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翰和邢柯分别在这块小空地上挖……
突然,白景翰停住了,他蹲在那里呼出了一口粗气。
邢柯见况,迅速赶到白景翰身旁。
“这……”
邢柯吃惊得一时说不出话了。
邢柯看到的是,隐露在土里的一只……已经变成白骨的手……
白景翰没有继续挖掘,他起身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坐到旁边阴凉的树荫下。
邢柯则抓紧拍照,这次不用白景翰说,邢柯自告奋勇挖掘出更多的白骨,继续拍照。
白景翰没有阻止,他依然在树荫下,陷入沉思……
…………
邢柯终于挖掘出一具完整的尸骨。
可惜因为已经变成尸骨了,所以无法辨别出尸骨的身份,不过从尸骨的体格和烂掉的衣着可以断定,是一名男性。
至于大概的年龄和死亡时间,那就要等法医来了。
…………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邢柯完成自己的工作后,他走到白景翰跟前,小心翼翼的问。“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一具白骨的?”
白景翰抬头看了看邢柯,欲言又止了。
邢柯皱了一下眉头,他即困惑又非常着急的想知道。
“你不好奇,这具白骨是谁?”白景翰谈谈的反问。但他的眼神似乎要把邢柯看穿了。
“当然好奇。”
邢柯对于白景翰这种锐利的眼神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白景翰又把视线移到山脚下的那家电器行。
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是邢柯有史以来见过最‘可怕’的一次。
“黄铭。”白景翰的语气很重。
“啊?黄……铭?”邢柯惊讶得都有些口吃了,“他,不是凶手吗?”
“不是,黄铭在两年前就遇害了。”
“两年前?他离家出走的时候?”
“没错。”
“你是怎么肯定,这具尸骨就是黄铭的?并且知道他是两年前遇害的。还被埋在这个地方?”
邢柯非常着急的追问,他已经顾不上白景翰会不会生气了。
“黄铭离家出走,但他的身份证件却都没有被带走,黄铭也是个守财奴,他不可能不带走他的财物。”白景翰反常的一一解答。
“而且,如果黄铭想加害黄大田,他大可在两年前就动手,他为什么要现在动手,这是我想不明白的。”
白景翰虽然这么说,但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想不明白。
“那……”
“直到我找到真正的凶手!我的直觉告诉我,黄铭之所以没有拿走身份证件和财物,是因为他已经遇害了。”
邢柯终于明白了,刚刚白景翰的表情。
“真正的凶手?是指苗苗吗?”邢柯小心询问。
“不是。”白景翰面无表情。
“那……”邢柯瞪大了眼睛,他似乎猜到是谁了。“电器行里的那个?”
白景翰看着邢柯,微微扬起嘴角,表示赞扬邢柯聪明。“没错。”
“怎么会……是他?”
此时对于白景翰的赞扬,邢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邢柯吃惊的喃喃自语。
“黄铭,也是他杀的?”邢柯又再一次小心询问。
“我的直觉告诉我。是的。”
“直觉?”
邢柯差点脱口而出:就只是直觉,就断定一个人是凶手,这也太草率了吧!
但邢柯没敢说出口,毕竟他也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没有证据吗?”邢柯又问。
“有。”
“是什么?”
白景翰指着那具白骨。
邢柯又皱了皱眉:“一具白骨可以当证据?”
“当然,你要知道,想要找到凶手,你就得问死者。”
邢柯听到这时,顿时毛骨悚然。
“你是说,尸体会说话?”
“没错。”
“怎么可能!”邢柯下意识地摸了摸在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法医能听懂。”白景翰依然严肃,显然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