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千年铁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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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张老师离开李达芳学校后

张老师离开李达芳学校后,李达芳因为一个人,上了五个年级的课,实在是需要一个老师,她是很愿意张老师介绍他的侄儿,张大海到她的学校来工作。

李达芳给大队卢支书做工作,卢支书能同意支持她的想法,可是副支书,还有几位大队支委却有不同的意见。

副支书家住在学校东边公路,过了山下边的小河,山下边的小村子里。星期天早饭后,李达芳到了副支书家里。

副支书给李达芳,端了一个长形的木凳子,李达芳坐在上边。

副支书有一个儿子在李达芳的学校上学。

副支书问李达芳:“我儿子最近学习怎样?”

李达芳说:“最近学习进步很大!语文作业写得整齐的多了,原来是乱写乱画,最近写的字一笔一画,能按笔的顺序去写。”

副支书听了很高兴,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副支书也姓张,这里叫他张支书吧。

李达芳用求人办事的语气说:“张支书,学校的事情,我也给大队卢支书反映过好几回,班级多,学生也增多起来了,我一个人实在是管不过来,我们大队的学校,现在需要增加一个老师,向上面能要到民办老师名额,就是大队负担些口粮,工资是上边县文教局给发,不让大队负担的。”

张支书说:“上次大队支委在一起开会的时候,我发表不同意见,我的想法,主要是说本大队,就有好几个回乡青年,初中的有,高中的也有,为什么不用本大队的人,却让外面的人,来我们学校当老师?”

李达芳解释地说:“区中学一位张老师,我们认得好多年了,他有一个侄儿张大海,有音乐方面的特长,上面让我们学校拿文艺节目,我们就不怕了,我们的学校不只是要,只会教文化课的人,我们需要有文艺文面特长的人,这样的学校就能听到歌声,不会死气沉沉。”

张支书笑着说:“李老师既然这样说了,我随后见了卢支书再说说,我们大队就同意,李老师的意见吧。”

李达芳听张支书表态后,知道了他的话说了之后,一定会算数的,她心里感到轻松的多了。

李达芳说:“你儿子学习的事情,你放心,我会抓得紧一些,上课的时候,多给他一些发言表达的机会。”

张支书听李达芳这话的时候,内心中有一种很高兴的心情,脸上的笑容增加了很多。

李达芳说:“我现在回学校去,我们学校的事情,以后还需要张支书多给些支持?”

张支书笑着说:“只要学校的事情,大队一定会给多支持的!有什么困难的事情,你提出来,我和卢支书在一起商量解决。”

李达芳从张支书家出来,张支书站在门口,目送着李达芳老师,向小河走去,小河中放有大方石头,李达芳从石摆上,过到了对面,走到了公路上,直向回学校的公路边上缓缓地走去。

李达芳从张支书家出去后,张支书的爱人,她对张支书说:“李老师要人事情,你怎么发表不同的意见?人家正支书都同意,你发表的不同意见为了什么?”

张支书说:“我当时主要是为了向本大队的回乡青年考虑的,想让他们能到大队学校当个民办老师,把他们上的学,学习来的知识,教给本大队的娃,也算没有白上学。”

张支书的爱人说:“你这样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没有想到正支书都支持李达芳呢?你这不是得准人的事吗,分什么内外之分干啥呢,对你能得多少好处?”

张支书这人做事,他有他自己的想法,虽然他的爱人提醒的话,他想想有对的地方,也不一定都是对的,他对此事,他有他的看法想法,凭心而论的。

李达芳从张支书家回到学校,她心想:我不到张支书家去一下还不行,我不亲自给他说说,他光发表不同的意见,我想帮助张老师的事情一时还做不成功,现在好了,只要大队的意见能统一起来,她再到公社找张书记,谈学校要人的事情,相信张书记一定会支持她的!因为张书记曾经好多次来到过学校,也略知道学校的一些情况,主要是老师人数不够。

李达芳回到学校,她在的那个小屋子里,她刚进家里,她的爱人刚从县里回来了,她的爱人在县城里银行工作。

她的爱人问李达芳:“你到哪儿去了?”

