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十六岁才过的小女孩,如初开的蓓蕾,惹人怜惜。刘凌可不是辣手摧花的莽汉,所以,两个女孩的第一次并没有太大的痛苦。不痛是假的,但女孩子总要经过这一次痛楚,才能迎来以后的幸福时光。
对于这样初经人事的小女孩,刘凌自然也不能索求无度。嘉儿还好些,毕竟从小练功,身体的承受能力比熏儿可是强的太多了。皱着眉头,攥着小拳头,熬过了那初入的痛楚之后,慢慢的也就适应了那肿胀填满的感觉。倒是熏儿,虽然偶尔也练一下拳脚功夫,但比起嘉儿来就差的太远了。
她的叫声,可是把刘凌吓了一跳。
她的身体敏感的远超过常人,支持缓缓的轻柔的动作依然很难适应。连番叫苦之下刘凌倒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委屈了嘉儿多承受几分。即便如此,最后还是刘凌教了熏儿口舌之功,这才让她们两个解脱出来。
这破-瓜的滋味虽然美妙,但那份生涩略微显得有些美中不足。刘凌做这事虽然还说不上轻车熟路,不过怎么说也是有过三次实战经验的。论身体的敏感程度来说,陈子鱼虽然年纪最长,但或许是因为最成熟的缘故吧,反而总是早早的败下阵来。倒是年纪相对最小的卢玉珠,承受力比柳眉儿和陈子鱼加在一起还要厉害些。而熏儿的敏感,比之于陈子鱼还要强烈一些。幸好刘凌有了经验,所以嘉儿和熏儿的初夜没有给她们两个人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第二日一早,刘凌没有让她们两个服侍自己穿衣而是交代两个人多休息一会儿,他早早的起床到后花园锻炼了一个时辰,有些意外的是,小丫头花朵朵竟然没有来练功。自从花朵朵来了之后,刘凌已经习惯了每日练功的时候神身边有一支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天不见,反而有些不适应。练功回去的路上刘凌特意绕路到花朵朵的房间想去探视一下,看看她是不是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只是到了门口,见房门依然紧闭,刘凌站在门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他转身离开之后,隔着门缝偷偷盯着他的花朵朵松了口气,背靠在门上,松开攥的紧紧的小拳头,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
刘凌回到房间之后洗漱换了衣服,吃过早点之后,让亲兵去监察院把指挥使赵大叫到王府中来。坐在书房里,刘凌习惯性的抬头去看墙壁上挂着的前世父母的肖像,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线。这副画,是刘凌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要带在身边的。到了这个时代已经过十年,刘凌还是忘不了父母的音容笑貌。
跟着赵大一块来王府的,还有昨夜留在监察院没有回来的陈子鱼,四处的档头周云冰。周云冰推着赵大进了刘凌的书房,刘凌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王爷,滑州那边,看来情况真的有变化了。”
赵大知道刘凌想要了解什么。他的脸色依然很白,但一双眸子却十分的明亮。这是一个精力旺盛的人,身体的虚弱并没有淡化他的斗志。
刘凌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仔细说说吧。”
赵大看了一眼陈子鱼,作为主抓情报的三处档头,陈子鱼谈这件事最有发言权。她接到最新的情报之后一直待在监察院三处,时刻关注着不断传来的消息。见赵大示意自己说话,陈子鱼站起来说道:“王爷,从现在得到的情报来看,成德军的赵铁拐和定安军的裴战,有六成的可能要和谈了。”
“这段日子以来,成德军和定安军在滑州大大小小打了二十一仗,双方互有胜负,定安军虽然兵少,但士兵素质要比成德军强。这一个月打下来,二十一仗交锋,定安军倒是胜了十三场。不过成德军大肆抓人入伍,由二十万人马迅速膨胀到五十万,在整体实力上还是要强于定安军的。”
“三处的密谍已经打入成德军,只是时日尚短还没有能接近赵铁拐身边。从密谍最近的观察发现,裴战的信使已经三次进入成德军大营了。虽然密谍无法了解到裴战的信使带给赵铁拐的是什么消息,不过从赵铁拐的反应来看,双方应该是在商谈和谈退兵的事宜。今日早晨收到的最新消息,赵铁拐已经定下了日程,三月二十将在滑州城北小星湖畔与裴战谈判。”
刘凌道:“三月二十,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怎么会拖这么久?”
他看了看赵大道:“你怎么看?”
