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像一只啄木鸟,一点一点的将掩藏在奕国的毒瘤啄出来。
奕之厉邪彻底惊呆了,他一直忙于政事,从未关心过其他,加上身边人才甚少,能用的寥寥无几,谁还有工夫理会后宫呢?
“本王至今没有子嗣,是有人刻意所为?”若薇每提出一个新的疑问都足以让奕之厉邪震惊百倍。
足足半月有余,若薇用最快最直接的办法将奕之厉邪朝堂上可能存在隐患的地方一一筛选出来。然后呈到奕之厉邪面前。奕之厉邪对若薇的工作效率简直到了吃惊的地步。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名单,越看心越寒……
若薇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道:“下面怎么做你该知道了!”
奕之厉邪没有说话,因为他在看若薇,虽然她带了人皮面具,但是他依旧能从那双晶莹剔透的双眼中看到疲惫与无奈。
奕之厉邪对于若薇的感觉是复杂的,一方面想拉拢她,一方面又觉得无法驾驭,这才导致前段时间发生的局面。
而现在,若薇只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就将这些极其重要的内部线索递交到他手里,不得不说,若薇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若薇,天机子是假的,那么你根本就不是夏桀的妃子,如果你愿意为我效劳,百官头衔,任你挑选!”
若薇闭着眼睛摇头:“不用了,我只希望你履行承诺,给狻猊自由!”
“那你呢?”他还是不死心!
“我?等帮你除掉段微在奕国布下的棋局,我便会离开!那个时候,你皇位早已稳如磐石,我在不在已经不重要了!”
若薇说完,便告退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都是沉默的,纪云亲自为她赶马车。一路上皆引得其他人侧目。
一个又矮又肥的谋士,竟能让护城大将军为其赶车。
而若薇一个人窝在车子里,开始发呆。
刚才奕之厉邪的那番话虽说是无意,但是却戳痛了她的心,这大半个月以来,她每天都用无穷无尽的工作来麻痹自己,迫使自己不要去想关于夏桀的一切。包括果果。
可是她做不到,只要一闲下来,她就会想到之前的种种。这种感觉无法控制,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的想起他。
若薇闭上眼睛,觉得上天安排的这场闹剧有些可笑。
就好比唱一出戏,她只是个临时搭子,被迫上台唱几场,可等唱了一小段之后,她自我感觉良好,甚至还有点喜欢上这个角色的时候,班主突然说,你只是个替身,等正主儿来了,你还得下来。
若薇抱住自己,夏桀,如果你知道我不是真的,你还会说喜欢我么?
回到府里,府里的管家远远的迎来,对若薇道:“大人,您上月要小的配的药方有一味药没有!”
“什么药?”
“朱玉草!这个极其珍贵,整个奕国药铺我都跑遍了,就是没有!”
若薇犯难了,不是吧?奕之厉邪配置的蚀骨丸需要这么珍贵的药材么?
“大人,这药,您还要不要啊?”管家问道。
若薇烦躁急了挥挥手:“不要了!”
奕之厉邪给她的药还能撑几个月,但是她没有告诉奕之厉邪她的毒还没解掉,如果告诉他了,奕之厉邪只会有恃无恐!所以,还不能明目张胆的找解药!
怎么办?眼看解药快吃的差不多,还剩下五颗!这可真是个难题。
返回屋内,若薇洗漱完毕,一头扑进被子里呼呼大睡起来。睡到半夜,她辗转反侧。
半睡半醒之间,若薇用手臂盖住自己的眼睛,默默的念叨着:“看来我真的太累了,做梦都做这种低级趣味的梦,就好像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上的感觉……”
幽暗的灯火摇曳着,窗外月华泄了一地的银白,夏桀抱着手臂跨坐在若薇身上,借着这昏暗的灯火打量着她。
她瘦了……
也憔悴不少。
忽然,床边上又多出一个小脑袋来:“父王,你这样骑在娘亲身上都快把娘亲压扁了!”
夏桀伸手摸了摸被子里……信誓旦旦:“没有扁!”
“嗯……”若薇感觉喘气有点困难了。
酸涩的眼皮稍微掀开了一条缝,然后双手交叠的盖住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语:“今天的梦还真奇怪啊,被两个人压着……”
“娘亲,娘亲……”
夏桀一把拎着果果的衣领大手一挥,果果便呈抛物线一般冲出窗外,一团绯色的影子闪过,安全又快速的接住了果果,不用夏桀再吩咐,裴野立刻运用多年来潜心修炼的绝世武功,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没有了捣蛋鬼,夏桀从若薇身上翻下来,跟她一样躺在床上,粗粒的手指沿着她的额头一点一点的下滑,路过她饱满的唇,夏桀轻轻按了按。却不料,睡梦中的若薇忽然舔了一下。
“真是一只孽障,专门诱惑人的孽障!”夏桀低笑,大手一伸,将若薇捞进了怀里。
若薇仿佛下意识的勾着夏桀的脖子,睡的好像一只小猫咪一样的姿势。
夏桀再次低声笑出来。
低头对着她微微张开的唇重重吻下去,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越吻越深,越吻越热烈。
直到……直到把若薇给吻醒了!
若薇眨了眨眼,盯着眼前料峭的容颜……
夏桀伸手捏了捏若薇呆愣的脸蛋:“你这是什么表情?嗯?”
“夏桀?”若薇从口中喃喃的唤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