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千年铁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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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大海总记得故乡的一轮明月。

大海总记得故乡的一轮明月。

大海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一个冬天的晚上,是一个有月亮的晚上,小院子尽是月光,月亮格外地圆,格外地大。

月亮把它的光,照耀在窗纸上边,窗纸白亮亮的。大海睡在母亲的土炕上边,一睁开眼睛,见窗子白亮亮的,以为天大亮了,迅速地起身,穿好衣服,背上了书包,到了离村东二里以外一座山下边的学校操场。

大海此时,向东边的山坳里眺望去,月亮慢慢地从东边山坳里升起来两竹杆子多高了,月亮的脸像一个圆盘,圆的像一个胖男孩子的圆脸盘。

大海每一次想到这一轮明月时,他的心就变得如月一样宁静起来了。

只有心静了,大海所有发生在生活在中的事情,都会越发清晰地浮出水面。

那个区里工会主席张老师,他竟能理解大海的心愿,主动地要为大海打桥,找一下县文化局管农村文化的陆局长,是一位长相妩媚的女局长。

大海和这位陆局长也有过一两次缘分。区里文艺会演时,陆局长当时担任区里宣传部部长。大海写了一首歌曲得了个一等创作奖,大海当时站在了舞台上边,将一张获奖证书发到大海手中的人是区委宣传部的陆部长。大海当时看见了她白净的脸上浮现出非常平和慈恩的表情。

区里的宣传工作搞得非常有成绩,很快提为县里管文化的副局长,从权利方面大了很多。

区工会主席张老师,以为他经常参与区里搞文化的组织工作,陆局长应是熟悉他的,他以为他给陆局长说话,陆局长一定会听的。

大海当时见过陆局长在区里当区委宣传部长的时候,对下面的人,是很平易近人的,没有官架子,是和大家一起,想一切办法,要把区里文化文面工作搞好,不能落后于别的区。

那天下午,张老师和大海说好后,要他在一条街乘车的地方等他,不见不散。第二天早晨八点,大海就在那个地方等张老师,到了快八点半了,张老师从街以西他家来了。

大海问:“张老师?”

张老师点了点头。大海见张老师的时候,发现张老师脸上有不高兴的表情,像他和他的爱人刚刚吵过架一样,大海立即感受到了一种压力,张老师对大海怨气。

大海很敏锐地感受到,张老师一定是因为大海没有到他家去送给他一点好处。

大海和张老师站在街边,稍于等了一会儿后,一辆开往城里去的公共汽车就开过来了。

大海和张老师同时上了车,大海说:“车票我来买。”

张老师没有拒绝。

大海和这位张老师平时应是一位好友关系,大海一向也是对这位张老师很敬重的。张老师长辈一些,不论骂他是怎么无用没有本事的话他都能接受。大海想:人在有的时候,就应被人骂骂也好,不骂他还不一定能长大呢,这等于一些小小的风浪,没有这些小小的风浪击打,如何会变成一个有坚强意志之人。

可这一回,张老师不同于以往。

“你他妈的给我什么好处了,让我这样为你的事操心?”

张老师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是向大海发泄心中一种对大海的不满情绪,大海知道他错在什么地方。

张老师脸色变得像红公鸡冠一样的颜色,一车的人,都是当地人。

张老师还对车上的人说:“这个人是外地人,他还在想在我们这地方找工作。”

大海的心情也被张老师的话激怒起来了,他说:“我的事你以后不要管,我自己会处理。”

张老师几乎骂了一路,车很快到了县文化局大门口,大海和张老师都下了车。

大海本来听到了张老师说和他一起找陆局长,开始的时候,心中还有一种喜悦之感,希望这是一件真事。可是经张老师一骂,大海当时心情十分沮丧,大海想道: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还有受人这样一股劲骂呢。当时到了县文化局找陆局长根本变得没有心情了。

大海和张老师下了车后,大海说:“我就不去找陆局长去了。”

大海在这里要和张老师分手,心想:我这一次总算认清了张老师是怎么一个人了。

张老师亦真亦假地说:“既然来了,还是找一回陆局长。”

张老师站在县文化局大门口,同传达室一位师傅说话。

张老师说:“这个人是外地人,还要在我们这里找工作?”

大海听到了这样的话,感觉这人怎么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了,你好心帮助我,我也不是说不报答你的,只是一时还没有来得及,这位张老师帮助人,想一下子得到对方的好处,他的哲学是我帮助人,不是白帮助的,也不能说他的这个就不好。

大海进到了县文化局大院子,大院子以北有一栋楼房,打听后,陆局长住八楼。

大海上到了八楼,站在了陆局长家门口,敲了一下门,给大海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大海一想一定是陆局长的女儿。

大海还没有向屋内进,就站在门口,问了一下:“这是不是陆局长的家?”

