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欢乐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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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之二

23 日、内

机关大楼纪委办公区。办公室里走出一个青年拿文件夹,到书记室门口站着轻叩了三下,听到“请进”后开门进来说道:“书记,有封领导干部的举报信。”说着递上去,“你看......”

那书记打开看着说:“啊?这早不举报玩不举报,偏偏这个时候,这信还谁看过?”

那青年说:“暂时就你我看过。”

那书记说:“你知道怎么做吧?”

那青年说:“知道。”

那书记说:“先去吧。”

那青年退出关上门后,那书记一拍桌子上的信愤怒状地说:“太堕落了。”想了想,便拿起座机话筒拨号说道:“老局长好,有个事想跟你问下,我好像记着你有个外甥女叫王莉唻?好像在伦敦?”

老局长电话里的声音:“是,但不是直系的,怎么了?”

那书记问道:“你知道她有孩子安家在那了?”

老局长电话里的声音:“我听你嫂子说她去英国伦敦了,其他的一概不知了。怎么了?”

那书记说道:“我组织部那儿子,要到英国去选拔考察留学生,还要设立联络处,我突然就想到王莉了。”

老局长的声音:“你我曾经共桌同事朋友这么多年,有事你别......”

那书记急忙说道:“看你说哪去了?你方便给我她的见面方式,我给我儿子他们。”

老局长的声音:“我发你手机短信吧。”

那书记说:“好。”

24 日、内、景辉、老局长

机关大楼办公区。景辉的办公室没关紧开着,他在聚精会神看材料。

男秘书敲敲门进来,说道:“局长,老局长来了,在贵宾室。”

景辉:“快请他到我办公室来。”

男秘书“好”答应着去了,景辉走到门口,老局长在男秘书引导下走来了。景辉急忙上前与老局长握手说道:“你老领导来也不给我打个招呼,我让司机接你啊。”

老局长说:“我都退休在家,刚才顺路走到这附近就来看看。”

俩人坐到沙发上,男秘书给泡了两杯茶放好知趣地出去关上门。

景辉:“老领导,喝茶。”

老局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我每天都关注你和局里,就目前看,我还没有选错人。”

景辉虔诚地说道:“您有话就明示。”

老局长:“我也没什么事,对了,你跟王莉还有联系吗?”

景辉一惊、忙又装作不经意地说道:“过去也没有多少联系,他后来去英国了就没联系了。您的意思是?”

老局长:“没什么,随便问问。听说她有孩子也结婚?”

景辉:“我听我一个朋友说过。”

老局长:“于月怎么样?”

景辉:“她一直想干办公室,去妇联做办公室主任了。”

老局长:“那还是不错的,我们对北京老领导也算是一个交代。”顿了顿,“你们都在机关大楼里,要多互通有无啊。”

景辉答应着说:“我记住了。”

老局长敲山震虎似的说:“纪委高书记儿子不是在组织部嘛,说要到英国等国家网络人才,高书记知道我跟王莉沾亲,就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和住址。”

景辉一愣怔、又无事似的说道:“市里广揽全球化高端人才的力度的确很大,我们局也全力配合啊。”

老局长察言观色着说:“你要跟上上下下、国内国外各方搞好关系,我希望你也能在不久的将来,工作事业再上一个新台阶。”

老局长站起来拍拍景辉的肩膀,说:“我看好你,别出差错啊,走了。”

25 日、内、张婵、胡浩

还是张婵油画展展厅里,胡浩对张婵气势汹汹地说:“......你也真行,你的那幅人体画,你一百万就把自己卖了啊?你也太贱了吧?”

张婵:“你别说话那么难听啊。我怎么就把我自己卖了?那是艺术品收藏,你懂不懂啊?”

胡浩:“你这不等于出卖自己是什么?我告诉你,那幅画给我一千万我也不会卖,我为钱卖了等于把我心爱的人卖了。”

张婵:“我再说一遍,那是一副画,是艺术品,不是我,听清楚了吗?”

胡浩放狠话说:“你要敢卖了,我们的婚姻就完了,这是我的底线赶快退款收回来。”

张婵一时惊得哑然,而后愣愣地看着他,说:“不是......”

胡浩:“不卖,没得商量。”

这时候,又一拨人进来,胡浩稍一镇静迎了上去,说:“欢迎各位光临指导。”

26 日、内、景辉

还是景辉的办公室里。他一副呆呆的样子发着愣。

老局长的声音再响起:

“纪委高书记儿子不是在组织部嘛,说要到英国等国家网络人才,高书记知道我跟王莉沾亲,就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和住址。”

“你要跟上上下下、国内国外各方搞好关系,我希望你也能在不久的将来,工作事业再上一个新台阶。”

“我看好你,别出差错啊,走了。”

景辉的心声起:“老局长话里有话啊。组织部、纪委、高书记、他儿子,上上下下、国内国外各方搞好关系,别出差错啊。莫非王莉、于月......”

景辉的脸从不疑虑难看,到直冒虚汗......

27 傍晚、内、于月

办公室的门斜开着,于月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写什么。

景辉走进来说道:“很忙吗?”

