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美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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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故乡的泉水,在丹江河北边一座小矮山下边

故乡的泉水

故乡的泉水,在丹江河北边一座小矮山下边,四四方方,平时池中的泉水总是满盈。

想起这口泉水,我就想起故乡的人,还有我自己与这口泉水的感情联系。

少年时,有一个春天的天早晨,家里没有水做饭。

母亲对我说:“狗儿,去提些泉水回来,妈给你做饭。”

母亲给我了一个罐子,上面有一个提的绳子系着,我提到了泉水前,打满了一罐水,提到了家里。

提了一罐水后,来了兴趣,感到我能用自己的力气为母亲做事了,就又去了泉水边,提了一罐水提到了家里。

当我提着一罐水,走进家门内时,看到了墙壁上被太阳染成的白光,脚步也踩着明亮的太阳光,那一瞬间,我感到有一种太阳光亮照在了我的心中。

有一个冬天的早饭后,我去泉水前,给家里挑水。

从这个泉水流到下边的一个方池内,是从一面直直的红沙内上流到那个方池内的,我把它称为二叠泉。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母亲提了全家人一大笼子衣服,坐在池边一块方形的石头上,正把一件衣服从池中捞起,在她面前一块大石头上面,双手反复挫洗着。

母亲洗衣的那个泉水池面,如烧开的开水后的热气正腾腾向上,一团接一团的。把手放在泉水中,不感到冷,但当把手从泉水中拿出来之后,就会感到冷起来。

当我挑着一担泉水起身时,母亲站了起来,对我说:“狗儿,上那上坡时,要小心些。”我说:“我会的。”当我挑着两桶泉水开始上那段如天梯一样高的上坡路时,往后看了一眼,母亲还站在那里看着我,她是想看我上了那一段陡高的上坡路之后,才低下身子继续洗她的衣服。这件小事,让我从少就感受到了母亲对我是怎么一种关爱!

有一次,我到泉水边挑水,看到了一位年和我差不多大,辈比我高,我叫她姑。

她正在二叠泉水边洗衣服,听到了她在石头上揉搓衣服的水声。

这位铃姑,人特别善良。有一年五月,爷爷害病,卧床不起。我想给爷爷买点什么好吃的东西,可我没有一元钱。当时用一元钱到街上食堂能买到四个菜苞子。

我想到了铃姑家,到了铃姑家,铃姑正在。

我说:“铃姑,借我一元钱,我一定还你!”我不知我当时能用什么办法挣得一元钱还铃姑。

铃姑从她母亲的柜子里,为我找了一元钱,递给我手里。

我得到这一元钱,如得到了一件宝一样高兴,跑到了街上的一个小食堂,付给人家一元钱,买了四个菜包子,拿到了爷爷的床前。

奶奶正在床前坐着,我说:“奶,把这个几个包子给我爷吃?”奶奶说:“我娃中怜的哪有这钱?”

爷爷从奶奶手中接过一个包子慢慢地吃着,大豆似的泪水从眼角里滴出来。

爷爷知道我对他的孝心。

让我实现这种对爷爷的孝心的人,是这位铃姑,我记起这件小事,总是对她有一种含有感谢的心情。

有一回,我到泉水挑水,看见村剧团有一位叫李梅的演员,正在二叠泉水前洗衣。

我叫了声“李梅,洗衣服?”李梅把我看了一眼,向多哂笑。她还亲切地问我:“狗儿,你挑水。”

这个李梅,论年龄给我大好多岁,可是,我的心中,她的美在我心中天仙一样美。

有一天中午,村剧团在村舞台上演戏。舞台东边乐队前,站了一个人,一脸笑容,她正看别的演员演出,准备她上场。她的脸如天上的白云一般白,她的那种笑容是从心灵里自然流出来的,显得特纯真,我斜着在舞台西边,不停地向舞台东边的乐队看去。

有一年夏天的晚上,有月亮,月亮把村里到处照满。我、启民、新山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到了李梅家门口。

李梅从她家为我们端了一条长木椅子,让我们坐。我们三个人都带着自己的乐器,新山带了一把板胡,我带了一把竹笛,启民带了一把二胡,李梅会唱当地的戏曲和歌曲,我们三个个喜欢玩乐器。

李梅是一位很有灵性的人。她知道我们几位来她这里都想干什么事情。

李梅站在我们跟前,我们中新山是我们年长的大人,我应叫他叔的人。

李梅先问新山叔:“新山叔,唱哪一首歌曲?”