李达芳说:“我为了学校的事情,到张支书家里去了一下。”

李达芳的爱人,非常理解他的爱人,对学校工作一种负责精神,也深知学校再能进来两个老师,这学校的课才能带过来,一个人带五个年级的课真是不好上。

李达芳的爱人说:“我们今天中午饱顿饺子吃。”

李达芳笑着说:“用什么包呢?”

她的爱人说:“我在县里买了一把韮菜。”

李达芳洗韮菜,他的爱人找了个盆子倒上了面粉,站在案板前,开始为包饺子而忙碌起来。一面包着饺子,一面还还谈着一些学校要人的事情。

李达芳的爱人问:“有什么进展没有?有没有人愿意到你的学校来,当想当老师的?”

“有一个,是区中学张老师,介绍他的侄儿到我这里来,现在大队的工作还没有完全做好,也快差不多了,我还要跑公社,当面向公社张书记要求一下?”

大海的三叔回区中学后,也在等李达芳给他消息,如果李达芳联系不成功,他还要向别的学校再联系,看来李达芳把握性很大!他很有这个信心。

又是一天过去了,天黑了下来,十点了,大海的三叔和大海同睡在一个床上,大海的三叔和大海分别倚在床两边,还在说着话。

大海的三叔叮咛着大海说:“你以后到了李达芳学校后,一定要对工作负责任,并且帮助李达芳老师多干些活,年轻人多吃些苦,出些力,助人为乐,帮助别人,就是帮助别人。多带些课,多干些事,都没有事的。”

大海这时候想到,他能在他三叔的帮助下,离开了故乡,向人生命运道路上,已经向前大大地迈开一步了,所以他三叔说的话,他都能接受。

经过了两个星期之后,大海到李达芳学校,当上了一位民办老师,正式批下来,是一个多月之后,区教委专门发了一个文件,区教委批准了那些同志为民办教师,每月工资二十三元钱,或二十六元,或二十九元等次。大海的工资是二十三元。

两个星期之后,大海的三叔和大海在中学老师食堂吃了早饭之后,大海的三叔借了学校一个架子车,架子车上面放了两床被子,一床是盖的,一床是铺的,都是新的,盖的被子是鲜红之色,像是绸子的,很有一种灼灼其华的色彩。

架子车上面,大海的三叔,还送给了大海一把二胡,二胡是装在专业装二胡的盒子里,还有一把提琴,也是装在琴盒子里了,还有十多本中外的小说和音乐方面的书,装在一条布袋里。

架子车停在学校的操场上,当他的三叔要送大海到李达芳学校去发出发之前,大海三叔的很多好友都来送大海,并且说祝福的话。

这是秋天的一天,太阳早早地从校东边的山凹里长老高了,中学校园的操场上,铺上了一层灼灼的光亮,有鲜艳的红花的光彩一般。大海的心情,有一种心愿实现的快乐感受,虽不知前方是怎么一种情景,大海在他的敬爱的三叔的帮助之下,已经向前迈出很大的一步,这一步是盼望了多少年之后,才来到了近前。

大海的三叔,此时,也是很高兴的心情,因为他感觉到,虽然他求李达芳帮助他,他付出很多时间,还有多少天来一直在等待着,确有求之不得日夜思服那种心境。

大海的三叔,在这所中学里,有一位教高中数学的竹老师,脸黑黑的,头发短短的,因为和大海的三叔是好朋友,大海到这所中学来,他第一眼看见,就知道大海的三叔要做一件什么事情,就是想给他的侄儿找一个民办教师的工作。

竹老师知道,他的好友张老师办事的韧劲儿,还有好的人际关系,认为是绝对能办成的,当竹老师看见操场中间,放着一辆架子车,大海站在架子车后边,大海的三叔在架子车前,双手扶着架子车把,身子开始快要弯着要出发时,竹老师来到了架子车前,对张老师说:“办得好快啊!”张老师笑笑,他内心中有一个想法,他不知道中间做成这件事情,是多么不容易。确实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要想让它达到合人的心愿,没有平坦大道可走的,确实是要经曲折之后,才会变得通达起来的。

竹老师给张老师说了话之后,又到架子车后边,给大海说:“国家对教育很重视,干教育工作是很有出路前途的,你一定要好好地干好工作,才能对得起你三叔对的关心!”

