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扯下扎头发的绳子,为白泽包扎,鼻头上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白泽低低的呻吟一声:“我好困!”
白泽做杀手的时候,虽然到处跑,但是他每次杀人之前都会吃饱穿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风餐露宿,得不到很好的休息!
“困了就睡吧!他们可能不会这么快追来的!”抱着白泽,若薇觉得后颈一片冰凉,圣皇太可怕了,这一路下来她已经换了无数的路线,连她自己都搞不清到底往哪里走,圣皇却能精准的找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如果说有奸细,那现在就他们两个,不是白泽就是她!难道是她自己说梦话把所有的路线都告诉圣皇的?白泽就更不可能了,那样的智商能成为奸细,那选拔他出来的那个人估计也是一棒槌,可问题是,到底怎么回事呢?
白泽咬咬唇,倒抽一口气,若薇连忙松开了力道:“怎么了?是我压痛你了么?”
“嗯!我的伤口好痛!”听他的口气有些难以忍耐的样子。
若薇心急如焚,她看不见,所以不知道那一刀砍的到底深不深,重不重,加上这里也没有药物,她更不懂得如何医治。加上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伤口很容易恶化,万一真的恶化,或者刀剑上有毒话,白泽就完啦!
“走!去镇上!”一咬牙,若薇笃定道。
手腕被抓住,白泽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能去镇上,他们会发现我们的!”
“你手受伤了知道么?不治好万一留下后遗症怎么办?”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被不被发现了,除非她会隐形,要不然怎么都逃不掉圣皇的追捕。
他们已经跑了十几天了,每天至少三拨人前来刺杀,就跟当初白泽杀段微一样,一次杀不了你,我分两次,两次杀不了,我平均每天杀你一次!最后段微就差点死在了白泽坚忍不拔的精神下!
“可是我们不能去!”白泽很少这么坚定——除了杀人!
“为什么?”
那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慢慢的垂下:“因为我的母后跟父王会找到我!”
若薇怔了怔,终于明白他所谓的不能去是为什么了,太后好不容易找到了儿子,岂能说让他走就让他走?可是他现在受伤了啊!
白泽道:“只要我们今天晚上跑出容国边境,就不怕了!”
“你能坚持么?”
“我可以的!”白泽很认真的点点头,比起那富丽堂皇的牢笼,他更情愿跟若薇在一起!她跟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笑眯眯的,而那些人跟他说话都是板着脸,一丝笑容都没有。而且尽让他做那些他不喜欢做的事!他死也不要回去!
“若薇!”白泽轻轻喊了一声。
若薇连忙低下头:“什么事?”
“你喜欢主人么?”
“喜欢啊!”相信没有人不喜欢容恒,风趣、感性、慵懒、迷人,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诱惑,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当他揭开那冰雕的面纱时,她的心脏在不停的紧缩,汹涌澎湃的血液直灌入头顶。而且他们也有过太多太多回忆,有美好的,有愤怒的,有不开心的,也有开怀的!每一样挑拣出来都能让人会心一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喜欢?但是她也知道,这也仅仅存在于喜欢,她给不了更多。
“那你也喜欢夏桀么?”
若薇皱起眉,轻笑一声:“你今天怎么那么八卦啊?”
喜欢么?不知怎么的,夏桀这两个字一说出来,心里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想看见他,又不想看见,想抽他,又不想抽他,每次见他的时候,心情总是会因为他的霸道变得很糟糕,但有时候想想,好像他说的也对,就拿当初让她离开来说,如果那个时候她就走了,或许白泽也不会跟她一起受苦受累。变成世界上最苦逼的杀手!
“那你喜欢奕之厉邪么?”
“喜欢!”这两个字若薇异常的坚定,喜欢他马上去死!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成天就知道算计这个算计那个,都尼玛做爸爸的人了,也不知道为儿孙基点阴德。不过喜欢狻猊是真的,那个有时对她凶神恶煞,有时却又温柔体贴的灵魂,光是想到就会笑。真可惜,如果他能自己主导身体,那该多好呢?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投奔狻猊的!等有机会回天机谷,一定要去问问师伯,有没有什么驱鬼的玩意,把奕之厉邪从身体里赶出来!
“你说的是另外一个奕之厉邪么?”白泽问道!
咯噔一声,若薇眨眨眼:“你……什么意思?”
白泽若无其事道:“就是另外一个,每次月亮圆的时候出来的!”
这一直都只属于三个人的秘密,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她,奕之厉邪,跟狻猊,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白泽是怎么知道的?
见若薇不说话,白泽兀自说道:“其实月圆之夜出来的那个奕之厉邪也蛮好的!”
“你怎么知道的?”若薇小心翼翼问道。
白泽歪了歪头:“我跟奕之厉邪交过手,两人的武功套路不一样,而且他们两个人说话的语气也不一样!”
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啊,光凭着武功与说话的语气就能分辨出两个不同的灵魂,即便是夏桀也没有分出奕之厉邪与狻猊的区别,倒是容恒曾经发现过,却被她糊弄过去了,可是却没能逃过心思单纯的白泽!这难道就是奇迹么?
“这件事你有跟别人说过么?”
白泽摇头:“没有!”根本没人愿意听他说话,也没人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