“北风吹。”

当我欠奏完了前面一段前奏曲后,李梅马上接唱北风哪个吹,当时我听到了李梅唱的歌曲,真有如同仙声耳渐明之感。

我吹笛子的时候,几次还看头顶上的天空,月亮像是在当天顶上,月亮近处,还有很多数不清的小星星,月亮小星星格外安静,也像是在听李梅的歌唱。

这天晚上,我们为李梅唱歌唱戏戏一位伴奏到深夜。李梅的家离丹江河近,就在南边不远。我想那天晚上,丹江河水是听到了李梅的歌唱的,那口泉水也是听到了的。

李梅后来到城里工作了。至今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她一面。

有一年过年回家,我母亲来了一位母亲的好友,我叫姐的人。这位姐对我母亲说:“我们和李梅有亲戚关系,李梅的儿子结婚带了很多桌席的客。”

我听了后,感到同村人李梅,曾我同样爱好过音乐,不知她现在还爱好音乐不?感到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

故乡的山

离开故乡好多年了,故乡表面上离开我很远,可是梦里,却常常梦到故乡,故乡的人,故乡的一草一木。让我寻找起故乡的趣事,我首先想到了故乡的山,有了山就有了人,有了人就有了大大小小相联系的事情。

我说的故乡的山,就是离村子不远,有长长的一道大大小小的山连缀在一起,站在村的公路上远视那一个一个尖尖的山峰,像是直插在蔚蓝色的白云中一样。

那一座座山,有的是红沙岩,没有一丝土,什么也不长。稍有土的山坡地,村中人在困难的时候,最爱栽红薯,这红薯当时填饱了村中人的肚子。

要在秋天里吃上红薯,开春的时候,村中老老少少,含妇女劳力,往山坡上挑或是背红薯粪一个多月,一天到晚都在挑或背。

挑一天粪,好劳力能挣十分工,妇女十二三岁的孩子,就是半劳动力,挑一天或背一天红薯粪只能挣到五分十分工的价值就是三毛钱左右。

有一年春天的下午,村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从村中,有用背篓背红薯粪的,有挑红薯粪的,我当时已经学会了挑红薯粪,会换肩。这些村中人,从村中走出来,一个人与另外一个人之间没有隔得多少,像是一个长长的行军的队伍,长蛇般的队形,沿一条上山的红沙路直向村北的山上前行。

到了山跟前,有一个路面极窄,一个小台阶接一个小台阶,像天梯一般,这中间不可停,我挑着两笼子泥沙红薯粪,也走在这样的上山路上,我听见了前面的大人们的每走一步,都发出呼呼的喘气声。有的人为了减轻累的程度,竟很自然地发出一种特别有声音的音调来,长大以后,我每听到了劳动号子的歌声,我真正明白,劳动号子就是起源于劳动者每一类劳动之中而产生出来的,从原始的劳动到走向艺术。

我挑粪上山的速度,比不上大人,比不上我同类的小伙伴们的。他们的身体似乎比铁一样强壮,像朱自清散文中写到的那样;个个像健壮的青年一般,有铁一般的胳搏和腰脚。我们村中的人,主要的还是因为有一种强悍的山一样的意志,在他们的内心中是这样的一种品质。

我把一担红薯粪地挑到了山顶上一块地里,队里的记工员民忠叔,手中拿着一杆大称,一手拿着一个记多少的大本子。

民忠叔,熟练的动作,用大称上面的那个弯曲的铁钩子,钩住我的笼子那个半圆形的盘,他当时正青春,用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下子就瞅准了称杆上面雪白的星星点子,称砣在多少重的地方。

民忠叔从笼盘上面,取下了称的铁钩子,像老师给学生讲学习成绩多少的口气说:“一共八十斤。”

