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日、外、杨旺、刘区长等
环海大道项目工地上,杨旺正在陪区里的刘区长等一行检查。刘
区长则侃侃而谈,说:“你这个项目是我们区重点的工程项目,并且是具
有永久性的标志工程。所以,你们既要保质保量保证时间,又要保证质量。”
杨旺信誓旦旦地说:“刘区长,这些我敢与你立军令状,都没有问题。
关键是区里的拨付资金要足额到位,我们垫付的太多。”
刘区长:“当初你中标时,区里已经明确两年内付清你这个项目的工
程款是不?而且你也承诺垫付35%是不?”
杨旺:“是。”
刘区长:“那好,我们还执行你中标的合同,区里按合同该什么时
候拨付多少款?我想不会不算数的。”
杨旺:“可第二阶段的施工款项后天区里就该拨付了,但有关方面到
现在还没有通知我们啊。”
刘区长:“你着什么急啊,不是还有二天吗?我这个区长、我们这个
区政府不差钱,你只管好你应该管的事情,着什么急啊,真是。”
随刘区长来的、站在一旁的一位领导说:“杨总,你这是明显的找刺,
跟区长找不自在啊。”
杨旺手摸着头,也不自在的笑笑,说:“好好,是我以小人之见度君
子之腹,我承认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刘区长:“知道就好。”顿了顿,“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去。”
这时候,杨旺的手机响了,他忙接起问:“怎么啦?”
手机里徐阳的声音:“周华不小心绊了一下,我们正往医院赶。”
杨旺不禁急了,说:“啊?那要你干什么的?”转对刘区长,“我家里
出了点事,你看?”
刘区长:“我们随便看看就走了,你忙你的吧。”说着,就上了车。
其他人也随刘区长上车,并与杨旺招呼再见。
刘区长一行的车子开走后,杨旺又拨手机问:“严重不?你们去哪了?”
手机里徐阳的声音:“我就是担心,所以正往妇幼医院赶呢。”
杨旺:“我知道了。”便紧走几步自己开车一溜烟而去。
14 日、内、徐阳、杨旺周华
市妇幼医院里的妇产科走廊上,徐阳则焦急着不停地在来回走着。
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几个孕妇和老人,其中一位老人对走到她旁边的徐
阳同情地看着,并说了一句:“你别着急,你妹妹没有事的。”
徐阳:“我妹妹?奥,对,我这不没有经验着急吗。”
这时候,杨旺匆匆走来,劈头就徐阳问:“怎么样?没有事吧?”
徐阳不安地小声说:“没有什么症状,我就是不放心带她来了。”
杨旺似乎松了一口气,说:“你吓煞我啦。”
一旁的这位老人又说:“你这媳妇一看就是个大好人,她们来时我看
她妹妹不急,她倒着急的不行。我感觉没有什么大事,你们两口子放宽心好啦。”
杨旺与徐阳面面相觑后,相互对看了一眼,说:“但愿没有事。”
门开了,一位医生出来,说:“周华的家属。”
杨旺与徐阳一齐应声。
那位医生说:“现在看没有什么事。你们是住下观察看看还是回家?”
杨旺与徐阳又对望了一眼,问:“如果没有事的话就回家罢。”
那位医生说:“现在看是没有事。”
杨旺:“那先回吧。”
医生说:“好在你妹妹还不算大月份,以后要小心了,知道不?”
杨旺:“一定。”
那位医生又说:“那让你媳妇进来扶她出来吧。”说完带徐阳进去了。
杨旺如释重负般的喘了一口粗气。一旁的那位老人说:“我说吧,刚
才进去我就看她没有事。”
杨旺:“刚才我在路上担心死啦。”
那位老人又问:“你小姨子吧?”