赵大道:“属下认为,成德军与定安军和谈应该是错不了的,但,只怕想和谈的只是裴战一方而已。”
刘凌笑了笑,赵大说的,与他所想倒是不谋而合。
刘凌让亲兵取来舆图,找到滑州的位置问道:“成德军与定安军的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
陈子鱼走到舆图前指着滑州附近回答道:“定安军中军就设在滑州城内,裴战就在滑州指挥。三十万定安军,滑州城外有十五万,城内五万。在滑州往东三十里的枫林渡口有守军五万。滑州城西四十五里的古桥渡口有守军五万。成德军共计五十万大军,在滑州城北小星湖北岸安营,大营连绵六十里,分作虎,豹,狼,熊,狮,鹰六营,其中前五营每营九万士兵,皆是步卒。鹰营为骑兵大营,有骑兵五万。”
刘凌点了点头问道:“鹰营在什么位置?”
陈子鱼指着滑州西北方向一个位置说道:“这里,距离滑州三十里。”
刘凌看向陈子鱼问道:“赵铁拐与裴战为什么要约定在十五日之后再谈判,想通了吗?”
陈子鱼皱了下眉头,仔细想了想,忽然眼神一亮:“王爷是说,赵铁拐打算暗度陈仓!”
刘凌哈哈笑道:“纵然不中也相去不远。”
他坐下后说道:“现在裴战和赵铁拐背后,一人一个小皇帝。有这个前提在,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诚意谈判。裴战提出和谈,应该不过就是缓兵之计而已。成德军势大,一旦全面决战定安军很难力敌。且,定安军还要分兵把守滑州东西两个渡口,以防成德军分兵渡河强攻开封。但兵多有兵多的好处,也有兵多的劣势。那就是成德军驻军野外,五十万大军,粮草消耗何其巨大,赵铁拐的根基之地在冀州,相隔滑州近千里,粮道太长,运输途中消耗巨大,附近几个州府早就被他搜刮的干干净净,所以成德军耗不起!”
陈子鱼接着说道:“裴战提出和谈,无非就是想拖延时日。只要多拖一日,成德军的粮草就多消耗一分!”
周云冰恍然道:“如此说来,裴战用的是缓兵之计,那赵铁拐用的就是将计就计!”
陈子鱼道:“赵铁拐明面上答应与裴战和谈,并且将谈判的日期拖到十五日之后,其实是为了麻痹裴战。”
刘凌笑道:“让三处的密谍,去看看成德军鹰营吧,估计着,那赵铁拐的五万骑兵已经悄悄开拔了。”
赵大微笑着说道:“十五日,足够鹰营骑兵一路向西,绕到卫州渡口南下。从卫州往南一马平川,骑兵只需五日就可杀到开封城下!如今定安军三十万大军都集中在沿河一线,等发现成德军骑兵围困开封的时候,再回军只怕就晚了。”
陈子鱼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说完,朝刘凌施了一礼,转身快步而出。
刘凌道:“四处的刺客也该动一动了,帮帮赵铁拐的忙,让裴战烦几天没功夫主意到卫州渡口。”
周云冰道:“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他也起身离开。
两个人走后,刘凌欣慰的笑道:“监察院的几个档头,你选的不错。”
赵大道:“尤其是三档头,只欠缺一点经验,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刘凌嗯了一声道:“事情不能总抗在你一个人的肩膀上,能交代下去的就交代下去。你现在只需盯着迁都这一件事就好,多休息一些。你若是累垮了,这监察院我还找不到人接手。”
赵大道:“王爷放心,属下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王爷送属下这轮椅坐着太舒服,已经坐的习惯了,反而离不开。王爷,是要发兵了?”
刘凌赞赏的看了赵大一眼道:“是时候了。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裴战这一次必败无疑。成德军的五万骑兵无需围攻开封城就能让定安军大乱,一旦定安军分兵回救,成德军必然大举进攻。裴战首尾不能兼顾,胜负已分。既然裴战要败了,咱们怎么也得去帮赵铁拐送送客!”
赵大应了一声道:“属下回去之后,也会让潜藏在开封的密谍活动起来,扰一扰裴战的视听!”
刘凌道:“裴战若败,无论如何也是要进开封城的。显元帝柴宗让还在开封,有这个小皇帝在手,他即便败了也能东山再起。在开封的密谍,需要做的,就是阻止裴战将显元帝接走!”
滑州
不管是在算计着成德军打算拖延时间的裴战,还是将计就计算计上裴战的赵铁拐,只怕都不会想到,在数千里外,刘凌他们凭借着一份一份情报,竟然将滑州的情况算计的八九不离十。有监察院的密谍在,刘凌就相当于多了一双千里眼,运筹帷帐,决胜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