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５日、内、胡浩、李丽
眼科医院里，电梯开了，胡浩和护士推车出来，上面躺着李丽，拐弯
处不远就是手术室。
胡浩安慰着李丽：“就是个眼部最小的手术，别紧张啊。”。
一旁的护士也附和着说：“就是。”
李丽勉强的笑了笑，说：“我晓得，你们不用担心我。”
胡浩：“我知道”。
１６日、外（内）、张婵、胡浩、章产
展览中心，一条醒目的条幅——“滨海市首届油画展”格外
引人注目。人们三五成群地朝展厅走去，张禅也在其中。门口旁边的签到
桌旁坐着胡浩，当张禅走来时，胡浩似乎眼睛一亮忙站起，顺手递给张禅
一本画展图录册页，说：“欢迎光临，多指导啊”。
张禅谦虚地说：“我闲暇时也画几笔，今天是来学习长见识的。”
胡浩惊讶地说：“奥，美女画家啊。”说完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
是承办单位，请多指教。”便从兜里拿出名片递上去。
张禅客气地看着名片，故作惊讶地：“呀，是胡总啊，这么年轻就做
起这个了。”
胡浩也忙附和着，说：“你不是也年轻漂亮就是画家了？”
张禅谦虚地说：“画家倒不敢当，只是打小就喜欢，怎么也挣口饭吃。”
胡浩透着仰慕眼神连忙说：“看你说的，你看上去是吃大餐的啊。完
了，我们跟着喝碗汤。”
张禅内心怀着喜悦而又异样地看着他说：“胡总真会开玩笑。”
此刻，他们已经走到一幅幅展览着的油画旁，张禅：“哎，这画展很
上档次啊，我们市的老油画家的大作不少嘛。”
胡浩：“毕竟是首届油画展嘛，也不能太糊弄。你说是吧？”
张禅：“跟我别谦虚啊。”
胡浩用手指着这幅画又说，“昨天下午布展时，就被我的一个朋友的
老总预定下了，三十万。”
张禅惊讶地说：“这么多啊？”
胡浩不无感慨地说：“现在有钱人多着呢，包括你啊。”
张禅摆摆手，说：“我不行，现在还是房奴啊。”
胡浩：“那你相信我，我当你的经纪人如何？”
张禅自然喜不自禁，说：“那好啊。但是，你还没有看到我的油画就
敢这么夸口？”
胡浩信誓旦旦地说：“我凭感觉啊。这人比较自信，做事从来都想最
好的，然后去努力。”
张禅伸出大拇指，有点崇拜的样子，说：“我也是，相见恨晚。有时间去我画室看看。”
胡浩痛快地说：“好啊。下午如何？”
张禅：“一言为定”。
正在这时，章产从对面的一个展室出来，看到张禅与胡浩聊得热乎，
便上前打招呼。说：“胡总认识我们家这位？”
胡浩：“你们？”便对着张禅，“我们刚认识。”
张禅对胡浩说：“我先生。”便对章产，“给胡总好好报道啊”。
胡浩惊讶地抱拳说：“啊呀，真羡慕你们。”
张禅说：“胡总，你忙，我让我家先生陪我看看，你张罗他们去吧。”
胡浩：“那恕不奉陪。中午别走，一起吃饭啊”
章产、张禅异口同声地说：“再说。”三人不由自主地会意笑了。
１７日、内、景辉、于月、局长、王莉
大楼里的办公区，景辉走来与下属不断地打着招呼，大家则热情地
围拢上来嘘寒问暖。此刻，景辉看到旁边有个陌生的女孩———于月注视自
己，明眸闪烁间流露出一丝机敏、一丝羞涩。尽管认识，但冲她点头笑笑，
便去了局长室。
大家看他走去，其中一位对于月打趣地说：“凭他那眼神我敢肯定，
景局长很看好你，好好把握加油啊。”
于月忙说：“胡说什么啊，我们从来不认识。”
局长室里，局长正与王莉聊着，景辉进来，说：“局长，你......”