景辉被于月推出门外,门“呯”地关上了,他无奈中见有个女的走来,就走着上前与其打招呼说道:“主席好。”。

主席:“景局长,你找于月吗?”

景辉:“不是。”

主席:“那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

景辉:“行”。就跟开门的主席进去打量着。

主席:“我们妇联没什么‘油水’、是个‘穷庙’,我这‘方丈’没钱啊。”

景辉接过她递上的茶杯说道:“这年头抓廉政建设,不是心安踏实嘛。”

主席:“也是啊。你看我们一个楼上楼下的,难得坐下来说几句话。不过,我还是要当面感谢你给我培养了一个优秀办公室主任。”

景辉:“于月人很优秀,是她自己的造化,当年到我们局的时候,老局长就刻意培养她,她自己真的争气,是金子在哪也闪闪发光啊。”

主席:“我也想着点培养她,力争在我任上再进步一下。”

此时门被轻轻几下,主席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进来吧。”

于月:“景局长,你怎么在这?我曾经是你的兵,也不去我办公室看看我?”

主席:“刚才我碰上他,邀请他来了。给王书记上报材料弄好了吗?”

景辉起身说:“你们忙,我走了。”

主席:“小于,你替我送送景局长。”

于月看着他走去若有所思。

28 夜、内、张婵、胡浩

酒店的房间里,那画商坐在主陪位置宴请张婵和胡浩,举起了酒杯说道:“来,为我们的签约成交祝贺干一杯吧。”

大家碰杯一饮而尽坐下,张婵说:“不好意思啊,没有让你十分满意,我单独敬你一杯酒。”

那画商:“咱们买卖已在仁义也在,以后合作的机会还有,到时候,你多多关照啊。”

张婵:“如果你这么说的话,这酒得让我先生喝,他掌握着我的画生杀大权。”

胡浩听了站起来说道:“来,我们俩喝,我敬你。”

29 夜、内、章产、沈华

家里的客厅,沈华坐在餐桌旁,看着厨房里章产在炒菜做饭,脸上洋溢着笑意。

章产又端来一盘菜,说道:“你快先吃啊。”

沈华:“我要等你一起吃。”

章产:“真不用,小心饿着我们的儿子啊。”

沈华:“你要这么说,我就不等你了。”便拿起一个大虾开始剥皮吃起来。

30 夜、内、葛一波、杨旺

海景酒店的房间里,俩人边喝边吃边说话。

葛一波:“前期收入情况大致这些,你杨总只赚不赔啊。”顿了顿,“卫视专题的事你随意啊。”

杨旺:“我哪能无动于衷啊?于你于我与刘洋都有关系,你和巴特全权就是。”

葛一波:“那我们就这么说好啦。”

杨旺:“来,为我们初战告捷干一杯。”

31 夜、内、景辉、韩旭

家里卧室床上,景辉心神不定双手抱住头躺着发呆的样子。

韩旭洗漱完上了床看他这样子问道:“怎么了?像有心事。”

景辉急忙掩饰着说道:“工作上的事。”

韩旭:“你最好别带到家里来,在家得有在家的样子,你的一举一动会直接影响到我,知道不?”

景辉:“知道了。”便关了床头灯、闭上了眼睛。

韩旭:“你就不想跟我说说话啊?”

景辉:“咱都工作一天了。睡吧。”

他的心声起:“白天不知夜的黑啊。”

32 日、外、肖娜、璐璐

早晨的市区路上,肖娜开车,璐璐坐在后座上往外看着熙熙攘攘的车流、人流。

突然,璐璐说道:“妈妈,我看到刘兵阿姨开车过去了。”

肖娜:“你大惊小怪干嘛?她也开车送阳阳去幼儿园。”

璐璐:“那为什么总是你们送?”

肖娜:“你爸爸和她爸爸都忙啊。”

璐璐囔咕了一声:“不可理喻。”

肖娜:“你说什么呢?他们不忙你喝西北风去?”

璐璐:“开你的车吧。”

肖娜:“你这孩子。”

33 日、内肖娜、杨旺

山下别墅里,肖娜在收拾沙发卫生,杨旺坐在那里看一个合同。

肖娜突然尖叫一声,说:“呀,你有白头发了。”

杨旺:“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吗?”

肖娜:“我给你拨掉吧。”说着就上前摸着杨旺的头发开始一根一根的拔,放在餐巾纸上。

刘兵曾经的声音起:“肖娜说抽空跟孩子做个DNA。”

(回放对话声音)------

杨旺:“哪个孩子?”

肖娜立时脸就拉下来问道:“你到底几个孩子?”

杨旺如梦大醒似的,说:“好啊,你们挖坑让我跳。”顿了顿,他很严肃地问:“你们说什么时候?我跟周华说。”

韩旭几个人的脸也尴尬起来,她和稀泥似的说道:“你当什么真啊?我们在逗怀孕的沈华开心,你撞我们枪口上啦。”

杨旺:“咹,吓我一跳。”顿了顿,“不过啊,我也很想委婉地做一次,我真怕肖娜搁在心里当个事呢。”

刘兵:“这也简单,从周华孩子那剪点头发、或者孩子有点头疼脑热打吊瓶时弄点血迹......”

