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魔影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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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隐身人 (1)

初夏的一天上午,阳光明媚,路边绿意葱葱的杨柳衬托着双河镇街两侧整洁的建筑。这个镇并没有过高的楼房,但由于工业在此较为发达,使这个小镇在北方一直是小有名气。

在镇西头的一家宅院中,支了一个帆布大棚,棚内摆着有十张大桌,桌上摆满了酒宴,在棚外聚集了很多人,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棚的一端烟气升腾,那里是临时灶房,几个男男女女在忙碌着,原来这家人家在办喜事。

这家院落很宽敞,院内有一座二层小楼,而且装饰一新,门窗上贴着大红的喜字,看来这座小楼就是新婚的洞房。此时婚礼已举行完毕,一位老者喊道:“请各位来宾入席,喜宴现在开始。”

人们纷纷走入大棚中。

最后从新房中走出的是新郎新娘,男的长得并不英俊,面孔又有些黑,但个子很高,穿着一身棕色西服却显得很潇洒;而女的长得面孔白润而又美丽大方,加之艳丽的红色衣裙,更显得妖艳多姿。男的欢天喜地,而女的在众人目视下虽然面带微笑,但似乎从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忧郁。

“占河,你快带你媳妇给大家敬酒去吧!”一位主持的老者在招呼这对新人,他叫宋朝阳,是这位叫占河的邻居,原在小镇陶瓷厂任过厂长,现已退休了。

“好了,宋大叔,我们这就过去。”

也就在这时,院门口出现一伙鼓乐队,吹打弹拉着喜庆的乐曲,前来祝贺。

门口的鼓乐队,都是闻讯自发组成的,他们有的彼此并不认识,只是听到哪家有结婚的或过寿的,便自发的赶来祝贺。他们有的骑自行车,有的骑摩托车,只有人家给几元钱,自然要走开,还要赶到另一家。当然也有在这家走后,到一边换了衣服装束还会来这家重新吹打,蒙骗人家几个钱。这天,在这几名祝贺吹打班子中,有一位戴着墨镜,打着竹板的老者,此人满头白发,白须飘洒,很是特别。这伙人在门口吹打弹拉了有几分钟,宋朝阳到院门外,给每人五元钱,这伙人也就散去了。

可这名打竹板的白须老者却仍在门口打竹板。宋朝阳再次到院门外,对白须老者说:“我已给了你钱,怎么还不走?”

“老人家,我要看看这家的新媳妇,只要她到院门口,我立即就走。否则,我会在这里打下去的。”白须老者说。

“怎么,你有病呀,都多岁数了,还有这种想法?”

“这你不要管,反正我要见她。如果见不到她,我一会就要说不好听的了。”

“你别,别。我去和新娘说说。”宋大叔感到奇怪,便到大棚中来找新郎新娘。

新郎叫于占河,是这个小镇工业办主任,今年三十七岁,原是有媳妇的,因感情不合,前年媳妇却与他离婚。现和他结婚的是小镇工程队的会计,叫沈凤艳,今年三十岁,原也是有夫之妇,去年丈夫马志斌在一次车祸中丧生。当然,于占河在小镇也是个人物,有权有势,也很有钱。此时,于占河和沈凤艳正在给来宾敬酒,听了此事,也感到奇怪。有人说,你们出外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人家好奇,见见新媳妇也没什么。

于是,于占河和沈凤艳来到院门口,于占河见是一位穿着邋遢的白发白胡须老者。沈凤艳也在看这位正在打竹板的老者,老者也在看他们,便停止了打竹板。不料,沈凤艳看着白须老者,不觉大叫一声,顿时脸色苍白,要摊倒在地。

于占河一见不好,连忙扶住沈凤艳,并大叫着:“凤艳,凤艳!”

但沈凤艳已昏迷过去,人们围拢过来。再看那白胡老者,在众人面前却消失了。

沈凤艳被抬到小楼内,慢慢地醒过来,并大叫着:“鬼,鬼!”