我把两笼子红薯粪倒在了地上,这时候,挑着两个空笼子下山。走在下山的路上,迎面一般清凉的春风拂面,把我的脸上的汗水,和全身毛孔里渗出来汗水,一下子给抹掉了一般,少年时的厚厚的头发在风中摇曳着。这时候,我真正感到一种轻松,和一种经历下苦力劳动之后的幸福感。

我仿佛记起了挑着两重笼子粪上山的辛苦,下山时,肩头上只挑着两只空笼子,有春风拂面而来,凉爽之气充满我的全身,这时候的我,竟扯着勃子,勃子上嫩嫩的青筋暴露出来,竟大声中吼起一段秦腔戏的唱段,是周仁回府那一段,家住陕西韩城县……唱完了一句,用唱出的声音自己给自己伴奏。

有一年春天的一天早晨,我和二弟一起给村子里北面的山坡地里挑红薯粪。

村子里,有一位大人姓苏,名猪娃,按辈份,我叫他猪娃叔。

猪娃叔个子不是多么高,比一般村中大人还要矮一节。他是雇农成分,他是队里队委会成员之一,在劳动的时候,要吃苦在前,给他人树立榜样。

我那天早晨挑红薯粪的时候,两个笼子,在村中粪堆用铁锨装粪的时候,就尽量少装上一锨粪,让自己轻松一些。

干这样苦的活儿,首先肚子要吃饱,吃结实的饭,才增加能量,挑得上去。当时农村人还处在生活困难时候,我家人多,我母亲给我们做的饭,很稀,我当时感到当下吃饱了,可是一会儿又饿了。

饿着肚子还要往山上挑粪,我实在有些受不了。

可是村子里别的人家,能比我家在生活方面强多少?可是人家的力气照样好,照样挑红薯粪笼子装得满满的,特别像猪娃叔这样的人,每次往山上挑红薯粪超过一百五十斤以上,每次在村中场里那个大粪堆前,用铁锨装粪,装得骨垒垒的,满了还在再满。他挑着这样重的粪担子上山时,照样会流汗的,可是他的心里是为了秋天能吃上大红薯,是现在以流汗为乐的。

猪娃叔看见我挑的两笼子不但小,而且还装得不满,他看我时,那双眼中,完全装的是一种对我不满意的情绪。

那天早晨,挑最后一趟红薯粪放工的时候,挑到了山顶的坡地里,下山,走到了一条平坦的红沙路上时,猪娃叔脸变得更加黑黝黝的,对我气的咬牙切齿。

猪娃叔骂我道:“你这个懒货!”

我听到这话,也生气了,随口说出回应:“你怎么开口骂人?”

“我就骂了你,你还要怎么样!你癖嘴少给我强,我还敢打你!”

红沙路下边是平沙地,我真的把他一时打我了,我下到了平沙地上面,那地边,还有一棵我家的柿子树,结的是一种方形的柿子,柿子在秋天里格外红艳,摘一个蛋柿吃,也格外的甜。

就在这棵我家的柿子树近前的平沙地里,猪娃叔从肩上放下了两个空笼子,把那个挑红薯粪的水担拿在手上,高高地扬了起来,装着要向我身上打下去的样子。

正好,我二弟也站在近前,二弟缓缓地说:“你教他打,他能把你打得怎么样?”

二弟这一说,那猪娃叔也怕,我和二弟有两个人,他的手终于没有下去。

以后,我每次想到了那个春天早晨挑红薯粪的事情,差点因为挑得少,要挨猪娃叔一顿狠打而感到自己反成了一个幸运者一样。

村子里有同情我的人,当时对我说:“那个人是个二货,那个人就是那样,不要放在心上!”