杨旺支吾着忙应了一声,说:“奥,是,是。”
周华在徐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杨旺忙走上去招呼说:“回家罢。”
周华不好意思地说:“让你担心啦。”
那位老人插话说:“回去好好休息,这两天少动。”
周华感激地朝老人“哎”了一声,说:“我们先走了。”
三个人走着,徐阳则自责地说:“都怪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周华。”
杨旺:“你说什么?我也没有怪你啊。”
周华:“我不是没有事吗。今天出去也是我的主意,是我不小心踩歪
了石子,与徐阳姐你没有关系的”。
杨旺为了缓和气氛,说:“看你以后表现啦。”说完笑了。
周华和徐阳也都笑了一下。周华说:“我想吃牛排,杨总你带我们去吧。”
杨旺:“还是你们自己去好,区里的刘区长刚才还在工地的现场呢。”
周华:“那你忙吧,我们去,怎么样徐阳姐?”
徐阳:“行,没有问题。
15还是高阳家里,高阳在自己的工作室很有情绪地画着画,张婵站
在一旁观赏着他画画的优雅姿态,看上去有一种敬仰的感觉。
张婵:“高老师,你画画的姿势优雅劲啊。”
高阳出口成章就是一句诗:“为伊画得风和丽,但等汝仙情万种。”
张婵则脱口而出,说:“好诗,你这是为我画得吗?”
高阳:“当然。”
此时,张婵的手机响了,她接起说:“哈喽,我是张婵,奥,是兰总啊……我这不
要在北京搞我个人画展吗,我想从你那里调出二十张充实一下我那画展。”
手机里兰总的声音:“行,我全力配合,你在哪?”
张婵:“我现在在北京呢。我的个展都协调完了,就等借你的东风啦。”
手机里兰总的声音:“我们不用客气,你回来自己选罢,但你不能给
我空着地方,得想办法补个缺。”
张婵:“这样吧,我想办法凑二十张山水或人体画——就是大名鼎
鼎的高阳老师的,如何?”
手机里兰总的声音:“那太好了,我们可求之不得,你跟他也熟啊?”
张婵:“当然,他现在还是我的公公,我就在他北京的家。”
手机里兰总不禁“啊”了一声,惊讶地说:“真的?他有时间你约他
来我们酒店吧,我还是很崇拜他的。”
张婵:“这没有问题,我替他做主了。具体的你与胡浩联系商量吧。
高阳老师是他给介绍认识的,回见啊。”放下手机,张婵还处在兴奋中。
高阳:“你行啊。”
张婵:“你才知道啊?以后我会让你继续惊讶、惊喜、惊恐万状的。”
高阳:“好、好、好,我就这么惊着,我也愿意这么惊着。”
张婵:“那还不快给我画啊。”
高阳:“好。”说完,拾起笔很有激情、很有灵感地画起来。
张婵看着不禁内心沾沾自喜。又说:“哎,你敢不敢给我画一张人体画?”
高阳:“这有什么难的,你说什么时候吧?”
张婵:“现在。”
高阳突然停下笔看着她,说:“你可得想好啊。”
张婵:“四川画家李壮平不就以他女儿为模特画人体画吗?我想做小
潘玉良,没有问题的,来吧。”说着开始脱上衣。
高阳:“你不怕我们俩个出麻烦啊?”
张婵:“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高阳愣住不语了。
画外旁白起:一个唯美型的拜金主义者,一个风流倜傥般的浪漫主义
者,俩人为艺术上抛弃了传统的伦理观。岂不知,张婵回来以后胡浩因那
幅人体画与她大吵了一架。
16 一架飞机自天徐徐降落在机场。
张婵随人流走出出站口,打车走去。
17 日、内、胡浩、张婵
画廊里,胡浩看着张婵气势汹汹地说:“我赞赏你做潘玉良,但我不
喜欢你让潘玉良去裸体的画你。”
张婵也不甘示弱,说:“你这什么理论、什么思想啊?我这纯是为艺术
而显身手,你是不有点‘叶公好龙’的味道啊?”
胡浩:“别人可以,你不行。”
张婵:“可我已经这样了啊,时间能倒转穿越吗?”
胡浩一时无语,狠狠地看着张婵。张婵则如无其事般的说道:“好啦,
你也别太在意,我以后注意行了吧。”
胡浩:“关键是高阳是我的朋友,你很快就是我的女人啦,你让我怎么面对高阳啊?”