女孩子说:“是,人不在家。”

大海又从八楼楼梯下楼。

大海返回到了县文化局大门口的时候,也没有对张老师说什么话,就自己到车站,坐了回区里的车回区里去了。

大海以为从此以后,和这位张老师就是分道扬镳了,各人吃各人的饭,各人做各人的事情。

没有想到,张老师不久,又到了大海住的屋子好多回,还和先前一样,主要这位张老师真实的爱好是音乐,在这方面和大海还有很多合作的地方。

有一年五月,区文化局区工会等组织了一个儿童歌曲创作评奖,向县文化局推荐。

一天十点,区工会主席张老师到了大海的住处,对大海说:“区里要组织一个儿童歌曲创作评奖,你他创作几首儿童歌曲参加?”

大海那时候,爱写的歌曲是抒情性的歌曲,适合成年人唱的独唱歌曲,对儿童歌曲还很少写过。

大海那时候,对于音乐创作的事情,只要知道点信息,那里需要他都参加。

大海对张老师说:“好!我很快写几首儿童歌曲?”

张老师给大海说了这件事后,就从大海的屋子出去,回区工会办公室。

大海要创作儿童歌曲,可是歌词从哪儿找?

正好大海知道区中学有一位王平老师,是一位文学爱好者,还喜欢创作些歌词,大海打算到区中学找一回王平老师。

一天下午,大海到了区中学,找到了王平老师办公室。

大海对王平老师说:“区里要搞一儿童歌曲评奖,我打算创作些儿童歌曲,请王老师能创作些儿童歌词?”

王平老师说:“让我想想。”

大海说:“王老师,你能不能快点创作出来,我等着给作曲?”

王平老师说:“你不要急,我今天晚上就开始创作。你先回去,三天以后你来能拿到歌词。”

大海说:“那好!三天以后我来拿歌词。”

大海听到了王平老师的表态,心想:这下子歌词问题不用发愁了,能得到了解决了。

王平老师对歌词创作纯粹是一种热爱,并没有想到报酬给他多少,他只是因为热爱歌词创作,并且是给儿童创作歌曲,很快就参与到其中了。

大海并用希望的眼神望了一下王平老师,然后向办公室公外面走去。

三天以后,大海又到了王平老师那里去了一次,拿到了五首儿童歌词,有一首是《打猪草》。

大海从王平老师那里拿到了歌词后,除过干好区文化馆李馆长要他做的一些事情外,就利用晚上等时间投入了为儿童歌曲作曲的创作中。

大海找了好多首《儿童音乐》上发表的儿童歌曲,一首一首地唱,然后把王平老师创作的一首儿童歌词《打猪草》,很快谱写了一首ABA三段体歌曲。然后又很快地谱写了另外为四首儿童歌词谱好了曲。

大海把创作的五首儿童歌词拿上,去了一次区工会,交给了区工会主席张老师。

以后,听张老师说,张老师带着区里创作的二十多首儿童歌曲,到了县文化馆一位李老师办公室,李老师懂作曲,是这一次全县儿童歌曲创作的发起人和组织者。

在文化馆一个大会议室,县里懂作曲的五六个老师坐在一起来评各区送来的儿童歌曲。

县文化馆李老师,把全县各区创作的儿童歌曲一首一首地唱出来,由大家听效果。

大海创作的《打猪草》等五首儿童歌曲,有《打猪草》获得了县儿童歌曲创作一等奖。

这是区工会主席张老师给大海提供的信息,还奖励了两百元钱。

区工会主席张老师,专门到了大海住的屋子去了一回,把县里发的获奖证书给了大海手上,还把两百元钱给了大海。

大海说:“我只要一百元钱,没有你的推荐,我还不知道这事,另外一百元钱,我和区中学王平老师一个人一半,就行了。”

张老师说:“这是我应做的工作,这样不大合适吧?”

大海说:“没有事的!”

大海心想:我一个作曲爱好者,能参加县里这次组织的儿童歌曲创作,还能得过一等奖,这已经是对我的一种鼓励,这对于我以后更长的创作音乐创作道路是有好处的!大海很感激这位张老师!