王莉：“呀，景局，你好。”
局长诧异地问道：“你们认识啊？”
王莉急忙说道：“我们是北师大的校友。”
局长“奥”了一声，说：“那就不用我介绍你们了。”转对王莉，“以
后你多与你这位校友联系，不用什么时候都找我。”
王莉：“知道了，那你们有事，我告辞了。”便朝景辉招招手，“有事
联系啊。”
待王莉走后关上门，局长问道：“怎么样？这次去市委党校培训有收获吧？”
景辉：“感谢局长的提携，理论上肯定提高一大截，难得静下心来
系统地学习这么一段时间，这为我今后的工作奠定了不小的基础。”
局长：“你能这样认为我很高兴，现在好多人把去党校学习误认为：太
务虚、不实际，过时了，作为一个领导干部这很危险。”
景辉：“局长说的对，我这一回来肯定会把理论与实际结合好，为我
们局开创新的局面做点自己的贡献。”顿了顿，“今后，还得局长继续提
携呢。”
局长：“其实，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也看在眼里的。”顿了顿，
局长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对他说：对了，“我给你找了个漂亮的助理，昂哈哈……”
便拿起电话拨号：“喂，让办公室新来的于月来一下。”
景辉似乎不懈地问：“不是……”
还没有说完就被局长打断了话：“想什么呢？市政府吴市长介绍过来的，小心定时炸弹啊。”
景辉：“这……”
“咚咚”门被敲了两下。
局长：“进来。“
于月推门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局长就热情地说：“来来，小于，
这是景局长。”
于月似乎羞涩地说：“刚才我们见景局长了。”于月看上去性格恬
静，话语温和，举止得体。
景辉：“奥，是你啊。”他对着她也对着局长说：“这样，先安排在办公室从内勤做起如何？”
于月听了没有任何异议。说：“我服从领导安排。”
局长：“那就这样。”对于月，“你先去吧。”
于月点点头，说：“那我先去忙了。”
待于月出去带上门，局长问景辉：“干吗让她去做内勤？”
景辉口里崩出两个字：“避嫌。”顿了顿，又说，“将她推到一个较远
的距离，减少直接的接触，我感觉避嫌还是有必要的。”
局长：“你想多了。”
１８日、外、杨旺、肖娜
山下，公司别墅前的大水塘边，杨旺正与几位领导派头的人在
有说有笑着钓鱼。其中一位拿着一张晚报说：“嗳，滨海市首届油画展。”
转对杨旺，“去看看？”
杨旺迎合着，说：“看看。”
另一位说：“你啊，应该去熏陶熏陶。别除了钱就是钱，这玩意没有
还不行，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说着，看了一下抖动的鱼竿，说：“鱼上
钩了。”便开始收杆，鱼在水中翻滚着，大家一齐围了上来。很快，一条
大鲤鱼被钓上来。大家赞叹不已。
这时，肖娜和公司办公室秘书周华拿着饮料从别墅那边走来，刚好碰
上见着这么大的鲤鱼，周华欣喜不已，说：“呵，这么大的鱼啊？”
肖娜走来似乎熟悉而又高兴地说“这位领导本事真大，这是我们这个
大池塘第一次钓上这么大的鱼，而且还是鲤鱼，领导好兆头啊！”
钓上鱼来的领导喜不自禁地，说：“杨总的夫人真会说话。”便对肖
娜，说：“借你吉言。”
肖娜则朝他笑笑，转对杨旺使了个眼色，杨旺问：“什么事？”
肖娜：“区里的刘区长来电话让你过去商量笔架山项目的事。你看……．”
大家听了都要他赶快去。
杨旺则感激地说：“那失陪了。”转对肖娜：“去菜园子那摘几个西
瓜来。”
肖娜忙说：“我马上安排。稍等啊，领导们”。
其中一位说：“客气了，我们可不是外人啊。”
肖娜忙补一句：“领导稀到我们这来就好啊。”
１９日、外、胡浩、张婵
住宅小区里，胡浩与张禅从车里下来。俩人走进楼道的电梯旁。
看上去，张禅有点酒意，也很兴奋，说：“今天很高兴，最高兴的是认
识了你，油画知己。”说完就笑了。
胡浩连忙附和，说：“是，我也是，相见恨晚。”一双异样的眼睛看着
她。她也不回避他的眼神。