我曾经一度很恨这个猪娃叔,曾经见面不想理他。可是等我到了年龄大的时候,这个猪娃叔在我的心中形象惭惭地变得高大可爱起来了。

我以后去了城里,中间回故乡,在村中每次见到猪娃叔的时候,还要恭敬地喊他一声猪娃叔。

他在村子里,过着靠劳动的生活,虽然生活过得紧巴些,可是依旧有一种乐观的情绪不改变,吃苦的本色不变。

猪娃叔笑着对我说:“农村干活这一碗饭你吃不了。”

我听他这样一样说,我瞬间又回到当年春天农村挑红薯粪的劳动是怎么一回事的情景之中。像猪娃叔这一类人,才真正是中国农村农民吃大苦耐大劳的形象,他有那山一样的坚强的意志,应是我永远学习的,我是比不上他的。

村子里有一位何开选大爷,他的家就住在村东街。

何大爷爱种树,曾先后在村北面山下边一大片平地里,种成功了一个桃林;在光秃秃的虎头山上,种上了一种猫儿眼的树,它不是长出一棵树来,一棵能发一大簇,有上百枝条,都能坚硬地长起来了。何大爷当时产生的好的想法,把这虎头山绿化起来,这长好的树条,一年割一次,可以给村子里人烧柴用,因为我们村子里人当时烧柴十分困难。

何大爷为了这面山绿化起来,让每一棵猪儿眼的树长成,是不容易的。为了不让小孩子乱割,他常常在很远的地方,向山上注目眺望着。

有一年夏天的早上,我背上背篓,拿着一把割柴的刀,早在心中谋化好了,就是上到虎头山上,把每一簇猫儿眼上面直立的枝条砍上几枝,合起来就不少了。

我想得美美的,上到了虎头山上,拿起刀,每一簇猫儿眼的枝条上,咔嚓一声刀响,就削掉一枝,就这样,一会儿,就给背篓装着差不多够我背了。

我有些贪心,还想再砍上几枝,忽然听到山下边有人向我喊着,是我早已经熟悉的声音。

“那是谁在坡上砍树条,赶快离开!要不,我就来把背篓和刀一起给收掉了。”

我听了后,吓的把身子弯曲下来,赶快把砍好的树枝条,装在背篓里,用背篓上面的一条麻绳子把它系好,背到肩背上,从虎头山靠西的下山的路上回家,不敢向东面下山的山路下去,怕碰到何大爷,万一他把我砍的枝条、背篓和刀收没掉,归了队里,那才不合算了。

我小时候当时给家里有一个任务,在山上割柴,我们的山上根本没有什么柴供我割的,常常想些不大合法的办法。

那天早晨,到了吃早饭的时候,把一背笼树枝条,背到了家的小院子后,我当时紧张的心才算平静了下来。

如今,何大爷早离开了世界,反而却格外地怀念起他来。

何大爷每次到地里干活的时候,还带一本古书,就是黄黄的那种,休息的时候,看上两页。

他在给村子里人植桃树的时候,曾经对我说:“我主要想的后辈人,得到些我创造的福份,吃上我种的桃树上结的桃子。”

多少年后,我还能听到何大爷活着时候给我说过的这话,让我回味无穷,他活着的时候,我并不真正满意他,觉得他对我有些刻薄,当我经过了那个困难的年代,当我真正反思如何做人的时候,想到了何大爷,我认为何大爷真正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更多人的活着的人,去做事去流汗付出的人,他的身上是所有村中人都共同有的一种精神,那就是吃大苦耐大劳,有山一样坚定意志的人,都是我学习为师的老师。

关于故乡山的趣事,对于我来说,多得写不完。没有想到当初那些我并不怎么满意的与山在一起的人和事情,如今在我看来,反都了趣事,那么让我留恋,那么让我心动,让我当作梦幻般的去回想它,它在我的面前,真正现出它的快乐、亲切、可爱,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赞美我故乡的山啊!因为故乡的山,永远是我人生一笔宝贵的财富,他激励着我应像故乡的山一样的意志,快快乐乐从从容容地向前前,争取还能为社会做出些有益的事情,或者小小的创造出来,这是我最大的心愿,是故乡的山教育我这样去做的。

故乡的泉水

故乡的泉水,在丹江河北边一座小矮山下边,四四方方,平时池中的泉水总是满盈。

想起这口泉水,我就想起故乡的人,还有我自己与这口泉水的感情联系。

少年时,有一个春天的天早晨,家里没有水做饭。

母亲对我说:“狗儿,去提些泉水回来,妈给你做饭。”