大海这时候,感到竹老师说的话是为了他好,他听见了竹老师为他说的这番真诚之话,内心中对这位竹老师怀有一种感谢的心情。

大海三叔学校二十多名老师,都来大海的三叔架子车前来说赞美的话:“张老师,你真行!从联系到现在,不过两个多星期一点,人就能到学校上课了,真不简单!”

学校的蒋校长对大海说:“大海,你一定要好好地干,你三叔为了给你联系当老师的事情,可是不容易啊!”

大海听蒋校长的话,他知道都是为了他有好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每一句话,来表达一个人对人的关心温暖的意思的时候,他发现这话,对他是有很大的激励作用的!

大海,此时看到了这么多老师,连这所中学的校长都关心他,站在架子车前,和他的三叔说话,大海看到了这二十多位老师脸上,都有灼灼的太阳光亮般的色彩,让人会想到春天里百花盛开时那种美好的感觉。

每一个老师脸上的笑容,慈爱的脸上表情,这一瞬间,给大海留下了极美好的记忆。

大海的三叔拉着架子车,大海在后边推着,架子车上面的装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大海要用的。

两个多小时之后,大海和他的三叔拉着架子车,到了李达芳学校的操场上。大海在这所学校工作以后,又有那些感人的故事?

大海的三叔在架子车前,握着架子车两把,大海在架子车后面,推着架子车,经过了两个小时后,已经稻香村小学操场,停了下来。

大海的三叔进到李达芳教室,李达芳见大海的三叔来了。

李达芳从教室出来,说:“给大海住的屋子,也向大队要了一间,就在公路边上,我去找大队苏会计,拿钥匙把门上锁子打开。”

稻香村大队的会计的家,就在学校操场南边,没有几步路。

李达芳到了大队苏会计家门口,大队苏会计的老婆在家,一个说话声音很柔和的人。

李达芳问:“苏会计在家不?”

苏会计老婆说:“到公社开会去了。”

李达芳打了一下楞,心想:这怎么找人人就不在,不找人时,人就在跟前。

苏会计问李达芳:“李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李达芳说:“我们学校新老师来了,向大队要了一间屋子,现在还进不去,要开门上的锁,钥匙苏会计管着。”

苏会计的老婆说:“你等等,吃午饭时,他一定要回来的,他回来了,我给他说,就说李老师要向他要钥匙的事情,让他给你送来。”

李达芳微笑着对苏会计老婆说:“苏会计回来了,你一定给他传达一下话,就说李老师要拿那间屋子的钥匙。”

李达芳说着,离开了苏会计家门口,向北面学校操场上走去。

大海的三叔和大海,等着李达芳来,还以为向大队会计拿到房子的钥匙了,和他们想法正好相反。

李达芳老师对大海的三叔说:“张老师,你先到我屋子里坐,会计去公社开会去了,过一会儿就回来,我让他把那间门上锁子的钥匙送过来。”

每一个物当人需要的时候都是重要的,有些事情,人们越急,越不行,还必须耐下性子。什么事情都有个火候,火候到了,事情就成了。

大海的三叔和大海,这时候,并没有歇息。

大海的三叔暗暗地对大海说:“咱们把学校前前后后的卫生搞一下?”

大海说:“没有问题!”

大海的三叔和大海稍在李达芳老师屋子坐了一会儿,李达芳走进教室,给同学又上起了课。

李达芳上完了课,回到了她的小屋。大海的三叔对李老师说:“李老师有没有镢头铁锨,我和大海把教室前后的小沟里的垃汲清理一下?”

