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规矩不规矩,你替他上了,跟别人替他上有什么区别!”
“主子,我还没嫁人呢!”小河跺脚,好像有些急了。
若薇张了张嘴:“你……你这是在歧视我这个已婚妇女?”
小河瞪了若薇一眼,把桌子上的药匣子一推:“东西放着了,您要不要帮陛下上药,您自己考虑,我可不管了,小殿下那我还得看着,今晚上估计又不得睡了!”
小河简单交代完毕,扭身就走。
若薇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样子,自言自语:“嘿,这才几天,这个性凸显的也太快了!”
小河的脚步走远了,若薇将视线调转到那红漆药匣子上,用手指挑开,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十几片雪蟾蜍的皮,脑中想到昨晚上,他伤口又裂口的情况,心里一时间竟有些不是滋味。
最后一次,这肯定是最后一次……若薇这样对自己说。她打伤了他,替他上药是应该的,但是这次上完之后,夏桀就不需要再用雪蟾蜍的皮了。
这时外面开始下小雨,淅淅沥沥,不大,轻轻的敲打着屋檐,茫茫夜色中,书房的灯朦朦胧胧,仿佛照在一层鹅黄色的雾气中,冰冷清凉的空气中残留着秋天还未凋零的桂花香。
夏桀依旧坐在昨天坐的那个位置上,听见开门声,他抬起头看过去,若薇怀抱着一只木匣子进来了。
见到夏桀,若薇又忍不住脸红心跳,她甩了甩有些湿润的刘海,结结巴巴道:“额……小河叫我来上药!”
夏桀笑而不语,但是她脸上的潮红他却看的一清二楚,想必是因为昨晚上的事。
夏桀手撑着桌面道:“本王想让你做点事,估计比登天还难,一个婢女让你来上药,你竟巴巴的过来了。真是稀奇!”
若薇把药匣子往桌上一放,有些气急:“你到底上不上,不上我走了!”
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生怕夏桀再做出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来……
按道理来说,她不应该会这样,她之前跟奕之厉邪,跟纪云,跟狻猊都有过接触啊,也没有一个让她整日心慌意乱过。往日的镇定与理智都不见了,好像一站在他面前,自己就变成什么都不懂得懵懂少女——连走路都会摔跤。
夏桀站起来,绕过桌子,一边走一边解开衣领的扣子,那动作,那神态,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带着诱惑,等走到若薇身边时,他整个上半身都已经光着。深邃无边的眼眸扫向她,夏桀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低着头做什么?”
若薇满脸的湿润,粉嫩的唇瓣沾着雨水,色泽艳丽,夏桀笑意更浓,但语气却带着一丝责怪:“为什么不打伞?”
“这边很近!”若薇连忙甩开他的手,低头摆弄起药匣子来。
夏桀也不为难她,兀自走到一边的软塌上乖乖的躺好,然后冲若薇招手:“来吧!”
若薇先是用手指轻轻将他背后已经萎缩成一小片的蟾蜍皮拿掉,然后用清水仔细的擦拭着他的伤口,最后用干布拭干,等做完这一切,她小心的将匣子里新鲜的蟾蜍皮附在上面,夏桀发出一阵轻叹,若薇以为自己弄痛他了,连忙道:“疼?”
“有些凉!”夏桀双眸幽暗,带着一丝笑意。
若薇解释道:“嗯,确实,蟾蜍皮是凉性,不过,随心铃属于火,所谓水克火,这是最后一次了,再等几天,你后背一定好了!”
说话间,若薇已经手脚麻利的将所有的蟾蜍皮都贴好了。
“这几天果果的课文我来抄吧,你好好休息!”若薇拿起纱布,准备将伤口包裹住,却看见夏桀胸口上的那个伤口,那是匕首刺伤的,虽然不深,但是皮肉却翻在外面。他背后还有一只箭伤……若薇烦躁的甩甩头,这人怎么全身都是伤……万一以后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若薇不知道,她这一系列的表情都被夏桀尽收眼底。
夏桀支起身体,用手挑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鼻尖,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独有的清香。
“你刚刚在心疼我?”他道。
若薇连忙从他手里夺回长发,有些底气不足:“我哪里有心疼你,我只是在内疚不该伤你那么重!”
夏桀笑而不语。对于她,他有时候会逼她,却又不会将她逼到底,总在最后的关头刻意放她一马,但是在她刚刚喘过气的时候,又将她拉近。
对于若薇这颗诱人又别扭的水蜜桃,他并不急着吃,他现在只想用最简单最真挚的情感慢慢的侵入她的内心,然后让她心甘情愿的投入他的怀抱。
若是其他女人,怎么会值得自己费这番功夫,但这个人是若薇,所以另当别论。
鼻尖闻着她诱人的气息,夏桀只觉得向来自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却脆弱的跟纸一般,轻轻一碰,就破了。
夏桀生怕自己的热情吓到她,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道:“你回去吧!昨夜你睡的很晚,今夜早些睡!”
“我才醒没多久!”若薇突然出声道。说完这句话,若薇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夏桀诧异的看着她,仿佛是明了了什么似得,随手取了一件衣袍披在身上道:“既然不困,便把替果果抄的东西拿来,本王这里已经忙完了!也好帮忙抄一些!”
“哦!”若薇点头,准备出门,却在跨出门口的那一瞬,肩膀上忽然多了一道披风。
“穿上!”夏桀在背后替她扣紧披风带子,随即转身回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