母亲给我了一个罐子,上面有一个提的绳子系着,我提到了泉水前,打满了一罐水,提到了家里。

提了一罐水后,来了兴趣,感到我能用自己的力气为母亲做事了,就又去了泉水边,提了一罐水提到了家里。

当我提着一罐水,走进家门内时,看到了墙壁上被太阳染成的白光,脚步也踩着明亮的太阳光,那一瞬间,我感到有一种太阳光亮照在了我的心中。

有一个冬天的早饭后,我去泉水前,给家里挑水。

从这个泉水流到下边的一个方池内,是从一面直直的红沙内上流到那个方池内的,我把它称为二叠泉。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母亲提了全家人一大笼子衣服,坐在池边一块方形的石头上,正把一件衣服从池中捞起,在她面前一块大石头上面,双手反复挫洗着。

母亲洗衣的那个泉水池面,如烧开的开水后的热气正腾腾向上,一团接一团的。把手放在泉水中,不感到冷,但当把手从泉水中拿出来之后,就会感到冷起来。

当我挑着一担泉水起身时,母亲站了起来,对我说:“狗儿,上那上坡时,要小心些。”我说:“我会的。”当我挑着两桶泉水开始上那段如天梯一样高的上坡路时,往后看了一眼,母亲还站在那里看着我,她是想看我上了那一段陡高的上坡路之后,才低下身子继续洗她的衣服。这件小事,让我从少就感受到了母亲对我是怎么一种关爱!

有一次,我到泉水边挑水,看到了一位年和我差不多大,辈比我高,我叫她姑。

她正在二叠泉水边洗衣服,听到了她在石头上揉搓衣服的水声。

这位铃姑,人特别善良。有一年五月,爷爷害病,卧床不起。我想给爷爷买点什么好吃的东西,可我没有一元钱。当时用一元钱到街上食堂能买到四个菜苞子。

我想到了铃姑家,到了铃姑家,铃姑正在。

我说:“铃姑,借我一元钱,我一定还你!”我不知我当时能用什么办法挣得一元钱还铃姑。

铃姑从她母亲的柜子里,为我找了一元钱,递给我手里。

我得到这一元钱,如得到了一件宝一样高兴,跑到了街上的一个小食堂,付给人家一元钱,买了四个菜包子,拿到了爷爷的床前。

奶奶正在床前坐着,我说:“奶,把这个几个包子给我爷吃?”奶奶说:“我娃中怜的哪有这钱?”

爷爷从奶奶手中接过一个包子慢慢地吃着,大豆似的泪水从眼角里滴出来。

爷爷知道我对他的孝心。

让我实现这种对爷爷的孝心的人,是这位铃姑,我记起这件小事,总是对她有一种含有感谢的心情。

有一回,我到泉水挑水,看见村剧团有一位叫李梅的演员,正在二叠泉水前洗衣。

我叫了声“李梅,洗衣服?”李梅把我看了一眼,向多哂笑。她还亲切地问我:“狗儿,你挑水。”

这个李梅,论年龄给我大好多岁,可是,我的心中,她的美在我心中天仙一样美。

有一天中午,村剧团在村舞台上演戏。舞台东边乐队前,站了一个人,一脸笑容,她正看别的演员演出,准备她上场。她的脸如天上的白云一般白,她的那种笑容是从心灵里自然流出来的,显得特纯真,我斜着在舞台西边,不停地向舞台东边的乐队看去。

有一年夏天的晚上,有月亮,月亮把村里到处照满。我、启民、新山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到了李梅家门口。

李梅从她家为我们端了一条长木椅子,让我们坐。我们三个人都带着自己的乐器,新山带了一把板胡,我带了一把竹笛,启民带了一把二胡,李梅会唱当地的戏曲和歌曲,我们三个个喜欢玩乐器。

李梅是一位很有灵性的人。她知道我们几位来她这里都想干什么事情。

李梅站在我们跟前,我们中新山是我们年长的大人,我应叫他叔的人。

李梅先问新山叔:“新山叔,唱哪一首歌曲?”