李达芳笑着说:“你们走这么远的路累了,不要干,我以后安排学生干。”

大海的三叔说:“没有事的!我们不累。”

大海的三叔,要干活的愿望很强烈,李达芳没有办法拒绝,找到了一把镢头铁锨,一个竹筐,大海的三叔,拿着一把镢头,大海拿着一把铁锨,一个竹筐,他们先来到了教室屋后面。

教室屋后面,有一段长长的水道,水道里面积聚了垃汲,还长了杂草,大海的三叔,摔着镢头挖那垃汲,大海用铁锨,剷起那垃汲,装在了竹筐子,一筐一筐地提的倒在一个堆垃汲的地方。

大海的三叔弯着腰,摔起铁镢头挖那水道里的垃汲时,那干活的劲头,完全像是一个农民,这原因是因为他是一位农村出身的人,劳动者本色在他的身上还在。

大海深深地感到他干活方面,还不好他三叔会干。

教室后面的卫生搞结束了,大海的三叔,还和大海拿着扫帚,把教室门前一个小操场扫了一遍,那操场上杂物全被扫到一边,装在竹筐里,倒在学校以西一个倒垃汲的地方去了。

大海和三叔站在操场上,看他们打扫过的操场,清洁,干干净净,在他们的面前,一切都变得新鲜起来,有了新的意义。

到了快吃午饭的时候,稻香村大队苏会计,到了稻香村小学,李达芳老师的屋子,李达芳正在忙碌着做午饭。

苏会计说:“我把屋子的钥匙给你。”

苏会计手中拿着一把亮晶晶的钥匙给了李达芳,说:“李老师,我先回去。”

苏会计走后,李达芳把钥匙给了大海的三叔,说:“把东西放在屋子里,中午,你们就在我这里吃午饭。”

大海的三叔架子车拉着转了一个弯儿,来到了公路边一排平房三间,最里的一间门前,停下了架子车,开了门。

大海的三叔和大海一起,把架子车上面的被子、乐器、书等杂物一一抱回到了屋子里。

有一个木板打的床也早放好了,大海的三叔帮助大海铺好了被子。

锅灶也早给盘好了,大海以后就要在这里学习着自己做饭。

中午,李达芳做好了午饭后,喊大海和大海的三叔去她的屋子吃了午饭。

吃了午饭,大海的三叔坐在李达芳的窗子下一个小红色椅子上,帮助李达芳把学校上课的课表排了一下。

大海带三四五年级语文课,还有音乐课体育上都是大海上,李达芳带全校数学课。

大海的三叔对李达芳说:“李老师,让大海多带些课,让他的工作能力多得到锻炼。”

李达芳笑笑,她内心想到:大海到了学校后,我的工作负担相对地轻松起来了。

大海的三叔,把大海在稻香村小学当民办老师的事情,安排妥当后,拉着架子车回到了他在的学校。

走的时候,对大海说:“已经把你领进老师这一行当上来了,往下搞好搞坏,一切全靠你自己了,要多向老教师学习!虚心一点。”

大海专注地看着他的三叔,并且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要让他的三叔为自己的工作操心。

大海在这所稻香村小学,对这位李达芳留下什么难忘的事情?李达芳,也是和大海有缘的人之一,如果没有缘,也不会来到她在稻香村小学当上民办老师的。

大海初到这所学校的时候,下午放学以后,大海就在操场上,拿起一把大斧子,给李达芳劈柴。

李达芳烧柴,是买学生家长从深山扛来的一种长长的柴,一捆一捆的,大海就把这些长棍子的柴,剁成短节。

大海干这样的活的时候,对李达芳完全处于报恩的心情来干的。

李达芳先有两个女儿,一心一意要一个儿子。

有一天一清晨,大海到了李达芳批作业的小屋,李达芳还静静地躺在床上,大海站在床不远的地上。

大海见地上湿漉漉的一大片,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大海立即感到,李达芳昨晚上,生了一个孩子。

李达芳当时生孩子,她怎么躺到床下边的地上生的?当时,离学校以西有二十里地,下县有四十里地,人口集中地方都是有大医院的,有妇产科的。李达芳也一定在发作时,请了大队的医生来。

大海站在床边,过了一小会儿,听到了床上边婴儿哭泣的声音,一声接一声。

李达芳听到了婴儿的哭泣声,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大海没有问李达芳老师,生了一个什么孩子?后来,很快听到村中人说,李达芳生了一个儿子,这下子生到了心里去了。

李达芳给大海说:“张老师,桌子上有米酒,你喝?”

