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柯连夜赶到龙山村。
这个村落的人口很少,
房子也是稀稀疏疏的建在山腰间……
邢柯直接到一户灯光最多的那里……
这户人家建在马路边,看似像一家餐馆……
邢柯猜得没错,灯光最多的就是案发现场。
这家店门口停着三辆警车。
还拉起了警戒线。
这周围没有路灯,店内只有几盏昏暗的小吊灯……
现在是夜里一点多,
周围很寂静,即使是有警车来了,也没有人愿意在大半夜出来‘凑热闹’,
所以现在是一个围观的人都没有。
警察们也因此没有提高警惕,这才让邢柯趁机溜了进去……
……
在餐馆里面是一个客厅,客厅左右各有一个小房间……
现在右侧那间房间有几个警察在勘察现场。
邢柯小心翼翼地靠近,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
以免被认真勘察现场的警察发觉。
……
邢柯如愿的看到死者。
死者看似中年男性,趴在地板上,头部流出很多血……
明显是后脑勺遭遇钝器敲击致死。
邢柯没有拿出他的单反相机,
因为那样太明目张胆了。
邢柯偷偷用他的手机,在要打算拍下这一幕的时候……
“你来啦!”
邢柯被这个突然发出又熟悉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邢柯回头……
看到原来是白景翰。
白景翰把抢过去的手机还给邢柯。
“这里有技术队的人在,他们的拍照技术也很专业。”
“白警官,呵呵……你也在呢?”
邢柯尴尬的傻笑,
他心里暗想:这不是废话吗?白景翰是刑侦支队的队长,发生命案,他当然会在。
白景翰像是读出了邢柯内心的想法。
白景翰轻轻一笑:“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敬业。”
邢柯又苦笑,他明白白景翰的意思。
“死者黄大田,52岁,本地人。
目前推测死因是后脑勺遭钝器所至。”
白景翰主动向邢柯说明。
邢柯惊讶得有点反应不过来……
“报警的是一位自称苗苗的女生。”
白景翰说着就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邢柯不假思索地跟过去……
……
邢柯走进左侧的那个房间,看到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生,
她坐在床头,手脚紧紧地缩在一起……头埋在双膝之间,身子还有些瑟瑟发抖……
她身旁坐着一位女警官,看样子正在录口供。
“她就是苗苗,她只说她的老板死了,其他没说。”
白景翰再一次跟邢柯说明。
邢柯疑惑地歪了一下头……
但他这次疑惑的不是白景翰为什么会向他说明情况。
而是,白景翰刚刚说那个‘女生自称’?
“为什么是自称?”
邢柯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们推测是‘黑工’。”
“黑工?”邢柯诧异……
白景翰督了邢柯一眼,但他并没有不耐烦:“即是没有身份证的,女生说她没有身份证,她只说她叫苗苗。”
“这个店只有她和死者在打理吗?”邢柯依然好奇追问……
“死者黄大田有个二十四岁的儿子,但听说在两年前就没有回来过了。”
白景翰不慌不忙地走到客厅,坐到客厅的长椅子上:“我们现在只能等天亮才能调查了。”
邢柯很纳闷:这不像平时的他。
但邢柯大概可以猜到,为什么要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