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葻赶去了适才看到的凶案现场,还未靠近,便看到两个黑影正将这处制造的现场快速地毁了,而后闪身离去。
秦葻连忙尾随而至,待看到那二人进入了密道之后,她才悄无声息地离去。
不一会,秦葻便赶到了马车内,气喘吁吁地看着她,低声道,“大姐,你果然猜的不错。”
“可找到了?”慕梓烟看着她问道。
“恩。”秦葻点头道,“找到了。”
“切莫打草惊蛇。”慕梓烟听秦葻说罢之后,沉吟了片刻说道。
“那我们现在?”秦葻看着她问道。
“先回去。”慕梓烟淡淡地说道。
“好。”秦葻点头应道,不过想着适才发生的事情,不免疑惑起来,“大姐,你怎得猜到他们会去毁掉现场?”
“这不过是故意给我们布下的陷阱罢了。”慕梓烟冷笑道。
“陷阱?”秦葻低声道,“难道这里头当真是阴谋?”
“恩。”慕梓烟看着她说道,“三妹妹,你我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我知道了。”秦葻皱了皱眉头,“不过这次回宫之后,大姐该如何?”
“去找那紫檀木的下落。”慕梓烟接着说道。
“大姐,倘若这是他们的陷阱,那么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们是想借此除掉你?”秦葻看着她说道。
“恩。”慕梓烟双眸微眯,“不妨事,我们如今毕竟在明,既然他们要玩,我便陪他们玩玩。”
“大姐,待会我该怎么做?”秦葻小心地问道,生怕自己一时冲动,中了他们的计。
慕梓烟低声道,“待会,你只要跟着我便是。”
“好。”秦葻点头道,接着说道,“大姐,我总觉得此事透着古怪,不过这四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确是被杀死的,不过杀她的人不是男子。”慕梓烟看着她说道,“我适才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大姐,你是试探他们?”秦葻这下明白了,配不已地说道,“大姐,你一早便猜出来了?”
“恩。”慕梓烟点头道,“我在问那宫女的时候,便更加肯定我的猜测,这四公主怕光,怎会大白日出去呢?而且还是溜出宫去,她身上定然会带着遮蔽物,你看看那烧焦的尸体,却并无任何的遮蔽物。”
“恩。”秦葻点头道。
“还有,你所说的那些线索,不过是他们引诱我们前去故意留下的。”慕梓烟看着秦葻说道。
“那这四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秦葻双眸溢满了惊讶,突然明白了什么,低声道,“大姐,你是故意考我的?”
“三妹妹你的判断是不错的,不过你却忽略了一个线索。”慕梓烟看着她说道,“她死亡的时间。”
“死亡时间?”秦葻不解地问道。
“通常尸体被烧焦之后,死亡时间应当要推迟一个时辰。”慕梓烟看着她说道。
“哎呀。”秦葻这才反应过来,“我怎得糊涂了。”
“可是对方显然是为了掩盖这一个时辰,故意用云归酒来做了诱导,还有你在鞋面上发现的那干草,你可有发现不同之处?”慕梓烟看着她问道。
“有何不同?”秦葻继续问道。
“那云归酒的味道不同。”慕梓烟低声道,“倘若四公主是吃了云归酒,那酒香会随着火烧更浓烈还是更淡呢?”
“云归酒不同与其他的酒,会随着热度越发地浓郁。”秦葻看着她说道。
“对了,而你发现的云归酒呢?”慕梓烟继续问道。
“反而味道比之前的淡了。”秦葻双眸微亮,“那就是说着云归酒烧焦之后才洒上去的。”
“不错。”慕梓烟点头道,“而且,外头的宫女被收买了,所以,在你说出这些线索的时候,便是正好中了他们的算计,而我正好看到了回我话的那挂宫女当时在你分析的时候,她垂眸勾唇笑了一下。”
“大姐,我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秦葻突然有些灰心起来。
“三妹妹,我之所以让你说,而不是我亲自开口,便是为了让他们相信我们的判断。”慕梓烟看着秦葻说道,“三妹妹能够发现这些着实不错。”
秦葻叹了口气,“不过这一切却都是阴谋。”
“如今明白也不迟。”慕梓烟低声道,“他们想要利用四公主的死,陷害与我,如今我们去了骊山,此时再入宫去,他们怕是已经做好下一步的部署。”
“什么部署?”秦葻仔细地回想着,接着看着慕梓烟问道。
“那便是他们想要将我推入死地的下一步计划。”慕梓烟接着说道,“只是我还没有想好他们接下来该怎么走。”
“大姐,我们现在入宫,岂不是很危险?”秦葻皱着眉头说道。
“恩。”慕梓烟点头道,“的确危险,不过却也是险中求生。”
“看来只能如此了。”秦葻突然想到了慕容狄,“太子明知道会有危险,为何还让你入宫查案?”
“他或许知道了什么,不过却想让我自己去查,也许他在暗中部署着什么,需要我的帮助。”慕梓烟看着她说道。
“大姐,你对太子还真了解。”秦葻嘴角一撇,未料到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气恼,反而回答的这般淡然。
慕梓烟低笑道,“经历过生死的人,的确会有一些默契。”
“你与太子经历过生死?”秦葻笑着说道,“大姐,我反倒想跟你去大焱,只觉得你很传奇。”
“传奇?”慕梓烟低笑了一声,“我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不过是身处在这个权利的漩涡之中,不得不有自保的能力。”
“大姐,倘若你早些回秦家,也许秦家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儿。”秦葻低声说道。
“许多事情都是早有定数的。”慕梓烟自始至终都不相信命,可是有些事情还偏偏不信,她看向秦葻说道,“三妹妹,我与你做姐妹乃是上天赐给你我的缘分不是吗?”
“恩。”秦葻点头道,“大姐,等这处的事情平顺了,我便随你离开西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