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望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剑南春就危险了,她手一搭,一个漂亮的斜跨,就跳下了看台。后面的王德怀和王具怀,刚好看到她的背影。
“不要”,两人说着,也要跳下去,被周围的人给拦住了,“里面只能一对一,你进去就犯规了,那样就不好玩了”。
两人还在挣扎,开玩笑,小面的,一个是王具怀的忠心不二的侍卫,一个是两人的心头肉,怎么能不下去。
拦着的人,就直接点了两人的穴道,“安静点,好好看着,你们的朋友就算死了,也会被好好安葬的,说不定你们还能有笔补偿费呢,这不是很好”。
被点了穴道的两人,心里直在问候他们的祖宗,整个国家都是我家的,我还在乎什么安葬费,如果他(她)出事了,我一定发兵,平了这里。
只是可惜,这话两人都说不出口,因为这位不知是好心,还是多事的小男孩,顺便连两人的哑穴都点了。
东方望一跳下去,就去攻击那个喝酒的瘦高个,那人看到东方望攻过来,嘴一吐,四溅的酒水,带着气劲,往东方望身上袭去。
避无可避的时候,她双脚用力,身体扯着凌空转了几圈,正好避过那一轮的酒水。
他的这个动作,减轻了剑南春的控制。剑南春放下双手,费力的咳嗽了起来。
高个子男人这才放下酒葫芦,“你这是犯规的,在这人死前,就跳擂台,你想被逐出去吗”。
东方望去查看剑南春的伤势,听到他的话,“我并不想带在这里,只是我们的朋友不见了,才来这里的,没想到还要参加这个血腥的擂台”。
漆黑的楼顶,似乎有一些闪烁,高个男人立刻变了立场。
“好吧,既然你已经下来了,那就有你代替他打这场擂台好了”,说着又给自己灌了口酒。
东方望扶起剑南春,往旁边往外的小门走去,之前东方望看着,那些选手,都是往那扇门里出去的。
“我不会打擂台的,人我会自己找”,她不会为了符合某些人的恶趣味,才去浪费自己的力气。
高个子看东方望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也有些生气,他好歹也是临江城有名的“魔术师”杀手,他想杀谁,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下,就能让他们死在自己的手上。
他轻轻一跃,跳到了东方望的面前,“你可以离开,但他必须死”。
谈笑间,敌人灰飞烟灭,这句话,东方望此刻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已经虚弱的,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剑南春,举起他的双手,掐向自己的脖子。
东方望无法阻止,只能放下他。
“住手,我打就是了”,再来一下的话,剑南春可能真的要去见先人了。
为了保险起见,东方望卸掉了剑南春的手臂。
“呵呵,卸掉也没有用,我可以让他咬舌自尽呢”,魔术师杀手很得意自己的绝活。
东方望这才和他站在擂台上。
“你只是个通灵人,用你自己的意识,穿过人的七窍,来影响他们”,通灵人她只是在他师父留给他的书本里才见过,这次是第一次遇到,她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必胜的把握。
要是青冥剑在就好了,青冥剑是这类人的克星,能够克制住他们能力的发挥。
可是现在······
“哈,看来你是听过我了,那既然你知道了,那也应该清楚我的杀伤力吧”,说着,又喝了一口酒,却没有丝毫的醉意。
东方望身上开始有了压力,耳边也开始出现了蜂鸣声,眼前开始变暗了,她知道,他的攻击已经开始了。
东方望感觉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双手慢慢失去了感觉,她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
看台上的两人,急的眼都快瞪出来了。但奈何能力有限,点穴的人比他两都要高出许多,心里在怎么火急火燎,手脚却动不了半分。
下面的东方望更是难受,她的脑子像是沸腾了一般,疼的都快炸了,一滴滴的冷汗滴到了地面上,晕开了,上面早已干涸的血迹。
魔术师玩的幸灾乐祸,酒渍都已经弄湿了他的前襟,但他还在不断的喝酒,这个葫芦里的酒就像是永远喝不完一样。
躲在黑暗中的妖艳女子,看着落下的一切,抚摸着自己的如火般的红唇,“难道我看错了”。在下面看热闹的小男孩,正站在王具怀和王德怀的旁边,笑的一脸的纯洁。“看来姐姐也有失策的时候呢,呵呵”。
东方望已经双手撑地了。她想抬起头,但原本轻盈的身体,此刻像是被压在座大山下一样。
她缓慢的摸出从一开始就藏在手中的一枚铜钱,睁开迷蒙的,几乎被汗水和泪水粘住的眼睛,把握好力道,深吸口气,把铜钱对准那个酒葫芦,掷了出去。
“砰”的一声,酒水和葫芦碎片洒了一地,魔术师惊恐的握着漏了底的酒葫芦,“你,你找死”。
说着,扔了酒葫芦,就冲了过来,这是他下场以来,第一次亲自动手。
就在他抬脚往东方望的向下趴着的头部踢去时,他的脚却没有击中显而易见的目标,东方望单手挡住了他的攻击。
“你的通灵能力的强弱,主要是来自于这特制的药酒”,边说边站了起来,那个人的脚还被她抓着,东方望手上加力,那人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急忙想要抽回脚,却没有成功。
台上开始有了嗡嗡的交谈声,因为他们也都是第一次看到格斗场的常胜冠军,竟然有被抓住脚而不能动弹的一天。
“你只是通灵大师画黎的弃徒,你夺妻杀友,大师派人追杀你,本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会躲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她的额头上依然带着汗水,那英挺的鼻梁,微翘的嘴角,多情潇洒的双眼,反而让她多了分危险的诱惑,连黑暗中的神秘女子,都不自觉的轻咬嘴唇。
王德怀和王具怀更是看的红了脸颊,不知是憋的,还是急的。
魔术师听这陌生少年说出了自己的来历,急的,想用另一脚和双手去攻击,可是他虽有通灵能力,手脚功夫上,却是远远比东方望差,东方望连手脚都没动,就躲开了攻击。
“今天我就替大师施行家法”,说着手上用力,他的脚上血管急速的被压迫,骨骼传来痛苦的吱嘎声。
“噗”,“啊”,惨叫声掩盖了脚爆裂,碎骨的声音,他捂着自己变了形碎了骨的脚,在地上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