“凤艳,你是怎么了?”

“你认识那个白须老头?”

“不,我不认识。我梦见过,与他一模一样,也是打着竹板,他是鬼。”

沈凤艳有些惊吓,不过在大家的呵护下,很快也就好了。

无人认识这位老者,有人找到那伙鼓乐队的人,他们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打竹板的老者。

叫沈凤艳这么一折腾,有些人没有用完酒宴就走了。到下午两点,酒宴早已结束,人们渐渐散去。一伙人开始撤掉大棚,找车开始送炊具家什。

可就在这天夜里,这座小楼中发生了一起怪事,于占河和沈艳凤双双赤身裸体,瞪大着眼睛,死在二楼新婚的床上,现场惨不忍睹。他们是被人用刀杀死在床上的,床上和他们的身上布满了血迹。

第二天一早,是宋朝阳报的案。

小城刑警重案队队长陈汉雄闻听此案,率领侦察员江涛、白雪立即出现场。

从现场看,作案人是深夜从于家这所小楼的一楼后窗侵入到室内的,然后上了二楼,持刀便向已沉入甜蜜梦中的这对再婚的夫妇猛刺,可惜他们都是在梦中死去的。

现场没有发现凶器,作案人是将杀人凶器带走了。技术人员在后窗发现了一枚血指纹,作案人作完案还是从后窗逃走的。

于家室内没有任何翻动,作案人显然不是为了财而杀人。

那么,是谁这样凶残的杀了这对再婚的夫妇,为的是什么?陈汉雄和他的助手们展开了认真的调查。

“陈队长,我对于占河是比较了解的。要说他有仇人,那可能是只有两个。不过,其中有一人在去年夏天就死了。”宋大叔说。

“你说说详细的情况。”陈汉雄在于家一楼的客厅中在对宋朝阳问话,白雪坐在另一边记录着。

“于占河原是双河镇铝合金厂的一名采购员,他的第一个老婆叫余雪莲,原是铝合金厂的业务员。于占河由于工作业务突出被提拔为副厂长。后来当上了厂长,不久又被调到镇上工业办当主任。也就在这时,他老婆与他离婚了。由于工作关系,他认识了镇上工程队的现金员沈凤艳,他对她很有好感。沈的男人当时是工程队的工长,叫马志斌。那时工程队在平城包了几个工程,马志斌因在平城有工程,所以一年很少回家,这也是淡化他们夫妻感情的因素。几次接触沈凤艳,于与沈产生了关暗昧关系,社会上当也有议论。这事被马志斌知道后,曾找过于占河,于占河否认此事。平城距双河镇大约百里,有一天深夜,马志斌骑摩托车从平城回来,走到回家的路上突然遭到车祸,与一台大卡车相撞,当即死亡。出事后,沈凤艳及马志斌的弟弟前去辨认尸体,虽然马志斌被大卡车撞的面目血肉模糊,他们认定此人就是马志斌。交警还在马志斌穿的衣服中搜出一个身份证。工程队出资火化了马志斌。要说马志斌因他老婆和于占河的事对于一定怨恨,但此人已死了。另一个就是于占河原先的老婆余雪莲,她与于占河离婚后,便与一个外地富商结婚走了,据说现在在宁波呢,他怎么回来杀人呢?”

“于占河还有仇人吗?”

“没有了。”宋大叔想了想又说道:“要说他还有仇人,那我怀疑,马志斌的弟弟马志贵能不能因为他哥哥嫂子的事而怨恨于占河和沈凤艳呢?你们好好查查吧。”

陈汉雄思虑片刻问道:“在昨天的婚礼上有什么反常的现象吗?”

“要说反常却真有一件。”于是宋朝阳将昨天沈凤艳见到老者昏迷的事说了一遍。

“有人认识这个老者吗?”

“没有人认识。”

“这样看来,沈凤艳见到的是她梦中的人?”

