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屈离开后,生活如常,他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情,有时候午夜梦回,他都以为,是自己做的一场深刻的梦。
当他成为城主很多年后,他还是无法忘记那里的一切,人和事情。
阿福听着自己主人的回忆,连手里的茶凉透了,都没有发现。原来,他的主人和慕容教主,还有如此的一段往事。
直到有一天,慕容慧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梦中,原来的美好。
“不屈,看来你的生活过的很不错呢”,他阴霾的眼睛环顾着周围的一切。
他没有通报,直接用自己高超的轻功,进了他的房间,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是哪间房间的。
“小慧,你”?!他有些哽咽,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现在叫慕容悔”!他对他缓缓道来。
他已经成了一教之主,而且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他当时还一愣,心还想着水灵的话。
“水灵她怎么样的了”?他想起了那个温柔的女孩,心中也随之一软。
慕容悔,没有马上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灵儿在生颜清的时候,难产死了”。
东方不屈一惊,但还没到他品尝各种的心情,慕容悔又接着说。
“我杀了我爹所有的徒弟,但这个老头子,还是不肯罢休,仍然在不停的找他的继承人,我查到他最近的继承人,是在永乐城里面”。
东方不屈愣了愣,难不成他是想要我帮他找这个人?
“不过,这也问题不大,我需要帮忙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他把他的一部分计划告诉了他,他内心惊骇。
“你疯了,你想挑起战争,这样会生灵涂炭的,你我,都付不起这个责任”,先不说东方不屈的责任和立场,就算是普通江湖人,也不会答应的。
“答不答应随便i,只是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你我就是敌人,到时,我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永乐城,我会让你的城民,成为第一批战争的牺牲品”,东方不屈倒吸口冷气。他冰冷的语气,和绝情的话语,和以前那个热血的少年,有着天壤之别。
慕容悔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消化,“还记得唐门的黑尸散吗?我已经配出来了,但还没用过,正好可以用在你家门口”。说着就往外走。
东方不屈惊的,差点站立不稳。
“你,你,你”?纠结了半天,却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不得已下,东方不屈先应承了下来。
“那城主,这一切既然是他的精心安排,难道,永乐城,真的没救了吗”,阿福不怕死,只是可惜了城中的那些百姓啊,他们很多人的人生,都猜刚开始呢。
东方不屈动了下脖子,“还记得阿虎家的那孩子吗”?
“城主说的是那个少年天子,望小少爷吗?当然记得了,他不是早就离开这里了嘛”,阿福脑中回想起东方望那张礼貌微笑的脸,心里有些暖,年轻真好呢。
“这孩子的命格有些奇特,当初爹和娘,都想把那孩子抱到身边来养,怕被阿虎给教坏了”,想起这个宗亲兄弟,他就觉的好笑,荒唐事情做了一箩筐,最后竟然会因救了皇族而成为英雄。
“哦,难道城主对望小少爷,有什么安排”?说出来后,他就后悔了,自己什么身份,根本轮不到他来过问。不过好在东方不屈并不介意。
“唉,当初他竟然还派了人进来,监视我,小望的那门亲事,也是逼不得已,却也是必不可少的,不过那孩子最后还是没能做欧阳家的女婿”,说到这里,他就有些惆怅了。
就在不久前,慕容慧带着永乐城的军队,和自己的一部分手下,强行渡江而去,大商中央军也是抵抗的很厉害,双方各有胜负,但战线,一直没能跨过这条河。
中央军自从永乐城宣布支持庆王后,就把那座吊桥给烧了。
船也无法一下子找到那么多,不知慕容悔能不能突破这条战线。
庆王在永乐城的居所,是原来的城主府,东方不屈搬出去后,就成了庆王府。
此时虽然是深夜了,但庆王府里面的侍卫,巡逻的频率,反而比白天时,还要密集。而且,主人似乎一点也不吝啬火把,就连柴房,都被照的通亮。
书房里,一个个黑色的身影,被烛光,投射在窗户纸上,黑暗而扭曲。
“军师,你觉的这个行得通吗”?腮边,已经留着短鬓的庆王,穿着褐色的王爷服,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姣好的脸上,多了一份威严。他正指着地图上的某处,问慕容悔。
慕容悔点点头,“王爷放心,”他恭敬的行了个礼,“我们在流沙河这边吸引中央军的主要兵力,您的外公外婆,就可以从后山这里翻越过去,直接到达他们的背后,到时候前后夹击,这个门户,就能被我们打开了”。
看着自己的军师如此的信心十足的样子,他也算放下了挂着的心了。心想着,竟然能让自己遇到如此的奇才,真是天助我也。
大商京都。四周的战火,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这里的繁华和享乐。那些富裕的世家子弟,似乎仍然相信,这只是皇帝几个儿子的小打小闹,京都固若金汤,永不可能被攻打进来。
皇宫里面,却是上演着铁和血的控制。
皇上回宫后,就像变了个人,要么不过问,一旦过问政事,就必见血。
就像这次的早朝一样,他因为一个正四品的官员,没有及时上报村民烧粮仓的事情,就要把人给午门砍头了。
朝廷上下竟然没有人敢开口说话,丞相外出,太子外出,连大司马都上战场了,整个朝廷,连个能代理民众思想的人都没有了。
“启禀皇上,吴大人固然有罪,但午门斩首的话,也未免太过严重了,按照大商律法,延误信息,最重也就革除官职”,方承业突然站了出来,他的官职不大,现在还只是个替补,从五品,能站在朝堂是,完全是因为朝廷现在缺人。
身为国师的白云道人,就站在上的旁边位置,他时刻观察着皇上的身体,一有什么情况,就会让皇帝退朝。所以很多时候,别人的话还没说完,皇上就离开了。
这次的国师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方承业,眼神似乎想吃人。
“哦,有这么回事吗?国师,你怎么看”?长期服药,让皇上的脑子有些糊涂了。
“启禀陛下,方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在下并不太懂国事,只是这位大人对皇上隐瞒了实情,算不算欺君呢?那按利,欺君之罪又当如何”?国师貌似躬谦,实则暗藏杀机。
方承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初出茅庐的他,太过血气方刚,就在他快忍不住的时候,姜牙子站了出来,“国师大人,说的很对”,然后拉着方承业重新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