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东方不败与魔尊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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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十年

自东方不败离去后,独孤求败每日都看着那只桃花树,花瓣落了,也开,人却一去不返,可怜桃花红,夜夜见相思:"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东方不败苦心孤诣,卧薪尝胆终于登上了日月神教教主的宝座,但江湖纷争不停,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即使她是万人之上的教主,也不例外。

不知不觉又过了十年,一日,在寂寥的庭院之中,东方不败独自徘徊,看着落叶飒飒,秋风萧瑟,不由黯然神伤:"落叶归根,浮土归路,可是师父,我却再难回到你身边。"

独孤求败蓦然从山洞出来,遥望万重烟波,触目所及,哀鸿遍地,尸骸遍野,在那衰草密布的土地上,屹立这无数大大小小,高低不平的坟茔,又见自己两鬓苍苍,长叹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想起昔日与她欢聚的点点滴滴,遥望沧海桑田问道:"不败,你曾说过,桃花树再开时,就是你的归期,如今过了十年,你又在何方?"

东方不败见到长空之中,有一只翎毛丰硕的大雕,知道是师父派来的,心领神会:"师父,你放心,我过的很好,现在霜重露寒,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今生,未能侍奉,来生,定会偿还。"说到这里,语气凝噎,不能成语:"青丝渐霜染,人未老,头先白,这些年,我机关算尽,杀人无数,这就是报应吗?"

独孤求败见那大雕久久盘旋,嘶鸣不止,会意:"不败,你没有错,古往今来,皇图霸业,都要建立在累累白骨上,为师相信你,坚持走下去。"

那一日,她坠入万丈悬崖,腹中插着一把匕首:"师父,我真的好痛,不是这伤口,而是心。"

独孤求败舍命相救,抱住奄奄一息的她:"不败,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习武之人,不要被感情所惑,否则刀剑无眼,伤的只有自己。"

东方不败倚靠在他身旁,涕泗纵横:"师父,其实我心中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哪怕只是飞蛾扑火,也够了。"说罢,黔首低吟:"欢乐聚,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双目紧闭,再无声息。

独孤求败紧紧搂抱住她,恍然间,又看到那个清灵飘逸的少女,在花丛中来往徜徉:"师父,快看,这些桃花真美啊!"他斜靠在漱石上,提酒壶在手:"桃花十里,也不及你。"

往事纷纭浮现,她却溘然长逝,他忧伤难诉,缓缓吟道:"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今日。"念及此处,又自问:"如果当初,我没有传她武功,哪她说不定,,还是一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姑娘,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蓦然反手挥剑,已将双手齐齐斩断:"若没了你,长剑空利,群雄束手,又有何用?"

从此,世间再无独孤求败,只有一个白发苍苍,迟暮颓唐的断臂老者。

(本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