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昔,思绪渺渺,黑色的身影总显得孤独,追忆往事,实在不堪回首。一声叹息引来无数愁思,凌月蓉眼眸哀愁的望向远方,荷出淤泥而不染,可是究竟怎样的心思才能使得出淤泥而不染呢?面前的白荷摇曳生姿,亭亭玉立。以前她着实不明白堂堂的白离护法为何独喜白荷,今日她似乎有几分明白了。母亲早逝,父亲独宠那女子,妖娆的姿态一看便知是哪里的青楼女子,对于父亲的转变哥哥大失所望,自从常常在外面流连忘返,她虽不知哥哥在忙些什么,可是每次看到哥哥昂首阔步,意气风发,她总是心中喜悦不已。
那女子进入山庄后不久就诞下一名女婴,名为月兰。算来那女婴也该有十一了吧,父亲虽对那女子极为的好,但是从不曾将她忘怀,每每也总是对她嘘寒问暖,故此她也不敢自己肆意妄为,犹记五年前的那一晚正是硒陵的庙会,她带着自己和那个所谓的妹妹上街游玩,她记得那一日的硒陵城灯火阑珊,湖面上随处可见的荷花灯,还有到处皆是的杂耍,卖艺多不胜数。那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逛庙会,可是那一晚的情景让她毕生难忘。
二娘一边牵着她的手一边牵着月兰的手,在人来人往的人流中穿梭着。彼时的她并不知道是哪一晚的流连改变了她这一生。
众多的人流将她们冲散,她忘不了那一幕,二娘一边拉扯着她一边拉扯着月兰,为了月兰二娘狠狠的将她的手甩开,没有一丝的犹豫。任由她被人群所掩埋,心中的恐惧和害怕一遍遍侵蚀着她的心房,不记得自己在人群呆了多久,也不记得曾经被带到了哪里,只是记得那一晚她躲在墙角的凌厉的寒风还有哪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哭声,那是她此生最难熬的一夜,后来她被人贩子拐卖到了青楼,在青楼中她遇见了她此生的伯乐,三护法白心凝,也正是因为她才归入了残雪宫。
她忘不了那年哥哥是如何在大雨中嘶喊着她的名字,她很清楚当时只要她应一声哥哥就能听见,她也就可以回到落寒山庄重新做她的大小姐,衣食无忧,不必再受任何苦。可可是到了最后她终究还是忍住了,那天夜里她曾暗中回到落寒山庄一次,可是不过几日落寒山庄却已物是人非,最后她还是选择回到了残雪宫。
不知何时清婉已站在了她的身侧,低声轻问“可是记起了往事。”
月蓉不语,但是在她那哀怨的眼眸中清婉已看的出她甚是伤感,隐瞒了许久,如今见此情景她还是有几分不忍“当年你离家后,我曾以命人一直监视着落寒山庄的动向。”
星眸猛抬,诧异之余带着几分希望“为何从不曾听二护法提起过。”
“当年你失踪还未入残雪宫之时,你父亲便接到了严万雄的战书,那一战你父亲重伤,原以为你知道此事会跟你哥哥走,谁曾想你还是留下了,原想告诉你,谁知你急于闭关,故将此事耽搁至此。”
“我意外失踪,父亲重伤,不知哥哥当年是如何扛起落寒山庄的?”
“那年……”
彼时的凌月蓉不过年方十二,凌睿寒也仅仅十六,在遭逢亲妹失踪,父亲重伤的打击下并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反而是奋勇直上,面对江湖上狂妄之徒的挑衅,他悲痛之余皆是一一接下,并在落寒山庄门外设下擂台,红色的鲜血顺着的右臂流下,滴在地上,抬起凌厉的双目看着台下的众人,扶着剑他缓缓站起,身后的暗音想要上前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还有谁不服,大可上来。”
台下之人望着这个少年,都不免有些心有余悸,从早上到此刻,他已打败了十多人有余,原以为一个还未成年的毛头小子怎敌得上江湖上的众多高手,可如今的情景不免让他们有些担忧,众人的脚步开始纷纷后退。
长剑挥过,所过之处剑气凌人,阴风阵阵。无人敢再靠近擂台半步,一时间台上台下就此僵持住了,此刻,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惊呼“尹堡主来了。”台下之人纷纷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顺势望去,凌睿寒看见尹历城昂首阔步的走来,饱经沧桑的脸上剑眉尤为突出。走上擂台望着右臂已被血染红的凌睿寒似有些心疼“贤侄可无恙?”
“有劳尹伯伯,睿寒安好。”
“这些日子我因事外出,回来之后方才听闻落寒山庄出了事,这才马不停蹄的赶来,幸好你无恙,否则我就当真愧对沐崖。”因为尹历城的出现,那些挑衅之人也算是有了忌惮,自从江湖传闻落寒山庄与尹家堡同气连枝,落寒山庄这才太平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