李达芳把大海当作一个孩子一般,大海没有拒绝,就把桌上放的一碗米酒喝了,那米酒特别甜!

这让大海感到李达芳创造出的生命奇迹,把一个儿子带到了世界上,她作为母亲,倾住了对她的儿子全部的爱。

李达芳休产假两个月之后,给学生上课。在这期间,学校来了一位姚老师,是一位高中学生,她才从高中毕业的。

李达芳的儿子长得特别快,很快长到了三岁。稻香村小学,因为离公路很近。

有一天下午,从西安回来了一辆拉货的车,路过稻香村小学一段的时候,李达芳的小儿子,横在公路上,乱穿,开车的司傅下来,把那李达芳儿子的耳朵,给狠狠揪了一下,痛得哭了,开车的师傅见那小孩子哭了,上了驾使室,很快开远了。

李达芳听到了她的小儿子,在公路上哭泣着,来到了公路,拉着她儿子的手,气的骂那开车的司傅怎么能揪她儿子的耳朵?竟对一个很小的孩子动手。

大海此时,也站在公路边上,看到了李达芳老师生气时的样子,脸气得通红,像红萝卜的色彩还要红。

有一天下午,李达芳的儿子感冒。

李达芳到了大海住的公路边上一间小屋子,对大海说:“张老师,你到街上区医院,给我儿子买些感冒药?”

李达芳是直接管他的负责人,他怎么能不答应,不答应就不够意思了。

大海说:“我现在就去。”

稻香村小学,离街上区医院有二十里路远,步行,一小时十里路,也要两个小时。

大海站在公路边上等到街上去的过路的车,先一辆车开过来了,大海招手,没有停。

又一辆车过来,大海又招手,开车的师傅停了车,让大海坐在他的驾使室,很快到了街上,为大海停了车,大海下了车。车又继续向西面的公路上开去。

大海到了区医院,找了一位他能认得的刘医生,说明了李达芳儿子发烧情况。

刘医生开了些退烧的药,大海付了药钱,拿上退烧的药,步行回到了稻香村小学,到了李达芳的小屋子,把退烧药给了李达芳老师的手上。李达芳给她的儿子吃了药后,烧很快就退了。

上面这些小事,主要是向说明李达芳老师对她的儿子的一种关心。

大海和李达芳之间还有哪些有趣的事情有一个星期天早饭之后,李达芳到了大海的小屋,一脸笑容。

李达芳对大海说:“咱们到你三叔学校,让你三叔给我借个架子车,我在李家沟,买了些土豆把它拉回来?”

大海说:“好!”

大海心想:我能来到稻香村小学,当上民办老师,完全是李达芳向上面要人,给我做了很多工作,才能实现这个当老师的愿望的,所以李达芳向大海提出,不论干什么事情,大海都会痛快地答应,难道说他不帮助,这不是显得太不近人情吗。

大海和李达芳,步行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了大海三叔教书的中学,大海的三叔住在二楼,从一楼挨着墙壁有一个斜着的木梯,大海和李达芳沿着这样的木梯,上到了二楼,大海三叔门开着,大海和李达芳进到屋内。

大海的三叔热情地对李达芳说:“你老师,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李达芳笑着说:“张老师,我在李家沟一家人那里买了些土豆,你帮助我,在你们学校借个架子车,帮我拉回来?”

大海的三叔说:“这没有问题,架子车在学校食堂王师傅那里,我到那里去借一下,李老师,你坐,我现在就去王师傅那里看看。”

李达芳坐在屋内西边墙壁窗子下,一张办公桌近前一把淡红色的小椅子上,她脸上的笑容还在,她完全相信,他的三叔一定会把学校的架子车借到手的。

张老师下楼,到了学校的食堂找王师傅,门上锁着,这王师傅到那里去了?

正好在操场遇到了学校的刘老师。

张老师问刘老师:“刘老师,你知道不知道王师傅人到那里去了?”

刘老师说:“我见他拉着架子车去粮站买粮去了,很快就能回来吧,怎么,你有事要找他?”

张老师说:“我找王师傅想借一下学校的架子车?”

