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烙过多少张饼之后我还是从□□爬了起来,重新穿好鞋子轻轻地向白慕风的房间去了,蹑手蹑脚地推开他的门,搬了只板凳在他窗前坐下,拄着下巴守着他。看见熟睡中的白慕风眉宇间微微皱着,我也皱了眉头,很想伸手把他锁着的眉头抚平。昏迷中的白慕风面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滋润变得十分干燥,这么快就龟裂了,看起来让我很心疼。
这么严重的伤,一定痛死了,他的脸上身上泛着虚弱的细汗。
我又悄悄地出去取来水盆,用湿布巾轻轻地给他擦拭汗液,和身上残留的血迹,却惊讶地发现他的身体出奇的烫,整块的湿布巾在他身上抹了没几下就被他的肌肤烘干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身上几处刮伤的细小伤口在身体的自动蒸腾下淌出淤血,接着干净的患处一点点闭合,直到完整无缺,一点疤痕都没有!白慕风的体制果然奇特,奇特得惊人,要不上一个大夫怎么说白慕风是奇人呢。
我欣喜地重新弄湿布巾,继续给他擦拭身体,干了再投湿再擦,擦得干净了,再把湿巾敷在他干涸龟裂的唇瓣上,反反复复不嫌麻烦地一会儿换一遍,直到他机体的热量渐渐散去恢复正常,他的嘴唇也变得红润光泽,我偷偷地欣喜,仿佛觉得保护好白慕风那性感好看的嘴唇是件天大的好事,特别有成就感。擦汗……双双,你真是越来越幼稚……
白慕风一直昏迷着接连几日未醒,不过大夫说他的状况很不错,我日日亲手帮他换纱布换药,更亲眼目睹了他伤口复原的迅速,那几道深得刻骨的刀伤在短短数日之内一天比一天愈合的好,当真是常人所不能及也。不嫌累不嫌烦每天陪在他床前,孜孜不倦地夜夜给他擦拭身体,乐此不疲地一遍又一遍地为他做“唇膜”,还自我感觉挺欢乐。不过,和司空流云那家伙却一直僵持着,我们之间好像在打冷战,见了面都不怎么说话,我沉默他也沉默,但我这么寸步不离地伺候白慕风他很生气,有一次我端着水盆换水经过他敞着房门的房间的时候,他气恼地一拂袖把茶几的茶壶和被子都摔碎了,碎片碰撞地面的声音很是刺耳,然后砰的一声,他的门狠狠地被他“关”上了。
我们都认为自己没有错,都坚持着自己的立场,我们都不想妥协。可他就是不回王府,整日沉着脸偏偏死磕地盯着我,再看见他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的嘴上长了一串壮观的大火泡,尼玛,气得我都乐了。什么叫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就是。
算了,可怜的大王爷,还是我给你个台阶下先跟你说话好了,水盆暂时撂在地上,咣当踹了他的门一头闯进了他房里,这好美的货正一派压抑地举着小镜子呆视自己的大嘴泡,以为是下属闯进来正要发飙,转头一看是我,我奸佞撇给他一个瓷瓶笑道:“仙人掌牌清热药膏,散瘀消肿疗效好,我亲手制的,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