张婵:“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也算你的女人了,只不过还缺那么个本。”
胡浩:“你真丢我的脸啊。”
张婵:“你也明白,我们都在这个圈里,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胡浩:“你就作吧。”顿了顿,“你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张婵:“那天,高阳正在兴头上,我也没有想那么多,他的人体画比
他山水画贵好多呢,所以我也没有怎么想就让他画啦,你别在意。”
胡浩不禁苦笑着说:“你说这算什么事,将军将到我的头上啦。”
张婵似乎不快地说:“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是自尊心的问题还是你怀疑我……?”
胡浩忙说:“不是,不是你……你让我怎么说你。”
张婵:“你们男人啊,都一个德性,就想独霸着我们女人。你也是一个很开
放的人,不至于为这么一张我的人体画而跟我和高阳耿耿于怀吧?”
胡浩:“我这是在意你,我要不在意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张婵:“这,我信。”顿了顿,“好了,这事已经既定事实就此打住,谁也不
要再说了。你要再说我真跟你翻脸。”
胡浩一时无语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说:“你们就没有点事?”
张婵听后马上生气火了,说:“你真无聊。”说着拿起画就要走。
胡浩忙说:“干嘛,干嘛,兴许你做就不许我问问?”
张婵:“你说,你这是什么性质的问?”
胡浩:“我真让你打败了,我投降行了吧。”
张婵不依不饶的说:“你得拿出诚意,这样太敷衍我了吧?”
胡浩:“那你说怎么样就不敷衍你啦?”
张婵口气似乎缓和地说:“这个吗,哎,你说你对我忠诚吗?”
胡浩:“当然。绝对的忠诚。”
张婵:“那好,你趴地上‘汪汪’两声就行了,这不难吧?”
胡浩:“我是你的狗啊。”
张婵:“不,要像狗那样忠诚。”
胡浩:“这样啊。”
张婵掩饰着说:“就在我跟前。”
胡浩:“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也学两声‘那个’叫。”
张婵:“哪个啊?”
胡浩:“老虎。”说完就笑了。
张婵:“好啊,你骂我母老虎。”说完就要打胡浩。胡浩早有准备就忙
转到沙发的后面。张婵追着,胡浩转着跑着,俩人就围着沙发转着。
此时,胡浩的手机响了,俩人下意识地停下,胡浩接起说:“你好,
李丽老师。”胡浩给张婵使了个眼色。
手机里李丽的声音:“好久没有联系了。”
胡浩:“是啊,你还好吧,这是在哪?”
手机里李丽的声音:“我的视力基本恢复好了,谢谢你。”
胡浩:“看你说的,这都多久了,你还想着。”
手机里李丽的声音:“人得知道感恩啊,我给你写了几幅字已经快递
过去了,你注意收着,一点心意而已。”
胡浩:“那谢你啦。”
手机里李丽的声音:“笑纳啊,我挂了。”
胡浩放下手机,对张婵说:“看看,我也没有跟人家索要,这字就寄来了。”
张婵:“凭我女人的直觉你们没有那么简单吧?”
胡浩:“不简单,圈里算最好的朋友罢。”
张婵:“那跟我比呢?”
胡浩:“这不可比啊。你是谁,她是谁?”
张婵:“是吗?我荣幸之至。”
胡浩:“我倍感幸福。”
张婵:“去你的。”
胡浩:“不打了?”
