楚南为其接生,如楚南没有伤害之意,扼龙也不会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