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决地摇头,写道:“不用你管,我的事我要亲自解决。”
“本王不同意。”司空流云不答应,走过来夺过我手中的笔,抽出纸张,“一切由本王处理,本王要亲手除掉魔教。”
“让她去做吧。”白慕风打断司空流云,“否则她不甘心。”他轻轻拉过我的手握在手里,“只要你愿意,为夫支持你。”话声低缓沉稳,让人安心。
抿了一下干涩的唇瓣,我释然地微笑,哑着唇形幽幽地说,“谢谢。”
宇天绝,我恨你。谢谢你给我这绝情的一刀,这一刀的痛深刻地植入了我的身体,埋入了仇恨的种,我骨髓萌生着仇恨且犀利的芽,把我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刺醒,把我幼稚的期望捣碎。你干了伤害我很深的事,结下了仇,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仇不报非君子,你欠我的,我乔双双不讨回来誓不为人。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天真,但这一次,我真的要做一件不天真的事,把属于自己的债讨回来。
我不知道司空流云怎么知道我在凌云山遇难的,司空流云告诉我他是那天和我吵完架半夜发现我失踪的,客栈把守很严不可能不声不响的我就凭空消失了,于是紧急把客栈检查一翻才发现这家客栈有不少机关,接着发现地下密室,不过他们进入密室的时候阴____门派的人已经带着我转移了,所以密室是空的,便再派人手满城搜捕,回到客栈焦急如焚地等了半日,忽然外面飞来一只扎着纸条的短刀刺在窗梁上,字条上写着我在凌云峰顶遇难被宇天绝杀害,快要死了,让司空流云火速救我,司空流云便立即调人赶往凌云峰顶救我。
九月盛夏骄阳似火,我拿着蒲扇心事重重地给自己扇风,不自觉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下巴微微抬起,以45°视角呆望烈日蓝天。
司空流云沉默了半晌,转头认真地看着我,好像我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都不想放过,然后发出长而凝重的叹息,余光发现他一直怪怪地盯着我,我怔了怔,被他盯得不自然,扭头问道:“看什么呢,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
司空流云犹豫了许久,才说:“这回你总算看清宇天绝的真面目了,死心了吧。”
我懵了一下,没出声,只是自嘲地点了点头。
“很伤心吧。”
我挤出笑脸,大咧咧地豪迈道:“伤心什么,我乔双双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我向来缺心少肺,这点小事情对我而言只不过是挠痒痒。”
司空流云深色的眼眸流露出几分心疼,叹息不已地说道:“别嘴硬了。从醒过来那天当着我和白慕风的眼前哭那一次,你就再没哭过,可是一直到今天你的眼皮一直是肿的。”
“哧,别误会,我浮肿不是偷着哭哭出来的,是喝药喝得过敏了。宇天绝是谁,和我什么关系?我没必要为了一个鸟人委屈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我们的梁子已经正式结下了。我一定会给自己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