“这没有事的,粮站离学校也并是多远的,等一下吧。”

张老师回到了二楼,他住的屋子,知道李达芳会为架子车的事情,一定想得到一个结果。

张老师说:“李老师,架子车,我们学校食堂王师傅拉着到街上粮站买粮去了,稍等一会儿。”

李达芳笑着说:“不要紧的,我们等等。”

张老师坐在床边,这时候,他最想和李达芳说的话题,还是大海在学校工作情况,会不会教书。大海能来到和她在一起的稻香村小学,那是一件艰难并不容易的事情,主要的是大海能真正把工作搞好,才能对得起这位李达芳老师。

张老师对李达芳说:“李老师,大海干得怎么样?”

李达芳说:“不错!大海爱学习,很会给学生上课!”

大海的三叔听到了李达芳老师,对大海评价的话,他的心里感到放心一些。

李达芳见墙上挂着一把二胡,那二胡静静的,可是当懂得它的人,拿起它,按着琴弦,运着弓子,就会发出非常优美的琴音,她也曾经听阿炳创作的很多首二胡曲,最有名的那首:“《二泉映月》,”静静地听那曲子的时候,会有很多奇妙的感觉,或说很安静,沉醉在其中琴音的意境之中。

李达芳问大海的三叔:“张老师,你会拉二胡吗?给我们拉一首二胡曲听听?”

张老师笑着说:“偶然练练,我给你拉一首二胡曲?”

张老师说着,把二胡从墙壁上取了下来,给李达芳说:“我给你试着拉一首阿炳创作的二胡曲,《听松》。”

大海的三叔,这位张老师,为了让李达芳知道这首阿炳创作的,《听松》是怎么一回事,还把这里面的故事大略讲了一下。

又名《听宋》。据阿炳说:“宋朝时候,金兀术给岳飞打得走投无路,狼狈逃至无锡惠泉山下。躺在听松石上,心惊肉跳地倾听宋朝兵马的声音。这曲便是描写这个故事,所以又名《听宋》。”据说阿炳在抗日战争时期每逢演奏此曲之前必讲一番南宋时期入侵者金兀术败逃的故事,以金兀术的败逃喻日寇的失败,以岳飞的奋斗精神预言中华民族的必然胜利。

作者通过松涛借物咏怀,在赞颂民族英雄岳飞军威的同时,倾注了他刚直不阿的性格和坚定自信的意志。乐曲气魄豪迈,跌宕起伏,刚劲有力。

大海的三叔说:“松树,我们都见过,吹大风的地候,就会起松涛,利用它,就能表达中华民族一种刚直不阿的精神,这是一种多么有趣味的事情!”

通过大海的三叔这样一解释,大海和李达芳都宛若知道了这首二胡曲《听松》是怎么一首二胡曲了,所以,当张老师专注深情地演奏完毕,他们俩位听了,对这首二胡曲,内心中孳生出很多关于自然万物美丽的联想。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小时,大海的三叔说:“王师傅该回来了吧,我下去看看?”

大海的三叔从屋子下楼,到了学校操场向西走去,走了一段,又向北走一小段,有三间平屋,是学校的食堂,王师傅拉着架子车,架子车有两袋子面粉,正抱着一袋子面粉,向食堂抱去。

大海的三叔也帮助抱了一袋子面粉,抱到了食堂内。

王师傅感激地说:“怎么能让张老师帮助我抱面粉?”

大海的三叔对王师傅说:“我用一下学校的架子车,帮助一位老师拉些土豆?”

王师傅说:“你用吧。”

大海的三叔,拉着架子车,拉到学校的操场上,放在学校操场一个水泥做的乒乓球案子前。

这是五月的一天上午,时钟指针已经快到了十一点钟了。可爱的妩媚的太阳,专注的无私的把它的热情明亮的光,撒在学校的操场上边,整个操场被太阳的光照耀得金子般一样透亮。

大海的三叔,踩着这样的太阳光的时候,感觉到心中如太阳般一般光亮亮的,在他感到,帮助别人做事,就会让他有一种特别快乐的感觉。

乒乓球案子上边,被太阳的光,照得雪白,在这一瞬间,还没有人打乒乓球,可是有一辆架子车,来到了它的近前,和他成为好友,说不定他们还会相互间,交流很多好玩的事情呢。南边不远,有一条水渠经过学校的操场,水正清沏,细细地听的时候,它会唱歌呢?歌声是那种柔情缠绵的情绪。

