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没想到这两个字竟引得容恒满脸嘲讽的笑了起来,猛地抓起她的手拉扯到胸前,带着侵略的目光一闪而过,他冷冷的注视着她道:“你以为本王稀罕这两个字?”
若薇怔怔的看着他,却见容恒双目血红。
“若薇,你是真的糊涂还是假糊涂,在安国,本王对你心意如何,你会看不出?”
若薇忽然慌乱起来,想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腕,但奈何容恒的力气太大,而她又不想用随心铃伤他。随心铃的厉害已经在夏桀身上得到证实,她再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伤到身边的任何人。
“请你放手!”
容恒深深的看她一眼,紧握住她的手掌毫无预警的松开,若薇用力过猛,踉跄两步。
眼看要撞上桌角,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臂弯拉住,惯性的缘故,若薇一头栽进容恒怀里,头晕目眩。
“相对你刚才的挣扎,本王倒是喜欢你现在投怀送抱的样子!”容恒唏嘘起来。
若薇连忙撑开两人的距离怒目而瞪:“容恒,你废话少说,到底是放不放人!”
“求本王办事,你还用这样的语气?你该像夏桀学习学习才对!”
若薇一愣,下意识问道:“我向他学什么?”
容恒抬起下颚,恢复到平日里的慵懒与精明,仿佛在戏耍猎物似的:“他心里巴不得本王与奕之厉邪斗的水深火热,却碍于你的面子上,低声下气来求本王,你刚刚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么?就像一只高傲的狮子一下子被人拔了牙齿,只留下一副空皮囊,本王想怎么捏他,就怎么捏他……”
“容恒你够了吧!”若薇猛地提高嗓音,瞪着容恒,此时他的微笑如同地狱中的魔鬼那般可怕。
却听容恒压低着嗓音,含笑,眼神中带着点点滴滴的温情,柔声细语道:“你尽可能对本王凶,不过,这些本王都会从别人身上讨回来!比如,奕之厉邪!”
“你到底想做什么?”若薇觉得,她仿佛又恢复到之前跟夏桀闹矛盾的时刻。但显然的,容恒比夏桀更难缠,更难对付,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俊美异常的容颜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不轻易动怒,但动起怒来犹如雷霆之势。
他总是面带微笑,却能在一转身的瞬间变成嗜血的恶魔。
“本王想做什么,你会不知道?”丝丝欲望从他眼底显露出来,看的若薇后颈发凉。
若薇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道:“随便你吧!”
说完,她转身,这里她本就不该来的,所谓关心则乱,她对狻猊的关心对于容恒来说,就是一根软肋捏在他手里。
现在她需要的是冷漠。
拉开门的时候,她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仿佛是砸东西的声音,随后,她听见容恒咬牙切齿的说:“三日之后,本王会带奕之厉邪去紫竹林!”
“知道了!”若薇回答,但她如果能回头,便能看见那根在容恒拳头下渐渐龟裂的石柱。还有他痛苦而复杂的表情。
可惜,她统统都看不到。
回去之后,纪云早早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见到若薇,他大步跨过来,焦急道:“你都哪里了?我等你等得都快急死了!”
“不要急了,三日之后我会将奕王带回来见你的!”
若薇觉得很累,没有理会纪云的再三追问,大步跨进屋子里扑在床上。
夏桀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若薇像个鸵鸟一样蒙着自己的头,他莞尔:“这么闷着,不怕闷坏了?”
若薇连忙扯开被子,澄净的大眼看着他,回想到容恒之前所说的话,夏桀为了她低声下气,被容恒搓圆揉扁的耍着玩。只要一想到这,她心里就不是滋味。
夏桀仿佛洞悉到若薇的想法,他毫不在乎的一笑:“在这场博弈中,本王未必没有所得!”
“你得到了什么?”
夏桀轻笑:“容恒没能得到圣水,就是本王最大的收获!”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夏桀自是懂得这个道理。
“所以,你不必介怀!”
听他这么说,若薇不觉松口气,心情也好了很多。
拉门出去见人,纪云还站在那,苦苦的等着若薇的回答。
若薇连忙上前,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纪云大骇:“真要放段微?”
段微这个人曾经害死过他们奕国多少良将,千刀万剐都不解气,如今却要放他!
若薇也叹口气,压低声音:“拿段微的命换你家陛下的命,应该够的!”
纪云仔细一想,点点头,但随后他又有些犯难,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若薇好奇道:“怎么了?”
纪云支支吾吾,最终说出原因,原来他们对段微恨之入骨,所以在关押期间对他用了刑!
“带我去看看!”
阴寒的牢房内,若薇走在长长的回廊里,四周墙壁上的火把将墙壁渲染成一团焦黑色,晃动的火苗将若薇的身影拉的长长的,这里便是奕国最神秘的牢房,是位于皇宫深处的一座地下宫殿内,这里一般关押奕国皇室钦犯,这里的结构严密,在他们上方是一座正常的宫殿,没有人会想到,下面会是人间炼狱。
入口处是一扇巨大的铁门,需要十个侍卫一起用力才能推开,那吱呀吱呀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若薇与纪云一前一后,来到这牢房的地八层。
若薇一路走过去,并没有发现牢房内有人,纪云解释到,这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