一天下午,大海到了区中学王平老师的家里,把这一好消息告诉了王平老师,并给了王平老师五十元钱,把中间情况给王平老师说一下。

王平老师说:“我是爱好写歌词,咱们的作品能在县里得到认可就很了不起了。”

大海无论如何要让王平老师收下五十元钱,让了好久,王平才收下了。

晚上,王平的爱人做了几个菜,和大海一起喝酒,为了他们创作的儿童歌曲能在县里得奖,而高兴。大海喝了个半醉。王平也说着醉话,“我们下一次再搞几首儿童歌曲,争取投到国家的《儿童音乐》上发表,这是我们俩个的音乐梦想,我们俩个一起努力吧。”

大海那天晚上从王平家里出来回到他住的小屋时,身上摇摇晃晃地连回到了小屋,很甜美地睡到了天亮。

大海和区工会张老师之间,还有哪些好玩的故事六月的一天,区工会主席张老师,又到了大海住的小屋,大海这时候,他对于自己的人生命运,简直不知道如何办才好,所希望的事情似乎离他都很远,总希望有人给他说一星半星儿好消息,对于他的心灵简直是一个极大的安慰。

大海在这期间,入迷的创作好多首适合男女声独唱的歌曲,如果能发表出来,对大海来说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

大海怎么是这么一个人,喜欢作曲,这一点就够了,可是为什么那么在意发表?

大海也看到了一些常常发表作曲作品的作曲家,他们说起来很轻松,不在意发表或歌唱家唱他们的作品,他们很有创作实力了,就说:“只要作品好,不怕没有人演唱,不怕不给发表。”

可是大海和这些著名作曲家不一样,他希望他创作的歌曲作品能发表,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了,可是这样的机会是很少的,机会到底在哪里?主要的还是要靠人努力争取,可是大海曾经一度不懂这一点,总把这种机会寄托在他人的帮助上。

六月是一个炎热的夏季,可是大海和这个季节很有一种缘情,大海很多人生大的变化的事情,都发生在六月,创作热情最大的时候,火一般的燃烧也是在六月。

古人写夏天的诗很多,有两首不含夏天,却与夏天内容有关。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青蜓立上头。(杨万里《小池》)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杨万里《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

读这样的诗句,人的心会立即合了诗意,对自己的希冀大增,希望对于自己的人生有奇迹出现,犹如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情景在眼前就出现。

六月的一天早饭之后,区工会主席张老师到了大海的小屋。

张老师进小屋后,大海欣喜地说:“张老师来了,请坐。”

张老师坐在了大海的床边。

张老师说:“大海,我有一个同事的爱人在地区报社文艺副刊当编辑,把你创作的歌曲找一首,明天就到地区日报社去一次。”

大海从窗子下边一张办公桌抽屉里,找到了他以往创作的歌曲,拿出了一首《我多么想飞翔》。

大海把这首歌曲,给了张老师手上,张老师唱了一遍,对大海说:“我试着改几个音,你看行不?”

张老师从他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把笔帽都卸掉了,就低着头,一边唱着,一边改着,就干起来了。

大海原来的曲子,以大海个人看,也符合作曲法,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张老师在作曲方面,也是极大胆的,他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他没有考虑作曲方法特别多,是按一种作曲的感觉来的,旋律怎么好听就怎么来。

张老师改的曲子,就等于张老师重新创作一首新的歌曲《我多么想飞翔》。张老师有这么大的热情,大海怎么好意思去反对张老师不要这样做,大海心中想的是只要能在地区日报副刊上发表出来,对于他来说,等于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了。

大海和这位张老师,都有一点爱虚名的意思,实际上这个不好。

张老师把大海的这一首歌曲改好,并且注上了作曲的名字,张老师排第一,大海排第二。

张老师还把修改好的歌曲词和曲重新抄了一遍。

张老师对大海说:“你到地区日报副刊办公室的时候,就对那位主编老师说,我是张老师介绍来的就行了,主编就买账。”

大海当时心愿是,这一首创作歌曲能上地区日报文艺副刊,他对于这件事真正是从心里重视。

第二天一早,大海真正从区里坐汽车到了城里,找到了地区日报文艺副刊办公室。

大海进去的时候,问:“那位是赵编辑老师?”

一位戴近视眼镜的赵老师说:“我就是。”

大海见这位赵老师是一个很严肃的人,走到了桌前,说:“我就是那位张老师介绍来的。”

赵编辑说:“知道了,先放在这里,本周版排好了不行了,要到下一周给发表。”

大海连忙说:“谢谢赵老师!”

大海把歌曲稿子交给了赵老师后,离开了地区日报社编辑部,回到了他住的小屋。

大海感觉到,这首歌曲一定会发表的!