“她是这样说的。”

这边陈汉雄和白雪围绕现场对一些当事人询问。那边江涛和一名民警到镇工程队对于占河和沈凤艳的有关情况调查。但人们反映的情况的宋朝阳说的几乎一样,再没有新的线索。

当日,陈汉雄组织警力对余雪莲和马志斌调查。经过与宁波警方联系,果真找到了余雪莲,经有关人士证实,昨夜余雪莲和他的丈夫赵德福在宁波一家大酒店陪上海来的两名客商到今天凌晨,她根本没有离开过宁波,即使在以后离开宁波到北方也要二十多个小时,现在也不会到小城的,她没有作案时间。而马志贵昨夜在双河镇一朋友家与几位朋友打麻将一直到凌晨三点多,因他朋友的妻子回娘家了,朋友感到寂寞才邀的他们。由于打到下半夜回家会惊醒左邻右舍,这几个人决定在朋友家睡一会,等天亮后再走。马志斌睡在朋友家的沙发上,而另几个人挤在朋友家的一铺火坑上。看来,马志斌也不是作案人。

傍晚,陈汉雄召集所有办案人员围在刑警大队会议室的椭圆形会议桌前,对于家这起案件展开了认真的分折。

“大家分析一下,作案人为什么杀人?”陈汉雄要求大家都发表自己的看法。

“从现场上看,这起案件不是图财害命,倒象是仇杀。”江涛首先发了言。

“我看,也有可能是情杀。于的仇人有两个。不,现在发现是有三个。一个在去年已死亡。另两个经我们核实都没有作案时间。现在看,我认为在于和沈相互接触过的一些异性中寻找情缘,此案不是图财,有可能是情杀。情杀,也是为了复仇。”白雪说了话。

“现场上我们发现一枚血指纹,但经过排查,还没有发现嫌疑人。但我们可以从指纹上作些文章。”一同参加办案的派出所张所长说。

大家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根据大家的分析,陈汉雄决定下步围绕白雪说的“情”上展开调查。同时,也对一些嫌疑人的指纹进行排查比对。

然而,第二天一早,刑警大队又接到双河镇派出所的电话报案,双河镇工程队队长兼经理任中强被人杀死在他家中,也是被人用尖刀扎死的,现象仍是很惨。

任中强家住在镇上的西头,他家共四间平房,西边第二间开门,走进去是厨房加走廊,向东第二间是客厅,向东第一间是任中强和他媳妇的寝室,最西边的一间是他儿子的寝室。本是三口人,儿子上大学在外地只有放寒暑假才回家,他本是和妻子住在东屋的,但昨天为了看一场足球赛到今早凌晨一点多,他住在了西屋,这本是他儿子的寝室,因那里也有一台电视。今早六点多,他媳妇推开西屋的门,发现他满身是血被人杀死在西屋的床上。

陈汉雄、江涛、白雪出了现场,作案人仍是从没有上划的后窗侵入,现场没有发现杀人的凶器,室内也没有任何翻动的痕迹,也在后窗处留下了一枚血指纹。经技术人员鉴定,与于占河家的案件是同一人所为。法医确定,任中强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两点半至三点。

“是什么人连杀三人?而且这样胆大妄为。”陈汉雄在思虑。

“队长,我想,这个一定与任中强也是有仇。”江涛说。

“队长,我也是这样认为。并且与于占河、沈凤艳都有仇。”白雪闪动着他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说。

“如果是这样,这个人是开始复仇了。现已杀了三个仇人,也许还会有第四个、第五个。我们从现在开始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展开侦破工作,同时加强防范。”陈汉雄看了一个手表又说:“现在是早七点二十分,江涛带一名民警到火车站汽车站查一查过往车辆,看能否发现可疑人。然后,你到工程队,了解任中强在单位的一切情况。另外,派出所张所长组织人员对双河镇的车旅馆查一查。白雪和我现在就对现场走访。有情况我们立即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