张婵:“打你个头啊。”
17日、内、景辉、局长、于月
办公楼里的局长室。景辉坐在老局长的对面,一副坦诚、感激的
神态。老局长也笑眯眯地看着欣赏着他,并说:“从现在开始,我终于有
了满意的接班人,你也对自己事业有了个满意的交代可喜可贺啊。”
景辉:“我跟你这些年是我人生中成长最快的时光,今后也将会影响我一生的事业的。”
局长:“别这么说,你的优秀,我、同志们、组织上都有目共睹。”顿
了顿,“这个接力棒你一定要握好。即便是你以后再作为领导干部或者主
持政府的工作、或者分管政府的那一摊工作,都要像你现在这样克己奉
公、忘我工作,我这个老头子也会每时每刻都注视你的。”
景辉突然站起,给局长深深地鞠了一躬,说:“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
望做一个像你一样的好干部。”
局长:“对了,于月来局里在办公室一直工作也很优秀,其它的我就
不用说了,我看给她压压担子吧。”
景辉:“你跟我想的一样啊。去宣传处怎么样?处长空缺让她主持一
段时间的工作,看看如何?”
局长笑了,说:“也好。我还想让她在办公室继续辅佐你呢。”
景辉:“她应该得到更好的锻炼。我想还是你与她谈话好。”
局长:“干嘛非我啊?你说不行吗?”
景辉:“我看还是你说比较妥当。”
局长:“那好吧,我找她谈吧。你一会出去喊她一声,让她来我这里。”
景辉:“好。那我现在就去喊她。”说完就站起朝门外走去。恰好,于
月从办公室里拿着一摞文件出来,景辉对她说:“局长让你去他办公室。”
于月:“什么事?”
景辉:“当然是好事,去吧。”
于月看了他一眼,就去了老局长的办公室,说:“老局长,你找我?”
局长:“坐吧。”
于月不安地坐下,看着老局长说:“我没有做错什么吧?”
局长笑了,说:“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你有做错的事吗?”
于月也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感觉还没有吧。”
局长:“刚才,我与景局长商量了一下,准备推荐你去宣传处主持一
段时间的工作,看看你的能力。”
于月忽地站起来,说:“我、我不想,我还想在办公室,你不是也说
过要我继续在办公室吗?我自己认为办公室挺适合我的。”
老局长语重心长地说:“树挪死、人挪活吗。我和景局长都这么认为
你需要全面的工作经验。”
于月:“是他提出的吧?”
局长不懈地问:“他是谁啊?”
于月忙说:“奥,口误,我是说景局长的建议吧?”
局长:“是综合了各方面的考虑,你怎么想的?”
于月:“我怕胜任不了。”
局长:“你没有去你怎么知道你胜任不了?”
于月犹豫地说:“这……..”
局长:“你先回去想想,忙去吧。”
于月“嗯”了一声,点点头出去了。
局长看着她走去似乎意会到什么。
于月出了老局长的办公室后,想了想,就直接走进景辉的办公室,局
促不安的低着头,低声说:“我现在没有威胁到你的工作和婚姻吧?”
景辉站起来朝沙发努努嘴,示意于月坐下,然后关上门转回头说:
“你怎么了?让你去主持宣传处的工作多好的机会,怎么你还挑三拣四啊。”
于月:“我不想离开你的视线。”
景辉:“你傻啊,你是能在这一辈子还是我能?我和老局长是在刻意
培养你,难道你不懂?”
于月:“反正我希望还在办公室,职不职务我无关紧要。”
景辉:“你还是从长计议,不要意气用事。”顿了顿,“还有事吗?”
于月:“就这事。”
景辉突然开玩笑地说:“于处长,加油。”
于月:“先不跟你说了。”说完,就出去了。
景辉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便拿起电话拨号……
18 日、外、王莉
字幕:英国伦敦。
公寓里,王莉在客厅里独步着。电话响了,她自言自语:“还有
知道我电话号的啊。”她接起电话,“哈喽。”
电话里景辉的声音:“你好吗?”
王莉顿时惊讶地说:“刚才我还在想,谁会知道我的电话?我还好,你怎么样?”