“北风吹。”

当我欠奏完了前面一段前奏曲后,李梅马上接唱北风哪个吹,当时我听到了李梅唱的歌曲,真有如同仙声耳渐明之感。

我吹笛子的时候,几次还看头顶上的天空,月亮像是在当天顶上,月亮近处,还有很多数不清的小星星,月亮小星星格外安静,也像是在听李梅的歌唱。

这天晚上,我们为李梅唱歌唱戏戏一位伴奏到深夜。李梅的家离丹江河近,就在南边不远。我想那天晚上,丹江河水是听到了李梅的歌唱的,那口泉水也是听到了的。

李梅后来到城里工作了。至今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她一面。

有一年过年回家,我母亲来了一位母亲的好友,我叫姐的人。这位姐对我母亲说:“我们和李梅有亲戚关系,李梅的儿子结婚带了很多桌席的客。”

我听了后,感到同村人李梅,曾我同样爱好过音乐,不知她现在还爱好音乐不?感到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

故乡情

商洛故乡,我离开您故三十多年,人虽然现在千里之外的城市,可是心却一直系着故乡,常常在梦中,梦的都是故乡的人和事。

故乡给我的人生感动是什么呢?故乡人待我是一个“真”字,没有一点虚情假意,就像把它的心要给我掏出来一样。

我的母亲家以东不远,住着一位李婆的人。这李婆一生没有生育儿女,她抱了同街一个人的女儿芳芳,把芳芳从一尺五寸养大。长大后,招了个女婿,并生了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李婆李爷有了热热闹闹的一家人,日子过得红火。

李婆李爷都是村中极善良的人。有一年李爷过生日,做了米饭,当时村人生活并不现在这样好,还是困难的时候。我家人多,生活困难的程度更大,我当时总感到肚子有一种饿味。

有一天中午,李婆提着一个竹笼子到我家来,上面用白手巾盖着,笼子里是什么?

我妈不知说什么样的话,才能感谢上李婆待我的关心,母亲此时是感动里不知说什么话好了。笼子里是什么,是大半笼子米饭,还有豆腐等别的炒好的菜,还有几个大白馍。我妈从笼子里取出来,找了个大盆子放好。

李婆给我母亲说:“你给娃们分的吃!”说着,提着空笼子回她家去了,我母亲久久地站在门口,一直凝望着李婆走去的背影。

那李婆待我家人的心情,她自己少吃一些都行,只要我家大人小娃吃一些他家的饭菜,她心里比什么都要高兴!

有一年过年初二早饭后,我到了李婆家,李婆就为我忙起来了。她坐在锅灶前,拉起了长长的风箱杆子,那风箱杆子发出了悠扬清脆的响声,锅洞里的火焰发出呼呼连续不断的叫声,拉风箱的心情,恨不得锅里的水很快烧开,她想让我能很快地吃上她亲手煮的鸡蛋。

那天早上,李婆把六个鸡蛋煮好后,舀到一个大白碗里,放了一大把红糖,白开水柒成了红霞一般的色彩。

我端到了手里,说:“这六个鸡蛋我吃不完,取出几个吧?”

李婆拿着筷子,往碗中的红糖水一蘸,将筷子头放我口中一放,我知道其意了,就是说这六个鸡蛋,我无论如何要吃下去!

我再三说:“鸡蛋一个人,每天只能吃一个?”

可李婆根本不听我这话,她说:“小伙子不怕!”