大海的三叔回到了他在的二楼房内,对李达芳说:“架子车借到了。”

李达芳就知道,张老师能为她借到架子车的,当张老师进到屋内时,他看到了张老师平静温和的表情时,就感到已经借到了架子车,听张老师说借到了,果然如她所料。

大海的三叔说:“已经快到吃午饭时间了,我去给王师傅说,让他给们做些饭,吃了后,我们就出发。”

李达芳说:“就这样说吧,我们在学校吃了饭,还要好一些,不然到了山里,肚子饿了,不那么好找食堂。”

大海的三叔又下楼,到学校食堂找王师傅,给王师傅说,让他先做三个人的饭,王师傅爽快地答应。

吃午饭这么一个问题,大海也是有感受的,到了山里,没有食堂,肚子饿了的时候,吃饭就是大事了。有时候,拿上钱,都找不到吃饭的地方,特别是在山里,那山里人不在意你的钱。

李达芳原来想的简单,到了张老师的学校,借到了架子车,和张老师一起去到李家沟,把土豆拉回来,这是多难的一件事情,没有想到,这么一件小事情中,也不是都完全和人的想法一致,有时候,确实是由事不由人,只能跟随当时的变化而变化。

大海的三叔下楼后,李达芳为了让这一会儿时间过得快一些,对大海说:“大海,你用二胡拉一段曲子我听听?”

大海在这一段年龄段的时间,也正是玩音乐很痴迷的时候,没有想到了李达芳非常理解他,让他拉二胡,他非常高兴!

“李老师,我拉一首什么曲子呢?”

李达芳说:“什么曲子都行,你家乡的秦腔也行?”

大海说:“我就给你拉一段秦腔。”

大海本以为,秦腔的旋律早在他是铭刻在心中一般,可是当正而八经地要为李达芳老师拉一段秦腔段子时,他竟脑子一片空白,闪不出一个音符出来。

这时候,大海看了一眼李达芳,李达芳那双眼睛,非常秀美。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李达芳的眼睛,像清扬一般,水汪汪的灵动之美。

李达芳的用她这样清扬般美的双眼望着大海,给了大海的力量勇气一般,大海一定要好好地拉一段秦腔,况且是为了给过他一定帮助的人,稍想了一会儿,终于有一段抒情的秦腔唱腔,从他心中闪显出来了,他把这段曲子完整地拉了一遍。

大海发现,他拉二胡的时候,李达芳能听懂他拉曲子表达的情感是什么,这让他特别感到高兴。

大海的三叔,安排李达芳大海,去学校食堂,每个人吃了一大碗面片,肚子吃得饱饱的,把吃午饭的问题解决了。

李达芳、张老师、大海,他们三个人,步行了十多里路,来到了李家沟一个山里人家里。

李达芳对家里一个男主人说:“我让一个老师,买你的土豆,我们现在把它拉回家?”

家里主人说:“你就是李老师,是那位王老师给我说,把我家的土豆卖给你的,我们土豆今年丰收了,多得吃不完了,就同意卖给你五百斤。

大海的三叔,从架子车里,拿着三条大麻袋,分别把五百斤土豆装在三条麻袋里,大海帮助抬上了架子车。

李达芳对卖土豆的男主人说:“谢谢你!我们把土豆拉回家去。”

男主人说:“以后再来我们这里,如果还想要土豆了,你再给那王老师说,我们帮助你买。”

李达芳对大海的三叔说:“我们现在往回拉?”

大海的三叔在架子前扶着车把,大海和李达跟在架子车前,大海看见他三叔弓着腰,双手用力握着架子车把,架子车就向前离开那个人家的家的院子,拉到了公路上。大海和李达芳在架子车用力推着。

在返回的途中,发生了一件哭笑不得的事情,这是一件怎么一种哭笑不得的事情,敬爱的诸位看官,且听下文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