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摸我,我会出手么?”纪云差不多要跳起来了。
“你说谁摸你!”裴野唰得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他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了。
若薇一瞧,大事不妙,纪云还受着伤呢,要是在把他打到哪里好坏,可不好收场啊。
纪云性格属于火爆性,见裴野亮了兵器,他自己连忙也抽出亢龙剪,摆出迎战姿态,可是……
砰得一声,纪云如山一样倒下了。
若薇怒瞪着裴野:“你看,人都被你弄晕了!”
裴野连忙收起兵器过去试了试纪云的鼻息,皱着眉:“这人怎么那么不禁打啊!”
等大家手忙脚乱的再将纪云抬回去,御医来给纪云号脉,半晌,御医语气略带责备道:“裴将军,你下手也太重了!”
裴野怀抱着宝刀不置一词。
夏桀知道此事之后,只是淡淡的一笑:“武将都是这样的!”
“你的手下把人打到床上躺着了,你当然这么说!”若薇哼气。
为了纪云,若薇已经好几天不曾与他好好说话了,今晚上纪云被裴野打的真晕过去了,正好给了夏桀一个机会。夏桀表面上虽然是一副愧疚的样子,实则内心里却在盘算回去之后,给裴野赏赐些什么东西。
柔软的贵妃榻上,夏桀半支着身子,手指圈着若薇垂落在肩膀上的发丝把玩着,而若薇则半躺在夏桀怀里,将那封已经看不清字迹的信翻来覆去的看着。
“你这是做什么?”夏桀靠近,薄唇贴着她耳边,说话的时候温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暧昧而诱惑。
若薇在他身上蹭了蹭,似乎在蹭痒,然后说道:“看看能不能猜出来这到底写了什么!”
“那你猜出来了么?”在他们中间忽然冒出一颗小脑袋。瞬间将这暧昧而和谐的夜晚糟蹋的相当凄凉。
夏桀皱了皱眉,说真的,自从果果立下跟他势不两立的誓言之后的每一天,这小毛孩总是无时无刻的黏在若薇身边,简直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这让夏桀有些忍无可忍。
若薇动了动身体,感觉快要被他们父子两个挤下去了,她不由的皱眉冲夏桀抱怨道:“你不觉得这软榻上躺三个人有点拥挤么?”
“是有点!”
“那……”
“下去!”夏桀低头对怀里的果果命令道。
果果小嘴一撇:“为什么是我下去?”
“因为你碍事!”夏桀毫不留情面。
若薇有些头疼,用手肘顶了顶夏桀,无奈道:“你堂堂一国之主,居然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你好意思么?”
她其实想说的是,要下去也是你下去啊。
不料夏桀毫不迟疑道:“好意思!”
“……”
若薇继续叹气,强迫自己将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纸上,果果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像个小泥鳅一样。
忽然,她的手一空,吃惊的往回看,却见夏桀捏着那封信仔细端详起来。
“这墨迹虽然模糊不清,不过……”
“不过什么?”若薇听他的语气好像能将这字体复原,顿时来了精神。
夏桀勾起一抹笑:“不过本王有办法!”
“真的?”若薇更加惊奇了。
夏桀率先起身,若薇连忙跟上去。
“娘亲……”被遗弃的果果十分不满,但是当他想起来跟上去的时候,夏桀忽然转身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果果毫不示弱的回瞪过去,却不料,夏桀手快的很,一转身将门落了锁。
果果急忙跑到门边用力的拍打着:“开门,开门臭夏桀!你放我出去!”
可惜,没人理他。
返回到书房,只见夏桀将宣纸在桌上铺好,然后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几瓶子暗红色的液体,一打开毛塞,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若薇捏着鼻子道:“这是什么?”
“秘密!”夏桀开始调制液体,将那些东西全都调制成淡蓝色,便取了一个盆,将水倒进水盆,然后将信纸摊开放在水里轻轻的洗涤着。他的动作熟练,估计从前没少干过这种事。
但用不了多久,若薇便弄清楚缘由了。这种墨一般不易褪色,一般用于宫廷,或者是达官贵人家。就算经过洗涤,也还是会留下最初的痕迹,只要找到一种能附着在纸上的药水,那么原来的字就能被药水洗涤出来。
夏桀用手指捏着信纸的边缘来来回回在水中荡着,不一会,夏桀冲她招手,若薇连忙过去。
夏桀伸手指了指那浸泡在水里的纸张,若薇惊愕的发现,原本模糊的墨迹团中渐渐隐现了两个淡淡的字,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字由淡淡的灰色变成淡蓝色,虽然没有墨迹那么清楚,但是若薇已经分辨出那是个什么字——狻猊!
见字已经成型,夏桀捞起来在手中打量,有些好笑道:“奕之厉邪派纪云亲自送过来的东西,就是这个么?”
若薇看着那扭曲的字体,心里复杂极了。
狻猊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这两个字?为什么写的那么吃力?
“狻猊……”若薇在嘴里一遍一遍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夏桀伸手将那张纸从若薇手中抽走,丢到一旁,若薇惊愕的看着他,却见夏桀笑的一脸邪魅:“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本王是否该索取点报酬?”
若薇愣了愣,才反映过来:“这不是你自愿的么?”
“本王说过自愿的么?”他只不过也想看看这封信的内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