这天早晨,我吃了李婆的六个鸡蛋,那天晚上,总是肚子整夜打饱咯儿。

我小时候,爱好音乐,村中的老艺人们总是免费为我指导乐器,让我多参加村中剧团的演出活动,提高自己技艺。

有一回,我和村中剧团导演平治叔在一起聊村剧团以后的发展方向。

我说:“平治叔,要剧团以后能不能演京剧?”“这个以后就交给你去完成了。”

我从平治叔的话中,受到了一种极大的学习音乐的激励。长大后,果真到了音乐学院自费学习了作曲专业,当然对于京剧唱腔的掌握比较近了很多。

第一次学习二胡,家里没有一把二胡。村中苏文叔中有一把二胡,我到了苏文叔家,主要的是想听苏文叔为我拉一曲二胡曲,那时候对些事真是非常爱好,是我梦中的二胡曲,那么让我如醉如痴,百听不厌,想和每一个音符去为友,去住在它美丽奇妙的世界之中。

我到了苏文叔家后,一见门内,就看到了他家墙壁上挂着一把二胡。

我勇敢地说:“叔叔,把你的二胡借我练习一下?”

没有我这位少年说话,对于苏文叔很顶用,他一点没有拒绝,就从墙壁上拿下了二胡,给了我。

我拿上二胡后,如同得了一个非常喜爱的宝物一般。虽然爱它,却还一点不会拉,连基本的指法都不知道,什么弦的定音几度根本不懂。

我又要求了一下苏文叔:“你帮我拉一首二胡曲,让我欣赏一下吧?”

苏文叔从我的手中接过二胡,笑眯眯地问我:“拉什么曲子?”

没有等到我回答,他说:“给你拉一首阿炳的二泉映月吧。”

他用很沉思的静静的运弓,奏出干净如玉珠晶莹剔透的乐音来,有几个乐句最后停在一个宫音上。我当时虽然还不懂阿炳到底在乐曲中表达了怎么一种感情意境,只是感到乐曲十分好听。

听了苏文叔奏完了这首乐曲后,心情极为满足。

我又对苏文叔说:“叔叔,请你告诉一下我的里外弦的指法?”

苏文叔按我的要求,一一给予指导,他对我说:“二胡两根弦定音是五度关系,里弦是低音5外弦是中音2,你先学习这一种,以后,我再教你别的变调的定弦音。”

我当时对自己学习二胡的信心很大,听了苏文老师第一次为我教二胡授课的一些基本指法弦法运弓方法后,回家后,就开始练习起来了。

在我最近几年爱好文学写作,给商洛报投稿,去年上稿三篇,今年元月二日发我一篇《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这也是我个人追求梦想感情流露的文字,我感到了我在学习写作方面,故乡的商洛报文艺副刊商洛山的编辑老师给予我的鼓励很大!让我把文学的梦想继续坚持下去。我一直在寻找支持我学习写作的鼓励都支持者指导者,我的老师,没有想到,从我的内心感受,还是故乡亲人,还是故乡的商洛日报,是我故乡的心近,是故乡亲人最能理解我的心情,故乡亲人,为了故乡亲人,为了报答故乡亲人之情,我会把对文学的爱好坚持下去。

二十多年前,我在音乐学院学习时,曾很喜欢一首歌曲故乡的情,是北京付林老师创作的,这首歌曲把我对商洛故乡的故情完全表达出来了,这里稍引一段:

故乡的山

故乡的水

故乡有我童年的足印

几度山花开

几度江潮起

童年的欢歌依然记在心

他乡的山也美

他乡的水也清

难诉我爱乡一片情

我有一个小小的心愿

我和写作有什么缘分?世界上事情是有缘分的,因为有了缘分,我总想走近它。

十年前,我有一段心境,想从读书写作中,给我找到人生前进的力量,创造出我要的人生意义。

写作竟不是一件孤立的事,是需要多方面朋友老师的帮助。

经历了一个投稿难的事情。

我当时根据学现实生活,写了一个中篇小说,投给了本市的一位文艺报的主编。

那是个春天的一天下午。那天,我到学校上班时,走到街上时,眺望东边山凹里升起来的太阳时,太阳血红色,像红玫瑰的红,特别的滚圆。这时候,我感受到万物,太阳给我的美感更强烈,因为它没有任何偏心,他同样把温暖和充满希望之光照在我的全身,照到了我的心底深处。

那天下午,我到了学校教务处,给文艺报主编打电话。

“听到没有?我是小明,给你投稿的那位?”