电话里景辉的声音:“我很好,马上主持局里工作啦。”
王莉:“那祝贺你,我希望你好,出人头地。”顿了顿,“你好好着,
别分心担心我,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吧。”
电话里景辉的声音:“没有事我挂了。”
王莉:“那你忙吧。”便挂了电话,看着茶几上摆着的自己与景辉的合
影照,眼泪不禁扑簌簌地流了出来。
随后,王莉拿起旁边的一个本子,冲动地写起《盼》的诗歌,她的
声音起:
因为你,
我的心装满了你。
因为你,
我的人忘不了你。
你是我的浪漫情人,
你是我永久的牵挂。
我每天在为你祈福,
我无时不在思念你。
我们天各一方,
心却近在咫尺。
不求日日厮守,
但求夜夜梦牵。
爱的思念如天河长流,
怨的泪水似流星闪烁。
没有你的日子我会坚强,
你是我生活的精神寄托。
我们跨过时空缠绵着,
我们徜徉宇宙爱恋着。
但等七夕相拥的夜,
一吐心中的思念情。
我盼着,我期盼盼着……
19 日、外、内、张婵
还是那个高档小区里的连体别墅,张婵开门进来。屋内已经摆设
一新。她径直去沙发坐下朝对面墙上自我欣赏着高阳给她画的那幅没有裱
的人体画。随后,想了想,便拿出手机开始拨号,待接通后,说:“是我,
明天你请个假我们去婚姻登记处办理手续吧?我等你电话。”便没有多说
就扣上了手机,头往后一仰,闭目思索起来。
稍后,手机又响了,她坐起来接听,说:“喂,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手机里胡秦的声音:“我,你的同学。”
张婵:“胡秦,是你啊,怎么,又要买我的画?你是不属狗的?嗅
觉还挺灵啊。”顿了顿,“我先告诉你啊,我的画原则上停止出售,等我
在北京办完画展再说。”
手机里胡秦的声音:“别啊,我有业务,对方点名就喜欢你的作品。”
张婵:“喜欢我作品的人现在多着呢,你说,你想怎么样?多了真不行。”
手机里胡秦的声音:“四幅,就四幅。价格跟上次一样不变。”
张婵:“行啊,口气不小,我真不想。但看在老同学和你追过我的面
子,我就答应你两幅。”
手机里胡秦的声音:“四幅,就算你帮我不成吗。”
张婵想了想,痛快地说:“那好,下不为例。但你得等我在北京办完画展再拿走。”
手机里胡秦的声音:“谢谢你,我的姑奶奶。你得先给我两张应应急。”
张婵显得很兴奋,说:“那你何时给我现款?”
手机里胡秦的声音:“马上,我去找你。”
张婵:“你去我的画室吧。但还有一点我得告诉你,胡浩已经与我签
经纪合同了,就是我的画让胡浩买断包下了,你还得多少付他一点佣金,
至于他要多少?或者不要你们商量,我不插嘴,挂啦。”放下手机后,
张婵喜不自禁,自言自语:“手中有钱,心中不慌。老天爷你还是挺恩惠
我的呀,那我怎么也得有点社会责任支持一下‘春蕾行动’吧。”说完,
有拿起手机拨号说:“114吗?请你给我转市妇联的‘春蕾行
动’办公室。”接着,张婵拿笔记着电话号码。
刚放下电话就听有人按门铃。她连忙上前开门,进来的是章产。俩人愣了
一下,张婵冷冷地说:“不是刚才在电话里讲了吗?你还有什么说的?”
章产微微一笑,说:“我爹给我买的房子,我们今天还没有离婚、我总
可以来看看吧?”
张婵:“可以。”
当章产看到那幅人体画时不禁吃惊而愤怒地说:“你跟我说说这裸体
画是怎么回事?”
张婵:“你问你爹啊。”
章产被张婵的话噎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张婵似乎挑衅似、故意气他说:“怎么样,高阳跟他儿媳妇在他的家扒
灰了,我还有录音。放一段你们听听?对了,他事后还给我画了这一
幅人体画———裸体的。”
章产:“真有你的,我不想与你这么脏的人有任何关系啦,我们今天
下午就去离婚。”
张婵:“不行啊,我一会要去市妇联。”
章产警觉地问:“什么事?”
张婵:“跟你、跟你爹娘没有关系,我要支持‘春蕾行动’,请吧。”
章产二话没说,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