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骗我,你家里全是奴才!哪里有人会等你!”
“奴才也是人啊,我不回去,人家不关门的,你忍心让别人站在门口吹冷风?”若薇破口婆心的劝说着。
“奴才就是奴才,等主子回来很正常!”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若薇觉得自己的耐心居然一天比一天好,尤其是对待狻猊,刚刚他那样子放在以前,她早一巴掌挥过去了,哪里容得他在这里磨叽。
就是因为两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情谊,若薇渐渐明白狻猊的心理。他只是一个孤单寂寞的灵魂,他要的并不多,想当初自己就是用一个没什么水准的名字叫他收买。
若薇忍着痛,对狻猊温和的一笑,伸出另一只手摸着他的脸:“就是因为你才醒来,所以更需要休息啊!你已经自由了,奕之厉邪也不会再将你关起来,我可不想第二天看见你红着一双眼睛,而且明天你还要上朝……”
“我可以不上朝!”
“……”
“狻猊,乖!”为了哄她,无计可施的若薇将夏桀用在她身上的都搬出来了。
没想到这一句话果真管用,狻猊的力道变轻了。
他看着她,眨了眨眼,垂下头:“我才醒来,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
他真的没有想过跟若薇发生什么,毕竟这不是他的身体,奕之厉邪临幸过很多女人,他不想用这样的身体去玷污若薇,就连碰一下都不可以。
所以,他能拥有的,只能是让她陪着他说说话了。
“我知道!”看着他略微失望的样子,心,竟然有一丝丝的疼痛。
若薇一方面想早些回去,一方面又不想狻猊失望,一时间左右为难。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狻猊就这样拉着她。若薇没有再说离开,这让狻猊很高兴,毕竟她能为他改变主意已经很难得了。
若薇被狻猊拉着,心思却不由得飘到宫外,夏桀没看见她会不会着急呢?果果会不会闹啊?还有,小河在她临走前说过要烧一顿拿手的等她回去尝尝,估计今夜小河要失望了吧……
一咬牙一跺脚,算了,还是留下来吧,狻猊每个月才出来三天,夏桀一年四季都存在,让他等!
正欲跟狻猊说明心意,若薇却感觉一股寒冷穿透衣衫,像一只阴冷的蛇钻进自己衣服里,若薇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今天因为怕迟到,穿的本来就不多,加上朝服有要求,不能多添加衣服,所以略有些单薄。
狻猊听见声音,抬眼,见若薇鼻头红红的,估计是冻着了。狻猊连忙放开她,将手里的大氅伦起一层波浪,瞬间将若薇包裹起来。
临了,还帮若薇将领口收紧。
但狻猊显然没有伺候过人的经历,大氅是奕之厉邪的,若薇穿有些大,领口处总是会松开,狻猊动作笨拙,手底下也没个轻重,弄松了怕风灌进来,弄紧了又怕勒着她,若薇被勒的直吐舌头,狻猊见状连忙松开,可没多久他又紧了紧:“外面风大,你回去万一……”
若薇惊诧:“你不是要我陪你说说话么?”
她都已经决定留下来了,他却变卦了。
狻猊垂下头:“算了,女人熬夜对身体不好!”
若薇听了心里又泛起一丝涟漪,真没有想到,这个残忍的灵魂居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若薇拍拍他的肩膀:“那好,我回去了!”
“我送你!”狻猊连忙道。
若薇没有反驳,狻猊就这样跟着她,打开殿门,纪云忽然杵在门外,对狻猊抱拳道:“陛下,‘天机子’求见!”
若薇与狻猊不约而同的互相望了望。
自从知道‘天机子’是段微所假扮的,奕之厉邪便开始一点一点的疏远,有事也不再找段微商议而是找她。
想必以段微的观察力已经发现了什么端倪,所以才在今夜突然要求见奕之厉邪。
狻猊眼底豁然爆发出一种骇然的阴冷,纪云发觉到狻猊的变化,有些吃惊:“陛下,您怎么了?”
“没事没事,纪云,你先下去,要那个人在偏殿等候!”若薇连忙道。
纪云领命去了。
“此人心思缜密,他今夜来见,必定是来试探本王最近为何冷落他,若被他发现你我都是假的,那就大事不妙了!”狻猊有条不紊道。
若薇点点头:“我担心的也是这个!”
段微选择这个时候来见奕之厉邪,必定是来试探的。可是不见他的话,岂不是让段微更加肯定奕之厉邪发现了他的身份?现在他们真准备按兵不动,放长线钓大鱼,这时候如果没有段微这个鱼饵,如何钓到庄王这条大鱼呢?
“若薇,我们见还是不见?”
“见!当然见!”
段微在偏殿等候着,这是他这数月以来第一次踏入这里,明晃晃的宫灯下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奕之厉邪,一个是矮矮的,胖胖的一个男子。
“学生安唯,见过天机子!”
“嗯!”段微将视线从若薇身上轻轻一跳,根本不做过多的停留。
狻猊坐在高位上,冷冷的看着段微,缩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握着,仿佛正在压抑着什么。
“不知天师深夜造访有何事?”狻猊问道。
“老朽要出宫一趟!”
“出宫?”奕之厉邪拔高语调:“天师可是对本王有不满之处?”
段微道:“自然不是,不过老朽跟陛下说这件事并不是想得到陛下的同意,而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