一周之后,大海到区里一家邮局给他老家弟弟寄一封信,寄完了信后,在区邮局的一个大黑板上贴的新的地区日报副刊上,看到了一首歌曲,歌曲的稿子,在报纸副刊版位上位置很小一小方块,看到了作曲者是大海和张老师俩个人,大海的名子第一次出现在地区日报文艺副刊上。

这一首歌曲,不是他自己真正作曲的那一首,而完全是张老师修改后一个作曲稿子,但这时候,大海内心中同样有一种惊喜!以为是他自己创作的歌曲发表了,他看到了报纸上出现了他的名字。

大海这时候,还把这首歌曲唱了好多遍,完全是张老师作的曲子,大海却把它当作自己作的曲子一样。

大海久久地站在那个邮局院子内的黑板前面,他完全相信,他的作曲作品发表了,那种喜悦心情久久不离开大海的心。

过了几天之后,大海收到了赵老师给他寄一了样报,大海还把那张报纸珍藏着,虽然以后发表了很多首歌曲,但独这一首歌曲,作为起步时的歌曲,大海特别重视!它把大海一种创作的烈火熊熊般燃烧起来了。

过了几天之后,有一天上午十点,区工会主席张老师,又去大海住的小屋,找大海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张老师一进大海的小屋,就和大海热情洋溢地聊了起来了。

张老师说:“我们的形势很好,我们对自己永远要有信心,不怕一时的失望,现在我们的好事又来到了。”

大海感到张老师一进他的小屋,小屋立即就有了色彩方面的显著变化,一切都变得比从前光亮起来了。

窗外的太阳已经到了当天空,到处闪烁着灼灼的金灿灿的太阳光,让人心中亮堂堂的,感受到整个大地都生出无限的希望,让人对自己格外有了信心。

大地上铺满了厚厚的金色的太阳光,走在街上人行路上,人们都踩着金灿灿的太阳光。

窗外的太阳光,从玻璃窗子透进来,连室内墙壁上面,有好多块如有生命的一闪一闪的太阳光,大海看到的时候,感到墙上的太阳光中,如有一个看不见的生命藏在里面,或有一个桃花般美人就在那光里藏着。

大海总在做着一个与音乐有关的梦想。

大海有一度,在故乡,他爱好音乐,他的人生之路还没有一点起步。

大海的一个弟弟问大海:“大海哥,你学音乐会有什么用?”

大海没有办法回答他,有用没有用处,只有大海本人知道。

大海很小的时候,村中同姓同族中一位大爷,他把大海的脚看了一下,说:“大海以后是在外的命,从这脚上能看得出来。”

大海没有想到,他是学习音乐,让他的人生命运才慢慢地得到改变起来的。

大海曾经做一个连他都感到奇怪的梦,梦中一位智者对大海说:“你创作的歌曲,会被省地县歌手演唱的,会发表在很多音乐杂志上的,会有成千万万的人,喜爱你的歌曲作品的!”

想不到,这六月里,确实是不同于以往任何的一月,处处有了新的变化。

张老师从县文化局一位搞音乐的好友哪里知道,县里要办一个音乐杂志,发表本县专业和业余作者的歌曲作品。

张老师心想:在我们区里,有哪些人是真正爱好作曲的人?想来想去,没有几个,大海还是最佳人选之一。我到县文化局去一回,我的一位搞音乐的好友,给我通知了,县里要办一个音乐杂志,要我告诉区里的音乐爱好者,多创作些原创歌曲作品。我所了解的,大海对于作曲还是真正热爱,先找大海,给他说说这件事,让他投歌曲原创歌曲。

大海当时因为和区工会主席张老师保持一定的联系,张老师那里有了音乐方面信息的时候,总会在第一时间告诉大海,大海当时只要从张老师口里讲出来一些音乐的信息的时候,大海那种高兴劲儿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一个人爱上了音乐,或爱好文学,或别的方面爱好,让这一个人对生生活方方面面都热爱起来了,会对人的态度也会好起来的,这就是爱的神奇之处。

大海对于发表他自己创作的歌曲,非常重视,没有想到能不能得到的稿费,只要他的歌曲能得到了发表,他看见了他发表的歌曲杂志,或听到有音乐爱好者唱他的歌曲,这就是让人从流动的音符中,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感情,他对于人生感受到的一切。

张老师到大海的屋子说了一件让大海很欣喜的事情?是和发表创作的原创歌曲有关,未知发表与否,敬爱的诸位看官,且听下文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