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郡王老夫人转眸递给老嬷嬷一个眼神,“越儿啊,祖母只有对不住你了。”
“祖母。”祝越这才回神,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抬眸便看见两个丫头已经上前将她按在地上,她因着昨夜被索取过度,又是初次,如今浑身哪里还有力气,即便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而老嬷嬷则拿着一个白色瓷瓶走了过来,当下便要喂给她。
“祖母,不……越儿不想死。”祝越惊恐地哭喊着,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她才知晓,她只想活着。
“越儿啊,我绝对不允许你成为平西郡王府的耻辱。”平西郡老夫人沉声道,双眸射出一抹冷光。
老嬷嬷一手捏着她的下颚,祝越瞪大双眸,只看着那毒药便要倒入她的口中,她拼命地摇头挣扎,不,她不能死,她要活着。
只听“砰”地一声,门被踢开,慕擎林大步冲了进来,抬手便将老嬷嬷甩了出去,弯腰将祝越抱在怀里,抬眸看向平西郡老夫人,“姑母,越儿既然已经成了侄儿的人,侄儿自是会好好照顾她。”
祝越哭着靠在慕擎林的怀中,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日后要依靠的是谁?不是这个疼爱她的祖母,却一心只顾着她自己面子的祖母,而是这个她明明要恨,此刻却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
“呜……”祝越哭得越发地伤心,娇软的身子靠在慕擎林的怀里,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平西郡老夫人双眸微眯,随即起身,“你若是甘愿为妾,自此,你便不是平西郡王府的大小姐。”
祝越自慕擎林的怀中离开,而后跪在地上,“越儿多谢祖母成全。”
她说罢重重地叩头,对于平西郡老夫人,在这一刻她已经心死,缓缓地起身,抬眸看向慕擎林,双眸溢满了乞求与女子对于男子的依靠。
祝越的眼神无疑是激起了慕擎林的保护欲,他身为男子,娶了个公主,却处处受气,如今看见祝越这娇弱依赖的眼神,自是重新拾起了他身为男子的自尊,当下便抱起祝越转身离去。
祝越安静地靠在慕擎林的怀里,双眸闪过一抹幽光,这一刻,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算计。
慕擎林抱着她回了书房,将她轻柔地放在床榻上,“越儿,你放心,我日后会好好待你。”
“恩。”祝越点头应道,双眼红肿,抬眸看向慕擎林,却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不要走。”
慕擎林的心彻底软了,当下便脱了鞋子将她搂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别怕,有我在。”
“公主殿下那处?”祝越靠在他的怀里,双手轻轻地环着他的腰际,小心地问道。
“她那处我来解决。”慕擎林也不知为何,此刻像是冲昏了头脑一般,只想将祝越留在身边。
祝越轻轻点头,“恩,我信你。”
慕擎林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浅吻,他从未如此轻柔地对过一个女子,只是低头看着她缓缓地合起的眸子,卷翘的睫毛上还沾染着泪珠,便止不住地疼惜。
祝越是真的累了,便也沉沉地睡去。
慕擎林却一改往日的冷淡,竟然颇有耐心地陪着祝越歇息了一日,待祝越重新醒来之后,便听说平西郡老夫人离开了慕侯府,她清楚地记得平西郡老夫人要她命的情形,她双眸闪过一抹冷光,抬眸看向正朝她走来的慕擎林,她缓缓地下了床榻,走上前去,“昨夜之事……我……”
“我明白,你是被算计了,不过你放心,日后我会好好对你。”慕擎林知晓祝越必定会提及昨夜的事,他虽然不知是何人所为,不过如今美人在怀,他也便不计较了。
祝越抬眸怔怔地看着他,“我已经成了你的人,我还能说什么?”
慕擎林抬手抚过她的脸颊,低头在她的唇瓣上浅吻着,“你放心,迟早有一日我会明媒正娶地娶你。”
“好。”祝越不知慕擎林为何会对他如此承诺,可是她却明白,如今自己要么死,要么便安心地给慕擎林做妾,比起死,她宁可这样活着,也许还能争一争。
君玉菲出了慕侯府,便去了那家她常去的茶楼,掌柜的亲自前来相迎,而后便入了雅间,待掌柜的退下之后,君玉菲转身入了暗间,已经有人扑了过来,将她抱在了怀里。
君玉菲抬眸看着他,“怎得还如此心急?”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此刻正搂着君玉菲的人便是祝砾,他身上穿着不同以往的直筒长袍,反而像伶官儿的宽袍,墨发披散,只用一根墨色的发带束着。
君玉菲自他的怀中离开,而后展开双臂,祝砾抬手亲自为她宽衣,只剩下一条抹胸长裙,君玉菲斜靠在软榻上,缓缓地冲着祝砾勾着手指。
祝砾此刻却是匍匐在地,慢慢地向她爬去,双手握着她的玉足,低头吻了上去。
君玉菲双眸勾起魅惑地幽光,只是那眸低却透着刺骨地冷,抬起脚将祝砾踹开,自怀中拿出一粒丹药递给他。
祝砾双眸泛光,连忙爬了上去,双手接过便吞了下去,而后握着她纤细的手,低头落下密密麻麻地吻。
慕梓烟依旧待在皇陵内,那偷窥的人自碧云说过那番话之后便再也未出现过。
芸香自是将慕侯府发生的事情禀报了慕梓烟,“大小姐,这平西郡老夫人气得不轻。”
“若是她知晓自己的孙子成了公主的面首,怕是会气得吐血。”慕梓烟未料到君玉菲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将祝砾控制在手中,只是她有些不解,君玉菲如此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小姐,祝表小姐……不对,应当是祝姨娘,她当真甘心?”碧云在一旁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