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主子,去寻躲到远处的言紫羽,远远瞧见叶辛走到主子面前说着什么,看看时辰,快到晌午了,两大高手的决战是无缘看到了。
下了山,言紫羽撮唇长啸,一刻钟后,一名灰衣男子骑马奔来,手里还牵着一匹马。
男子下马作揖,“左护法,马已备好。”
言紫羽点头,一挥手,男子迅速飞跃而去。
“你一匹,我一匹。”
王乐凡见此情形,轻拍马背,低笑:“左护法架子端得比主子还大。”飞身上马。
言紫羽一怔,这丫头一开口就能气死人,眼珠一转,笑道:“门主遣我离开,跟你说什么悄悄话?”
王乐凡脸微红,啐道:“没正经,什么叫悄悄话?”见他挤眉弄眼,便昂首道:“主子不让我看别的男人,咳咳,左护法,从现在起,恕小女子看不见你。”所以不要挤眉弄眼地嘲笑她,反正她看不见。
言紫羽愣了愣,摸着下巴轻笑,门主醋劲不小哇,幸而这丫头性子淡,不然还真不一定受得了。
“看不见啊?那请问王姑娘,你如何做到的呢?”
王乐凡鄙视地看他一眼:“佛曰:色即是空,男人即男色,我把男色当成空就是了,所谓视而不见便是此境界。”
言紫羽脚下一虚,扶马稳住身子,擦擦额上薄汗,上马,两腿一夹,马儿吃痛,撒腿便奔。
王乐凡微笑着拍马跟上。
“王师妹——”
王乐凡勒马,转头,看见大师兄方遥晨站在街边,愕然,原本温文尔雅的的大师兄此时一身狼狈,头发微乱,蓝色缎袍被利器划破好几处,衣衫上血迹斑驳。
“大师兄,你怎么如此……”狼狈,见方遥晨苦笑,咽下剩下的话。下马,四处张望,“大师兄,三师兄与小师妹呢?”
方遥晨一脸痛楚,咬牙切齿道:“小师妹昨夜被一帮黑衣人劫走,三师弟受重伤,现在客栈养伤。”
王乐凡大惊,望向言紫羽,他亦皱起眉头,问道:“方少侠可知劫走令师妹的是何人?”
方遥晨摇头:“五个人,黑衣蒙面,都是高手。”然后望向王乐凡,“师妹,这位兄台是……”
王乐凡刚欲开口,言紫羽已抢着回答:“敝姓言,名紫羽。”
“逍遥门左护法?”方遥晨惊道,没想到师妹竟结识了逍遥门左护法,再看她衣着已不是往日的灰旧衣衫,而是一身质地上乘的衣袍,色彩明亮,舒适不张扬,裁剪简单利于行动,可见有人为她的衣服费了些心思。目光复杂地在他和王乐凡身上逡巡数圈,拱手:“有幸得见言护法,荣幸之至。”
言紫羽还礼:“客气。”
“王师妹,我已发信号给师门,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救小师妹?”
王乐凡为难地看看言紫羽,道:“我当然想去,可是……”
方遥晨脸色暗下,沉声道:“我知小师妹平时对你有些刻薄,难道王师妹竟只念旧怨,不念师门之谊?”
王乐凡苦笑,师兄这话说得她完全无法反驳,可是她身为人家的保镖,有任务在身,而且主子只给她七日时间,就算她大度到先人后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何况东海边上还有更多女子需要解救,再说了,在大师兄和师门众人眼里,她武功低微,去了只会碍事吧?大师兄何苦非逼她同行呢?
言紫羽见她一脸为难之色,暗叹,这个大师兄果然是门主心头之患。当下笑了笑,道:“方少侠误会王姑娘了,当日你们在客栈抛下她,却未结帐,王姑娘因银两失窃,付不出钱被客栈扣下,幸得我家门主解围,聘她为保镖,如今她已非自由身。”他如此说法不但为王乐凡辩解了,还将责任尽数推到方遥晨身上,实在高明。
王乐凡却嘴角一抽,解围?那分明是趁火打劫,好不好?不过,她庆幸被主子趁火打劫,薪饷高还被人重视,不用再受小师妹的气,多好。
“保镖?”方遥晨疑惑地看着她,堂堂逍遥门门主聘武功低微的师妹为保镖,实在令人难以信服,怕是另有目的吧?
王乐凡一看师兄表情便知他心中所想,微微赧然,毕竟在他们眼里,她确实武功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