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把邢柯的整个计划都破坏了。
邢柯正坐在一辆巴士里,他看着窗外的大雨不断地拍打在车窗上……
邢柯此刻的心情当然是糟透了。
…………邢柯,27岁,是名自由记者,(就是邢柯搜集到的新闻,照片,他可以卖给任意一家报社。相当自由,但也因此,收入很不稳定。)…………
邢柯听他朋友说,XX镇的大海,海水清澈,沙滩干净,还多次出现“海市蜃楼”。
所以邢柯也想着来碰碰运气,看看他能不能也拍到“海市蜃楼”……
他特地从M市坐了5个小时的大巴,来到这个乡下地方,可是在快要到的时候,突然就下起大暴雨……
“看来,这场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
__
到达XX镇,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邢柯在一家旅店住下了。
吃过晚饭后,本想出去走走的邢柯,他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好像并不想停的意思,所以邢柯只好先睡一觉了……
没想到,邢柯一觉睡到天亮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邢柯,是被楼下喧闹的声音吵醒的。
邢柯伸出手摸了摸床,最后在他的枕头边找到了手机。
他看一眼时间,现在是早上6:12分。
邢柯很不情愿地起床,他走到房间的窗边,把头探出窗外……
“楼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在隔壁栋的巷子里围观?”
邢柯住在二楼的房间,他现在的这个位置,只能看到楼下有很多人围观在那里,他没办法看到,那些人在围观什么?
虽然可以听清他们在说话,但他们说的都是方言,邢柯根本听不懂…
但从那些人的神色看,邢柯的直觉告诉他……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不好,而且很严重的事情!……
于是,邢柯赶紧拿起外套,他迅速下楼,去探个究竟……
……
邢柯走到人群中,他想看看巷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那条巷子很窄,是一辆小汽车都开不进去的那种。
巷子那里现在被围满了人,邢柯也进不去……
“嘀呜~嘀呜~”
是警车来了……
“还来了三辆,看来还真不是小事了。”邢柯心里嘀咕着。
警车开不进那条巷子里,他们把警车停在外面的马路边……
三辆警车下来了三个穿便服的警察,还有五个穿警服的。
看样子应该是刑侦队的刑警来了。
他们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应该是法医,因为他们两个还提着小箱子。
那几个穿警服的警察,把围观的人群驱散开来……
让三个穿便服的警察,和那两个法医进去,邢柯趁机跟随在法医的后面,顺利混进去了……
在警察都进去后,他们立马拉起了警戒线。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时,在这条巷子里的第二栋房子里面,传来了男性的哭声,和叫骂声……
从那嘶哑,无力的声音,可以判断……应该是位老者。
警察和法医都从大门进去了,无关人员当然是被巡警挡在门口了。
邢柯没有想到,这里居然已经有两名巡警在那了……
不过身为记者的邢柯,这点事还难不倒他。
邢柯很快就发现,这里每栋楼之间,都有一条用来排水的楼缝。
邢柯很轻松地就躲进楼缝中……
那里有好几个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
邢柯刚趴到窗户上,就看到让他大吃一惊的景象……
邢柯吓了一跳,脚没站稳,差一点滑倒了……
虽然邢柯看到的景象有些惊悚,但对邢柯来说,这也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邢柯看到,地上有一个中年男子躺在血泊之中,从男子的伤口看,应该是被捅死的,而且很多刀……
从地板上已经干掉的血迹看,该男子应该遇害多时了。
……
法医一直在那里翻看着尸体,做详细的尸检……
同时,有两名穿着警服的警察,正在安抚着瘫坐在门边的老者。
明显,刚刚那哀嚎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那两名穿着警服的警察本想试图对老者录口供……
但很遗憾,老者现在的情绪,根本回答不了任何问题……
……
邢柯看了那两名无奈的警服警察后,他又将目光注意到那位穿便衣的警察身上……
这个人很奇怪,他跟其他的警察不一样……
那些警察和法医明明是同时进去的。
法医一看到尸体就开始做尸检……
穿警服的警察有马上做现场取证的,有安抚老者的……
就那位穿便服的警察,从刚刚一进门就站在一个地方没有动……
从那个人锐利的眼神看……
他应该是在观察着案发现场,并且试图还原事发的经过……
邢柯这样猜测着……
…………
“白队。”
这时,从外面进来了另一个穿便服的警察。
“查清楚了,”那名警察说着拿出一本小本子。
“死者,男性,周全,42岁。”
“老人是死者的父亲,周永福,68岁,也是发现着,不过报警的是他的邻居……”
“邻居?”
那名眼神锐利的警察终于开口了
“是的,他说是听到周永福的哭喊声,匆忙跑过来后,才看到这样的场景。”
“其他家人呢?”
“死者的母亲早年就过世了,他老婆带着他11岁的儿子,在几个月前离家出走了……”
白警官邹了一下眉头,他疑惑的看向那名正在汇报的警察。
正在汇报的警察,立马补充道:
“据说是受不了死者周全,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整天无所事事……”
“吃喝玩乐……”
白警官将目光转移到死者身上……
“这么说,是与人结下仇恨了,喝醉酒最容易冲动与人结仇的。”
白警官沉思片刻后又说道:“这么残忍的行凶方式,看来是有很大的仇恨!”
“你和小何再去打听一下,周全最近有没有与什么人结过仇。”
“好的。”
那名年轻的汇报警察,合起他的小本子就走开了。
白警官走近死者,
听听法医的报告……
……
“死者被捅了七刀……”
“七刀!”
白警官很惊讶。
“嗯,从尸体的僵硬程度,伤口,还有血迹看,姑且推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的八、九点……”
其中一个法医站起来说着,同时脱掉了他的白手套:“死者没有喝酒的现象,伤口干脆利落,奇怪的是……”
“死者体型高大,又没有喝醉酒,现场也没有搏斗过的痕迹……”白警官接过法医的话。
“就这样面对着凶手,被捅了七刀。”
法医点了点头,因为这正是他想说的话。
“现场没有发现凶器,看来是被带走了。”白警官打量着四周……
法医又点点头,他赞同白警官的看法。
家里没有被翻乱,死者身上的现金也没有被带走……
也没有挣扎……而且还是面对面被捅死……
看来是熟人做案没错了。
白警官盯着已经冰凉的尸体。
他此时的眼神很犀利,似乎想把尸体看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