“知道了。你稿子的情况,用不了。”

我心里想的:通过主动给编辑打个电话,主要还是想求他帮助我把作品发表出来。

我还想多和编辑多说几句交流的话,没有想到就中断了。这位编辑老师中断了电话。

事情都不是一样的。

东风汽车报有一位赵树森编辑。有一年新年来到的时候,我写了一篇散文《谈偶然和必然》。

赵老师和我有一个相同的爱好,都爱好音乐,他的小提琴拉得很好。和我谈音乐方面的话题,能聊得很投机。

东风报社离我住的地方很近,过年的一天早晨,我到了东风报社副刊办公室,当时赵老师正在,我把稿子交给了赵老师手上。

赵老师对我的情况有所了解,因为我是从农村来的,身上总有一种创作的热情,对这一点很理解。

我当时用的手抄稿子,是一个字一个字抄在方框的格子里,有一千多字左右。

我把稿子给了赵老师,像是把一篇习作,交给我中学的语文老师,那种渴望发表的心情很迫切,想听到赵老师说给我发表的句来。

赵老师看完后,给我说:“这一周稿子多,排不了,过两周之后给你发表出来。”

我听了赵老师的话后,才安然地回到家中。这两周我在等待着。

两周之后,我看到了东风汽车报副刊,读到了我写的一篇《谈偶然和必然》,那种喜悦劲儿无法形容。

记得王蒙老师曾说过,发表作品,犹如发表自己的生命一样,我不知道我当时对发表作品这件事,怎么那么重视。

有一回王蒙老师讲老子的帮助时,他说:当你的能力没有到达时,想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去得到一些虚名虚利,是大不可取的。

我也慢慢地认识到,通过出钱发表作品,这本身就失去了爱好写作的本意,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之后,发表作品才能意义。

十年过去了,在写作方面,也发表了一些作品。

我感到发表作品的事情,有时候也是要靠缘分的。文章写得千好万好,可是到了编辑那里,编辑的性情和你的不一样,也是发不了。

我想不到我在学习写作方面,竟得到了很多编辑老师的帮助,在这里,需要我感恩的是:

东风汽车报副刊

十堰晚报金虹还有两位青年编辑。

东风文艺谢大利。

十堰电视报苏瓷瓷

十堰日报副刊

铁岭日报

广西日报副刊

辽河

陕西电力报

商洛日报副刊鱼在洋编辑老师

山泉朱金华编辑老师

做人与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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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热爱写作的文友,常常在我学习写作教我学习写作。

现在终于明白,学习写作读书,它是人生的一种乐趣,人的天性的东西,绝不能用钱去买,用钱买的东西没有一点价值。努力得来的,能获得真正的幸福感。

这方面,陈忠实老师在上海给上海的文学家爱好者讲了四个字,就是“多读多写。”这是前辈作家说的话,这是真话。

在学习写作方面,有一个真正的老师,那就是自己,就在内心中,要善于调动它,让它听你的话。

一切因自己的心愿,写的作品都是心愿有的东西。

文学写作,就是表达中华文化真善美的东西,这是写作的灵魂。写作就是写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哲学观点,自己的世界观,这些是不错的。

我有时笑我自己,为什么这么爱好写作?为了什么?

也许正像一首歌曲传奇是能表达我为什么写作的愿望,因为我的心中有很多情感要表达,那些关心我生命成长中的亲人朋友老师等,我要通过写作,把这一切都变成了永恒的记忆。

这一条路是很难的,我是没有入门的人,没有入门之前,是难的,但难的是能变成容易的。

有一句古人说的话,世上无难事,只怕用心人。还有有志者志竟成。

在中央电视台向幸福出发,有一位叫王恒的人,是我学习的榜样,他四岁时因玩电被电击掉了双手,可他经过多少年的练习,用两个没有手指的光秃的拳挤住毛笔杆,能画出很专业水平的绘画作品,能书写出很好的书法作品。

这个人讲了人生的意义,人残心灵不能残,不能无志向,要创造出自己的人生意义,要千万次的练习,去达到自己要的艺术境界。

我想:我在学学习写作读书方面,一定要向王恒学习,要有这个恒,就是坚持到底绝不放弃的精神。我用王恒的精神来激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