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若薇到跟前,‘天机子’腾出一只手,出其不意的伸向若薇的手腕,若薇豁然绽放出一抹冷笑,只见她小手一扬,一团白色的粉末从她掌心绽开。‘天机子’没有想到若薇会用这一招,一时不查,双眼被迷,踉跄的倒退几步。
“若薇不要!”夏桀惊慌失措。这个人很可能是真的天机子!
但是他喊的有些晚。
若薇见暗算成功,大喜,一把拽住‘天机子’的胡须用力一扯。
“哎呀……”天机子双眼睁不开,下巴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令他整张脸都扭曲了,外加若薇拽得很用力,几乎将他整个脸都拽变形了。
“粘的还真够结实的!”若薇一脚踩住天机子的背,一手扯着他的胡须使劲的往上拉。
然后怎么拉都拉不动……
然后……若薇一点一点的松手,掌心的胡须飘飘荡荡的落地。若薇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惊骇……她一点点的抬起脚……
“师……师傅!”
温暖宽敞的房间内,四个角烧着竹炭,一张大圆桌上,夏桀与天机子对立的坐着,小河面带笑容的上菜,小青子小顺子在一旁尽心尽力的伺候着,果果已经醒了,并换上最漂亮的衣服依偎在天机子怀里:“爷爷你的胡须好漂亮啊!”
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天机子眉开眼笑,从他见到果果的那一刻,就没松手过。夏桀亲自为天机子斟酒:“天师,来,晚辈敬您一杯!”
天机子斜眼看了看夏桀,却见怀里的果果与他有几分相似,叹口气,端起桌上的酒杯与夏桀碰了碰,一饮而尽。原本还有些不高兴的脸上豁然绽放出笑容,天机子砸着嘴:“好酒,好酒。若老夫记得没错,这是夏国的汾酒吧!”
夏桀连忙回答道:“天师真是厉害,这酒确实是汾酒,晚辈斗胆问一问天师,您可知这酒在地下埋了多少年!”
天机子望了望夏桀,眉眼一弯:“那得再喝一杯才行!”
小青子见状,连忙拿起酒壶为天机子斟满:“老爷子真是好酒量!”
小河跟着将一盘玛瑙青豆往天机子面前推了推:“老爷子喝酒之前得先吃个菜,空着肚子喝酒可不好啊!”
“就是就是!”小顺子连忙用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天机子面前的盘子里。
天机子心情大好,招呼着道:“你们也别站着了,坐下吧,这小姑娘刚才忙的满头大汗,也该歇歇了!”
夏桀点点头,示意小河他们一同坐下。
天机子吃了一口,立刻点头:“不错,不错,这姑娘的手艺真不错!比起那个孽畜,不知道好多少!”
夏桀低笑,举起酒杯:“来,天师。晚辈再敬您一杯!”
天机子这一次终于用正眼看了看夏桀,端起酒杯再次饮尽,临了,咂咂嘴,夏桀连忙带着讨好道:“天师可尝出年份来了?”
天机子攥着酒杯,闭着眼睛仿佛在回味。
“不行,得再来一杯!”天机子将酒杯伸过去。
夏桀立刻很熟练的为其斟满。一杯酒又下肚子了。天机子放下酒杯:“八年!最少八年!”
夏桀连连拍掌:“天师果然厉害,这酒不多不少,就八年!”
“哈哈哈,老朽现在不行了,要喝三杯才能猜出来,要放在以前,就是闻一闻便也知道了!来,小宝贝,吃个菜!”
“谢谢爷爷!”果果啊的张开嘴巴,一下子含住送到嘴巴边的筷子,吞下一口菜,大口的嚼起来,等吃完了,天机子又喂:“这小子虎头虎脑,天庭饱满,日后前途无量啊!”
夏桀虔诚的拱手:“天师谬赞,凌轩平日顽劣,我这个做父亲的时常为他烦心,不闯祸就好了,再不敢奢望他有何作为!”
“怎么能如此说呢,老夫看这孩子聪明伶俐,双眼璀璨如明珠,这面相以后必定人上人!”天机子捋着胡须信誓旦旦道。
“陛下,老爷子都这么说了,那小殿下日后定能成大器!”小青子坐在那眉开眼笑。
小顺子接话道:“是啊是啊,老爷子慧眼如炬,定不看错!”
果果玩弄着天机子垂在胸口胡须,原本浓密的胡须现如今稀疏不已,果果对天机子甜甜的一笑:“爷爷,你喜欢小孩子吧!”
天机子一边吃,一边使劲点头:“喜欢喜欢!”
果果又问:“爷爷,那你喜不喜欢娘亲啊!”
“她又不是小孩子!”天机子没声好气道,那个孽畜东西……居然把他的胡须一下子都扯断了!
小河连忙又为天机子斟满酒,讨好道:“这菜啊还是主子手把手教奴婢的,她还说,这是她师傅爱吃的!”
天机子冷哼:“那孽畜真这么说!”
小青子小顺子连忙把头点的跟捣蒜似的:“真的真的,主子在宫里时常惦记着老爷子在,她也经常跟我们说,她师傅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傅!”
果果连忙道:“我可以证明的,那次太傅要我抄书,娘亲说,她的师傅才不会让她做这么无聊的事。”
“她真这么说?”天机子挑起眉,脸上露出一丝洋洋得意的表情。
夏桀趁热打铁,道:“若薇时常与我说,她师傅心胸宽广,能容纳海川,今日见到天师本人,晚辈……”
“你们今晚上如此热情洋溢,当老朽看不出来么!”天机子打断夏桀,用眼斜了一下不远处的那个人。
此时若薇正一脸委屈的跪在那,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热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