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狄身形一闪,肩头却中了一掌,他双眸一凝,便见眼前的石柱上转瞬间被印上了一个掌印,他暗叫不妙,未料到秦邧如今的武功竟然在他之上。
秦邧步步紧逼,使的都是杀招。
而慕容狄如今却无还招之力,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认输。
秦邧冷视着慕容狄,不肯给慕容一丁点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个砍劈,慕容狄侧身闪过,身体向后倒去,因着秦邧已经一个快速地旋身,接着朝着他的下盘扫来。
慕容狄不敢松懈,连忙向后退去,站在原处,“秦邧,我倒是小瞧了你。”
“慕容狄,这江山我拿定了。”秦邧沉声道,双掌凝聚内力,只瞧见眼前似是被托起巨大的漩涡,紧接着朝着慕容狄打来。
慕容狄也凝聚了内力,接着回了过去,一声巨响,慕容狄便被直接重伤在地,嘴角溢出血。
秦邧冷哼了一声,接着便一步一步地上前。
慕容狄双眸微眯,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缓缓地自地上站起来,挺直腰背看着他。
待秦邧行至他的面前,慕容狄冷笑道,“你以为这天下你能坐得安稳?”
“那也是我的事。”秦邧沉声道。
慕容狄抬眸看着他,隐藏在袖中的手此刻再次地提起内力,打算拼死一搏。
“秦邧,还我二姐命来。”此时外头传来一声喊声,接着便见秦湘冲了进来。
秦邧只是侧着身,云袖一挥,巨大的冷风朝着秦葻打去。
“小心。”慕凌睿连忙闪身将秦葻一拽,而后二人便躲开了那掌风,翩然落地。
秦葻怒目圆睁,站在原地看着秦邧,“二姐为了你而死,你却还这般地执迷不悟,我真替二姐不值。”
“那又如何?”秦邧淡淡地开口,“那是她自找的,与我何干?”
“你……”秦葻未料到秦邧竟然无动于衷,她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找死。”
“看在你是秦家人的份上,赶紧滚,否则,我连你一起杀。”秦邧双眸猩红,整张脸透着嗜血的杀气。
慕凌睿看着秦邧如此,只觉得有些不对劲,转眸看着秦葻,接着便带着她向一侧退去。
秦邧看向慕凌睿,接着又看向秦葻,“算你识相。”
“你拦着我做什么,我要杀了他。”秦葻连忙要挥开慕凌睿的手。
“秦邧,你知道妹妹入了沙漠,我刚收到消息,她出事了。”慕凌睿却在此刻紧紧地拽着秦葻,却说着慕梓烟的事情。
秦葻一怔,转眸看着慕凌睿,大姐出事了,她怎么不知道?
慕容狄捂着胸口,站在原地直视着秦邧,接着便见秦邧渐渐地转身,缓缓地朝着慕凌睿走去。
秦葻见他走来,双眸一凝,“你这是找死。”
“你刚才说什么?”秦邧突然发出低沉的声音。
“她出事了。”慕凌睿敛眸,“不信,你可以看这个。”
慕凌睿说着便将手中轩辕烨临行前给他的书信拿了出来。
秦邧抬手接过,待看罢之后,突然身体向后一倒,猛地吐了一口血,盯着那书信,抬眸看着他,“这是何时收到的?”
“今日。”慕凌睿看着他说道,“倘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我如今已经亲自去寻她了,她跟妹夫困在了沙漠里面,这书信是好不容易才送出来的,秦邧,倘若妹妹有个万一……”
“那臭丫头……”慕容狄见慕凌睿说的是真的,而且秦邧看到那书信,整个人也跟着颤抖起来,双眸内的猩红也消散而去,慕容狄似是明白了,秦邧应当是中了蛊惑。
只是慕容狄却知晓慕凌睿不会骗他,他身形一晃,接着便跪在了地上,“臭丫头现在如何了?”
“我刚收到书信,她在沙漠里头碰上了风沙,跟轩辕烨分开了,现在根本找不到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沙漠给埋了。”慕凌睿说着的时候,周身透着伤心,抬眸看着秦邧。
“秦邧,这天下我不要了。”慕容狄腾地起身,踉踉仓仓地朝着外头走,“我要去找她。”
“你现在这样如何去找?”慕凌睿看着他,“我来是告诉此事的,也好商量个对策,妹妹临行的时候说过,倘若秦邧真的不愿意放手,我们也不必插手,只让你兄弟相残,到时候西戎成了什么样,她也管不着。”
“她当真如此说?”秦邧怔愣地看着慕凌睿问道。
“她说二妹妹因着你死了,她想起初来秦家的日子,知晓你本性不坏,更何况,她虽然不记得三岁的事情,可是也知晓,当初你也是要救她的,所以,她也不想管了,更何况,她入了沙漠,也不知是死是活……”慕凌睿慢悠悠地说着。
“臭丫头这是什么话?”慕容狄怒吼道。
秦邧却知晓这些话是慕梓烟说的,除了她,没有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紧紧地握着那书信,不管不顾地冲出了宫殿。
慕容狄气得也跟着朝着外头跑去,刚出了宫殿,脚下一滑,便倒在了地上,接着昏了过去。
秦葻转眸看着慕凌睿,“你刚才的话。”
“书信上还有假?”慕凌睿看着她,“先扶皇上进去。”
“哦。”秦葻点头,不知道慕凌睿说的是真是假,只是适才的那番话,听着倒像是大姐的口气。
慕凌睿连忙扶着慕容狄入了寝室,将他放在龙榻上,命人前去传太医过来。
过了一会,秦葻走了进来,“秦邧出了京城。”
“果然还是妹夫说的对。”慕凌睿低声道。
“什么意思?”秦葻看着他,不解地问道。
“临行前,妹夫将那书信交给我,告诉我,秦邧必定不会死心,还会再来,想要杀他不容易,故而便让我将那书信交给他,将那番话告诉他。”慕凌睿看着秦葻说道。
“姐夫真是……”秦葻接着说道,“他知晓秦邧对大姐的心思?”
“自然是知道的。”慕凌睿叹了口气,“倘若不是那番话,秦邧也不可能便这样走了。”
“万一秦邧不相信呢?”秦葻觉得这太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