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花蚕“嗯”了一声,便如鬼魅轻舞一般,穿行在这五人刀光剑影当中。伯勉见他虽然灵巧至极,但始终刀剑无眼,稍有大意都有可能会被伤着。敌人每挥一刀,伯勉都不甚担心,可惜自己不懂武艺,此刻却是不知该如何帮她。只能在一旁瞪眼着急,随即又对石虎等人嚷道:“你们五个七尺汉子,手中各持兵刃,竟围攻一个赤手空拳的弱小女子,要脸不要?”
过了片刻,见都没人理他,伯勉又竟自在旁哈哈大笑,朗声道:“早就听闻太师府门下食客众多,可惜,可惜,却是尽揽天下无用之才,五个自称太师府一流高手,竟不敌一个弱小女子,可笑,可笑。”
这些人平日自负武艺高强,谁都不肯服谁,听伯勉如此一说,均都大怒,但又深知凭一己之力恐怕是敌不过眼前这位女子,个人均都有些犹豫。只听石虎喝道:“混账,今日又不是比试武艺,哪里来的规矩,我们五人齐上,定能将这二人擒下。”
伯勉心想,此话倒也不假,如此这番车轮战下去,花蚕体力终将耗尽,随即哈哈一笑,又道:“不错不错,这倒也是,只是你们煞费苦心,不惜身败名裂,以五敌一,如此拼命,即便是胜了,不知这功劳又是谁的呢……”
众人听言,各自心怀鬼胎,这些人均都是太师府的门客,论起身份地位本当平等,可那石虎却是自持武艺高强,处处高他人一等,出行办事均都是他的头功,众人心中早有怨言。当即便有一人从阵中撤出。石虎见那人撤出,怒骂道:“孙尉,你好大的胆子,尽敢抗命,待我先料理这妖女,再拿你是问。”
只听那孙尉嘿嘿一笑,道:“石大人武功了得,自然能料理了这妖女,我先帮你将这小子擒回去见太师。”言罢,便提刀朝伯勉行去。
伯勉见状大惊,忙往崖便退去,连连喝道:“你别过来……若是再上前,我便从此处跳下。”
孙尉听言倒好有些忌惮,微一迟疑,忽又见一人从阵中撤下,猛的上前抓住孙尉衣衫,将他向后一拉,自己提刀朝伯勉奔去。孙尉被他这一拉,连连后退两步,见那人快步朝断崖奔去,伸手准备去抓伯勉,心中大怒,喝骂道:“刘二,你他娘的敢抢老子的功劳,老子一刀剁了你。”言罢提刀便朝刘二背部斩去。
刘二忽觉背心一阵凉气,当下也不敢怠慢,转身举刀去挡,这两人平日本就不和,如今撞在一起,自然是各自拼命一般,自己打成一团,倒是比先前围攻花蚕更为卖力。
石虎见他二人自己打成一片,心中大怒,立时便想上前将他二人分开,稍一犹豫,忽觉胸口一阵剧痛,连退几步,只见花蚕此刻已转守为攻,抬手又朝他腹部点来,石虎一惊,忙提剑去挡,可惜花蚕速度奇快,转瞬间,手指已点在他腹部之上。石虎心下骇然,暗想,若这女子手中有剑,自己此刻恐怕已没了性命,这女子身法之奇,速度之快,即便自己没中荷香软骨散之毒,恐怕也非她对手。虽如此念,但仍是强忍着痛楚,提起手中长剑,又朝花蚕刺去。花蚕身子轻轻一侧,躲开他这一剑,顺势去点另一名使剑大汉的喉部,那大汉哪里来得及反应,只听“呜”一身闷哼,便被她点倒在地。
此刻花蚕以一敌二,自然是稳操胜券,只是孙尉和刘二两人现下已斗至伯勉跟前,两人均想去擒伯勉,却又不想让对方抢了先,若是他二人中此刻有一人倒下,伯勉立时便会被余下一人所擒。花蚕不敢怠慢,抬手在石虎右臂上用力一点,石虎只觉浑身一阵酥麻,右手便没了知觉,在看手中长剑,却已被花蚕卸了去。只是瞬息间,花蚕便将另一名汉子刺倒在地,提剑便朝孙尉刺去,她身形如魅似电,此刻又有长剑在手,孙尉正与刘二全力相搏,哪里来得及防范,只是嗅到一阵清香,长剑便已从他腹部洞穿,还来不及惨叫,便已倒地不起,就此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