电梯开了，胡浩似乎试探性地扶了她一下，她没有拒绝，说：“我没
事，我高兴。”
２０日、内、胡浩、张婵
这是一个布置很雅致、有品味、并带有西洋风格的油画工作室。
一幅幅人物画、其中多是人体油画。胡浩在张禅开门后往里一看似乎惊呆
地“啊”了一声，一幅人物画酷似潘玉良的油画《**》引起他的共鸣。
然后，迫不及待地上前欣赏着，嘴里突然蹦出三个字：“潘玉良”。
张禅也惊了，说：“眼睛真毒，知我者胡也”。
胡浩转过身，对张禅娓娓道来，说：“我特别喜欢潘玉良的油画。这
位旧中国的新女性画家，被誉为‘民国六大新女性画家之一，１９２７年，
其油画《**》就获罗马国际艺术展金奖。１９３７年，潘玉良再赴法国。
她的油画不再拘泥于形似，而是引入中国画线条，色彩采用固有色平涂，
空间变为二维。５０年代后，她采用硬豪笔，与西方油画技法相区别，呈
现鲜明的东方特征，构图夸张，色彩绚烂。她的创作以人物画居多，大量
女人体绘画由自己充当模特，多以线条勾勒轮廓，再以淡彩点染结构和质
感，后用点彩和短线作背景，具秀美灵逸、坚实饱满之趣。可以说，她一
生经历坎坷，作品极丰，生前穷困，画作极少卖出。１９７７年去世前，嘱
托知己把一生创作运回祖国。１９８４年，其４０００余件遗作回国，被AH省博物馆收藏。
随后，‘潘玉良热’导致了她的画作行情看好，小部分私人
藏品陆续上拍。１９９８年，她的１９３４年作《南方小镇》在中国嘉德就以８．２５万元成交，
创了新世纪以来油画时创高价。她上拍的画作以人物画居多，成交数量过百，总成交额也过亿元，
不愧为民国六大新女性画家之首称号，也居中国女画家之冠。”
胡浩就这么激情而又激动地说着，张禅听得目瞪口呆，激动的泪水夺
眶而出。嘴里喃喃地说：“知己，我有知己了。”便仰脸看着他。胡浩则
忙擦去她的泪珠，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说：“我也是，知己也。我一定要
让你成为‘潘玉良’第二。”
21 日、内、沈华、刘兵、韩旭、张婵
夕阳西下，酒吧里。沈华、刘兵围桌而坐，磕着瓜子，看着杂志。这时，
韩旭急乎乎地进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坐下后，拿起桌上的一杯饮料就
喝，大家异样的看着她，似乎在问：怎么啦。韩旭喝着饮料感觉好多双眼
睛在看她，抬头一看果不其然，便说：“我感觉他昨天晚上回来那么晚.....”
沈华：“回不回来晚不重要，关键他干了什么或干了让你烦心的事。”
刘兵接过话茬，说：“感觉就是感觉，别忘坏处想啊。”
大家也随和着这么说。
此刻，沈华正在翻看的报纸，手机响了，接听说：“哎呀……什
么？来不了了。行，我跟她们说。”放下电话，“肖娜在公司里帮着她那位
在接待客人，来不了了。张禅也要迟到？”
“谁迟到了啊？正点。”张禅红光满面地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出现在
大家面前。
大家看到她也感觉她眼神都怪怪的。
沈华突然问她：“你肯定遇到什么事了。而且是好事，快说。”
张禅：“干嘛干嘛？”
韩旭瞄了张禅一眼，说：“是不一样，人逢喜事精神爽，人家不说就
别逼人家了。”
刘兵：“咱们可是统一战线，怎么也得有个知情权吧？”。
韩旭：“人家去约会了，有外遇了也得告诉你？笑话。”
沈华眼睛直直地看着张禅，说：“也是啊。”
张禅：“你……．”
沈华：“好了，你说该我们什么事。”将看完的报纸递给韩旭，说：“我刚看了
上面有一篇文章，很好看，对你有用，题目就是‘老公一夜未归各地老婆有何反应’，１８版，
好好看看。”
韩旭接过开始翻看。并指着报纸的左下角说：“就这篇。先看山东的老婆反应吧。”
“山东的？”大家问。
沈华：“我都能背过。”说着，拉着唱腔复述起来：“老婆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起床，便跑到丈夫的单位大吵大闹，当众把丈夫和他那个‘狐
