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飞到苏航的肩膀上，可怜巴巴的道，“苏航，人家只是想去瞧瞧热闹。”
苏航懒得理它，这家伙和昊天凑到一块儿，完全就是奇葩遇到了极品。
“姜黎那边怎么样了？”苏航对着昊天问道。
昊天闻言，道，“回神尊的话，天妖娘娘在出手救治，黑帝那个义子刑天的伤，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另外那个，似乎是有麻烦。”
“哦？”苏航有点意外。
他让柳如絮去处理，莫非柳如絮没有尽心？还有天道境高手搞不定的事？
“具体，弟子也不太清楚。”昊天道。
苏航想了想，“带路，我看看去。”
……
——
由昊天带着，在小九叽叽喳喳中，来到了深宫中一座偏殿。
“神尊。”
见到苏航，面容愁苦的姜黎有点意外，连忙迎了过来，倒身便要下拜。
苏航抬了抬手，止住了他，“情况怎么样？”
姜黎听了，正要说话，房门开了，柳如絮从屋里走了出来。
“奴婢拜见主人。”
见到苏航，柳如絮也连忙拜了一下，丝毫都没有当初天妖娘娘得那种惊天气势。
“娘娘，我儿怎么样了？”姜黎迫不及待的问道。
刚刚救治刑天的时候，柳如絮几乎是挥手之间就起死回生，偏偏让他以为更容易的这个亲儿子身上，却遇上了问题。
柳如絮在屋里呆了有将近半个时辰，直到此时此刻方才出来。
柳如絮看向苏航，并没有理会姜黎，对她来说，虽然已经是被苏航奴役的女奴，但也不是旁人能够使唤得动的。
“快说。”苏航对着柳如絮道。
柳如絮听了苏航的吩咐，这才开口，道，“他服了慧心丹，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但他现在的境界太低了，禁不住庞大记忆的冲击，因为他前世的记忆多是杀孽，境界无法去消化，自然而然深陷其中，被前世记忆所噬，陷入癫狂，奴婢也是无能为力。”
苏航听了，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这屋中之人，据说前世是姜黎的儿子姜蚩尤，蚩尤可是地球神话中赫赫有名的杀神，柳如絮的说法，的确说得通。
听着柳如絮的话，姜黎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了，看样子事情要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
“可有解法？”苏航对着柳如絮问道。
柳如絮听了，道，“奴婢只能将他前世的记忆与今生剥离，重新封印起来，避免他的意识海崩溃。”
“可惜，这人本是个无魂者，用了些手段，诞生了灵魂，但这灵魂十分脆弱，只如风中残烛，一吹就灭，否则的话，我倒是可以运用灵魂转嫁之法，将他前世与今生融合。”
“眼下这种情况，也只能看他的造化，能不能醒来，什么时候能醒来，奴婢都不敢保证，就算醒来，也不可能记得前世，至于今生，或许记忆也会有受损。”
……
听完柳如絮的话，苏航转脸往姜黎看了过去，只见姜黎那一张脸苍白得就像是遭受了重大打击一样。
苏航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人活着就好，不要强求太多，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不是？”
姜黎听了，颓然下来，苦笑道，“神尊说的是。”
苏航看了看柳如絮，这事严格说来，或许也怪不得这女人，是姜黎太过执着了，想早点找回儿子。
操之过急，落了下乘，以至于造成现在的局面。
那什么慧心丹，想来也是一什么了不得的丹药，能让人记忆起前世，端的是闻所未闻了。
想来，柳如絮让姬云记忆起前世，恐怕也是用了此法，但好歹姬云本身已经是天尊境四品境界的超级高手，灵魂力量本就强大，足以承受得起前世庞大记忆的冲击。
而姜黎这个儿子就不同了，本身境界应该不高，但蚩尤，那是足以和黄帝姬云抗衡的存在，传说中可是个大杀神，境界不够，又怎么承受得住那么庞大的前世记忆呢？
只是把人搞疯，那似乎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只是，柳如絮说姜黎这个儿子，本是个无魂之人，苏航倒是有几分好奇，无魂之人是什么人？
“进去看看吧！”苏航对着心情沉重的姜黎道。
姜黎点了点头，推门进了去，这一切也都怪他太过急切，向柳如絮求了慧心丹，以至于搞成现在这幅田地。
苏航也是叹了口气，转脸看了柳如絮一眼，要说这女人提前不知道，可能么？
她必定是早就知道结果的，却没有提醒姜黎，反而以此作为和黎族的交换条件，这女人啊，心肠是大大的坏。
苏航都不想在她身上再费什么口舌了。
苏航迈开腿，也想进去看看，这时候，柳如絮道，“他们父子二人见面，主人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吧！”
似乎也是这道理，别人父子见面，姜黎指不定要哭上一场，他这个时候进去，姜黎那么好面子的人，还能再哭得出来么？
还是别去打扰别人了，苏航摇了摇头，转身领着他们离开。
走到门口，苏航停了停，转脸看着柳如絮，有点好笑，“什么时候开始，你也知道体贴别人了？”
柳如絮淡淡然的一笑，“奴婢跟着主人，自然是要学主人为人做事的！”
这马屁拍的，都快赶上昊天了！
“虽然是学，但也算是个大进步，继续保持吧！”苏航笑了一声，随即离开了这一偏殿。
路上，苏航和柳如絮说话，昊天就跟在旁边，这个平常十分多话的家伙，此时却是鸦雀无声。
看得出来，他对柳如絮还是非常害怕的，走在一起连话都不敢讲不说，头上还满是汗水，仿佛是扛着一座大山在走路。
“小九呢？”苏航回头看了他一眼，如果小九跟着的话，气氛肯定不会这么尴尬。
昊天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也左右看了看，“似乎没跟上来，弟子找找它去！”
苏航知他怕和柳如絮走一起，便摆了摆手，“去吧！”
昊天如蒙大赦，得苏航应允，一溜烟就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