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全球打黑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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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加入黑帮难关重重 警方打黑不用卧底

对于“地狱天使”内部的事情,一般人很难了解到,安大略省打击摩托帮执法小组探员库帕掌握着一些鲜为人知的信息。库帕原来属于约克区警队。为了打击摩托帮等有组织犯罪,警方也需要联合执法。因此,安大略省17个警队的有关人员组成了联合小组,尽全力集中所有情报资源来调查和打击摩托帮犯罪活动。库帕选择了把打击有组织犯罪作为以后警察生涯的专项工作,主要从事对摩托帮的情报收集———每天都要在当地从事跟踪和监视的工作。

库帕说,“地狱天使”的犯罪活动在安大略省的一些小镇非常猖獗,他们有一些著名的俱乐部,主要是控制贩毒市场,另外还操纵卖淫业、敲诈勒索、诈骗等,可以说只要是能赚钱的他们都做。例如,在多伦多一个著名的二手商品销售网,人们可以发现一些很便宜的豪华摩托车在卖,比如,锃光发亮的哈雷摩托只要6300元,如果你真的付了钱,结果会发现什么也买不到,而且钱也要不回来。

“地狱天使”在安大略省的约克区有2个据点。警方虽然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收集犯罪证据却非常困难,铲除他们更非易事。库帕称,“地狱天使”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一个摩托车俱乐部的范围。

对于证据难搜集的问题,很多人肯定都会想到卧底———派几个卧底打入摩托帮,然后就可以有效地实施打击行动。库帕表示,他们在安大略省不会考虑采用卧底,因为“地狱天使”组织十分严密,想轻而易举地混进去是不可能的事。并且,即便可以侥幸混进去,警方也不会以警察的性命当做交易,当然更没有人愿意这么做。

因为类似“地狱天使”这样的帮派,招募成员都要很铁杆的成员介绍,双方认识很久,几乎是知根知底才行。其次,“地狱天使”还有几个原则,比如不招“黑人”和“女性”,就目前的“阵容”来看,其帮派成员基本上都是白人。据说,安大略省“地狱天使”中只有一名成员不是白人,而是本地长大的华裔———他的相关资料都在警方的掌控中。还有就是要有一部大马力的美国产摩托———基本上是哈雷摩托,入伙者一定要是摩托痴迷者,驾驶的公里数是一个重要标志。其他的原则就不得而知了。

新成员进去之后还要经过四道手续才能成为铁杆分子。第一道:照片识别。如果一个人被招募后,这个人的照片会被分发到各个分部,大家都知道来了一个新人,谁要是知道这个人的底细,会马上报告上来,他们也有自己的情报系统;第二道:佩戴胸章。依据所佩戴的胸章表明成员属于哪个分部,虽然已经是加入组织了,但初来乍到的只能做一些端茶倒水等跑腿打杂的事,不能参与具体的业务和相关会议;第三道:穿着标志性服饰。如果可以穿着背部有大型明显图标的皮夹克,就说明这个人已经是资深成员了,但是还不够顶级;第四道:跻身铁杆成员的行列。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如果全副武装,浑身均可佩戴所有“地狱天使”的标志物,就表明这个人已经成为铁杆成员,可以参加正式会议,不用只在外围服务了。

“地狱天使”的每个分部按照帮规至少要有6名铁杆成员,一旦有人被捕或者退出,都要招募新人来维持数量和实力。提出退出的成员待遇也不同,每个成员的左臂上都有“地狱天使”标志的文身,如果依然忠于帮派,只不过想另谋生路的话,文身下面会增加一行时间段的数字,例如“2001—2009”,说明此人曾经在此阶段效忠“地狱天使”。如果是违反规矩或者背叛,这个文身就会被涂黑或者把那块皮切除,手段相当残酷。

所以,如果卧底要想知道帮派的核心机密就必须成为铁杆分子,然而成为铁杆分子往往要做很多违法的事情去经受考验,作为警察是不可能这样做的,所以,警方认为卧底是一种不可取的方法。

加拿大警方对卧底的态度,大致可以归纳如下:加拿大人认为目的再正当,也要以合法的手段达到,而且政府不能强迫任何人不择手段,加拿大人自己还有完全独立的选择权。

目前,警方采取的措施是在帮派成员中寻找“线人”。库帕说,他在2005年和2006年参与的两次大行动中,都有线人参与。这两次行动分别有2名“地狱天使”成员暗中为警方提供了大量情报,经过18个月的调查和准备,终于缴获了大量毒品、枪械,也拘捕了一些成员,重创了“地狱天使”的组织机构。

虽然“地狱天使”在安大略省只有不到200名铁杆分子,但他们控制的生意却十分庞大。据估算,他们在全球毒品交易中的收益每年竟达几十亿美元。因此,就有了这样的“怪事”———库帕监视的不少人每天什么都不干,也没有明显的业务,却照样开着名车住着豪宅。

库帕在监视别人的同时,也在防备被监视。他说,黑帮也试图在警队等机构安插眼线,所以警队招募工作也十分小心,依目前的形势来看,还没有黑帮分子混进来。

黑帮成员混进警队不容易,他们却在尝试派一些女性友人进入类似交通厅、警队文职机构等能接触到机密信息的地方。虽然这样的女性不是“地狱天使”的成员,但她们可以出卖情报做线人,因此危害极大,不可忽视。

在库帕的名片上只有办公室电话,而没有手机号码。他解释说:“我们可以监听别人,他们也会监听我们。如果知道了我的号码,黑帮在电信公司工作的线人,就会把我的通话记录打印出来,知道我在和谁联系,因此不得不做必要的防备。”由此可见,黑帮真的是无处不在,他们的组织的确非常完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