狸精’的同事丑事揭露出来，单位答应一定严肃处理。后来老公和她离
婚了，离婚后不久就和那个年轻漂亮的同事结婚了。”
刘兵疑虑地看着沈华，问：“你什么意思？别挑拨人家离婚啊？”
沈华：“我这是复述文章。你没有上学啊，上小学老师就让复述课文了。”
刘兵：“你啊”。
张禅也来了情绪，忙出来和事说：“别闹了，有广东的老婆反应吗？
我想听。”
沈华：“有啊”。便伸手从韩旭手中拿过报纸念了起来：“老婆一夜没
有睡，第二天一早，便在家打扮的花枝招展似的，就那么娇滴滴地给初恋
情人打了个电话。喂，你还记得我吗？我很寂寞，我今天上午休息有空
……于是，老公在外面潇洒，老婆在家里私会初恋情人，那个滋润啊。这
样，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相得益彰。”
韩旭说话了：“哎，扯远了，偏离了正确方向啦。小心误导。”
刘兵这时也来了兴趣，问：“那上海的老婆是什么反应？我看看。”
便向沈华要报纸。
沈华：“还是我念吧。老婆一夜未睡，第二天到美发店做了离子烫，
下午做了个面膜，顺便到商场买了套性感内衣。晚上在家做了个烛光晚
宴，花费不过４００元。老公晚上回家后看到美丽性感的老婆，惊讶的口里
能放下一个鸡蛋，深悔自己有眼无珠，随后发誓一辈子不离开她。一周
后，她写了一篇文章‘怎样留住花心丈夫’发表在杂志上，还得了５００元
稿费。”
大家听后，一齐说：“上海老婆大气，好。”
张禅又说：“那北京的老婆呢？”
沈华：“坏”。
“念一念”。
沈华：“还是老婆一夜未睡，第二天来到一家私人侦探所，甩下两千
元，委托私家侦探收集花心丈夫的证据。过了一周，老公收到法院的传
票，老婆正式起诉老公离婚，最后的结果是花心的老公败诉被判为过错
方，房子、家产尽归老婆。”
一时大家哑口无言，面面相觑。海上一阵汽笛声传来，韩旭烦躁地
说：“我该怎么办啊”。
沈华试探着问：“要不，你学一学四川的老婆如何？”。
韩旭：“四川的老婆咋样？”
沈华卖着关子说：“老婆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起来后，把屋里收拾
的干干净净，把老公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留下一张字条，告诉老公好好
照顾自己，就回娘家了。后来老公良心发现，到岳母家负荆请罪，请回了
老婆，并发誓要与老婆好好过日子。”
刘兵喟然长叹，说：“真能像四川的夫妻这样就好了。”
张禅半开玩笑地说：“要不去网上发个帖子找个蓝颜知己？”
沈华连忙说：“我告诉你少出不贴谱的点子。网上虚拟的东西太多”。
刘兵问：“那你说怎么办？”
沈华：“不办就是怎么办。”
张禅伸出大拇指，说：“哲理，太哲理了。真可谓‘半路杀出一个程
咬金’啊”。
刘兵：“我看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解决肚子问题吧。”
张禅玩笑地说：“半句话不离本行啊。”
刘兵：“你不会不食人间烟火吧？”
张禅：“干嘛啊。”
22夜、内，沈华、胡浩
沈华和胡浩二人在客厅看电视。沈华看电视画面颇不以为然地说：
“这男人太可恶！自己去赌钱，输得倾家荡产，竟把自己的老婆当上了。
顿了顿，“老公，你不会也这样吧？”
胡浩直截了当地回答：“我当然不会啦。不值钱的东西，怎么能抵呢？”
沈华不高兴地拧了胡浩一把：“你不是个东西。”
胡浩“哎呦“一声说：“逗你玩的，你还当真啊？我本来就不是东西，
你是吗。”
沈华起身说道：“无聊。睡觉。我同你根本根本没有共同语言。”便进
了卧室。胡浩幸灾乐祸看着她，回敬一句说：“那没关系，你可以去找个
翻译嘛。”
沈华的头伸出来，说：“要不，就找个男翻译？”
胡浩不以为然地、看也不看她一眼，说“随便。”拿着电视遥控器选
着节目。
沈华生气地回到卧室的床上，自言自语：“找你真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