回放对话声音完毕,肖娜有点紧张地拨着杨旺的白头发放在手上的餐巾纸里。而杨旺只管看手上的合同文本。

34 日、内、景辉等

办公室里,景辉双手托腮,似乎愁眉苦脸的样子。突然,像是下决心似的拿起座机话筒拨号说道:“老领导早,你来找过我了,我也想诚心找找您交交心、汇报一下思想,你方便吗?”

老局长电话里的声音:“我一个退休的糟老头有的是时间。”

景辉:“那我和司机去接你,我带你去个钓鱼的好去处如何?”

老局长的声音:“好啊。那是什么地方?”

景辉:“是我家那口子闺蜜山下的一个大鱼塘,不闹很清静的。”

老局长的声音:“那好吧。”

景辉如释重负般的放下电话,起身从厨子里拿出一罐茶叶用报纸一包,就出门下楼去了。

35 日、内肖娜、杨旺

还是山下别墅里,肖娜与杨旺在各忙各的,杨旺的手机响起来,他接起说道:“大局长,你可稀少给我打电话,啥指示啊?”

景辉手机里的声音:“你在哪?在不在山下别墅那?”

杨旺:“在啊,你要来吗?那我这生辉蓬荜啊。”

景辉的声音:“我带老局长去你那池塘里钓鱼方便不?”

杨旺:“太方便了。我让他们杀只鹅,池塘里有鱼,中午吃个特色啊。”

肖娜见杨旺兴奋地挂了手机后,问道:“谁啊?”

杨旺:“景辉要带他老局长来,说是钓鱼。”

肖娜:“这是不简单。”顿了顿,“不会他出事了吧?”

杨旺瞪了她一眼,说:“大早晨的,你个乌鸦嘴。”

36 日、外、景辉、老局长

山下别墅的池塘边,景辉与老局长坐着马扎子守着几根鱼竿,老局长见他心不在焉,就说道:“你也该学一学姜太公钓鱼的沉着,一心不能二用。”

此时,老局长那鱼竿的线抖动了,他说:“鱼上钩了。”就悠着劲儿将上钩的鱼拖上岸边-------是一条红鲤鱼。

景辉:“好兆头啊。”

老局长带着喜悦又往鱼钩上放鱼饵,看也不看她地说道:“我了解你,你没有这种嗜好。是不听我那天的话心不安了?”

景辉:“您肯定话里有话,您退下来也从没有主动去局里,我感觉您听到什么话了吧?”

老局长:“你不用试探我,倒是你该跟我说点什么。”顿了顿,“现在就你我二人,也别兜圈子了。”

景辉:“我......”

老局长转头朝他看了一眼,说:“你是我培养起来的,我希望你好。尤其现在这样廉洁勤政、大刹腐化堕落的大环境,说不为你担心是假的。”

景辉:“我感恩老领导的栽培,在金钱上我是有底线的,但现在这个浮躁社会的人,我是防不胜防啊。你譬如说于月,我是尽量跟她保持距离的,最后还是把她输送到妇联了,因为我无意招惹她们,可她们......”

老局长:“她们?她们是谁?”

景辉:“我跟你说实话吧,还有你那所谓的外甥女王莉。你千万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于月自从到办公室粘着我,我游刃有余的避开了她诱惑。那天我路过妇联,她都不理我,那眼神异常的不行。而我跟王莉也没有特别的暧昧,就是那天她过生日,说一个人无聊,邀请我去她那喝醉了酒,耽误市里一个会,你派的另一个副局长去的。”

老局长有些惊讶地问道:“你对她怎么了?”

景辉:“我承认我是喝醉了酒,但我能控制住自己,我真不知道醉酒后怎么跟她躺在一个床上的,但我真没有......不会‘那个’的。”

老局长:“她后来去了英国,你也去了培训进修,你不知道她的情况?”

景辉:“知道,我们也邂逅相遇见着了,我也知道她怀孕闪婚了,就不再联系了。她怀孕与我无关......”

老局长:“不是我跟她是偏亲外甥女就护着她,你跟她这算什么事啊?”

景辉:“其实真没有事,我也悔青肠子了,你说我怎么办?为这事,韩旭知道跟我好不吵闹,这不,刚平息不久。你那旁敲侧击的话,让我这些天心神不宁,痛悔不已,好不纠结啊。”

老局长:“就这些?你敢对你刚才的话负责任吗?”

景辉:“我说的话没有半点虚假,老领导,你得救救我啊。”

老局长:“我要不想就你,我就不去局里找你了。好在你有警觉,我知道你会有今天这样找我的,我也一直纠结在想怎么帮你呢。”顿了顿,“你说怎么偏偏在你副市级领导公示期间被举报啊?”

景辉“啊”了一声。

老局长:“你啊。”便恨恨地看着景辉,“你敢不敢做个DNA测试?”

景辉:“我敢。”

老局长半信半疑地问道:“这么有信心?那万一......”

景辉:“我感觉我没有跳黄河,我跳过长江。”

老局长:“你让我斟着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