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这么大的爆炸，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制造，什么爆炸，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件事又不是我干的，我怎么会知道？”
“不记得了，那你告诉我，最近又不是什么节日，你买那么多火药做什么，又是想要庆祝什么？”顾辰翰一字一句，语气不疾不徐，“我们重新勘察过爆炸现场，在墙壁的缝隙处和加工机器附近都发现了火药，而经过化验，这些火药与你一周前购买的那些，成分和含量完全相同、丝毫不差，你怎么解释？”
“火药？我什么时候买过火药，你别以为你们是警察就可以血口喷人，如果再污蔑我，我就去告你们，看你们还能不能继续做警察！”被查到了证据，男人恼羞成怒，想要掩盖罪行。
“毕业于R 大化学系，知名教授的得意门生，学历不低啊，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什么怎么就想不开了，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你们别想污蔑我，别以为我不敢告你们，我要告你们告到倾家荡产！”
顾辰翰点头，食指揉着太阳穴，继续讲，“你很聪明，知道销毁作案服装和作案痕迹等所有相关的直接证据，但是你百密一疏，怎么不记得删除手机里的信用卡支付短信啊？”
男人像泄了气的气球，完全没了方才的悠闲自得和平静，“我……”
“我给过你机会，二十多个小时时间，你随时都可以坦白，包括刚才也是，是你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肯说的，二十一个人，四条鲜活的生命，你也该负你应该负的责任了。”
“还有，请你记住，警察办案依靠的不是恐吓，而是靠严明公正的法律，你做错事之前怎么不记得想想，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顾辰翰站在审讯室外的窗边，视线不经意地投向外面，一眼就注意到了马路边的梧桐树。
“宋小姐，你快下来吧，拿不到就不要拿了，我们再买一个就好，太危险了，你快下来吧。”穆颖站在树荫之下，一只手臂把南南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不断地招呼着梧桐树上的人。
宋艺恬摇头，抓住较粗一些的枝干，一只脚踩住，另一只脚借力向上爬，“没事，我很快就拿下来。”
穆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你小心一点，脚下踩稳了。”
“好，你放心吧。”
她勉强抬起腿，稳住身体后跨坐在树干上，伸出手去碰挂在树冠顶端的风筝。
试了几次，还是有一段距离。
宋艺恬试图起身，可上面的树枝太细太脆弱，根本无法承受她的重量。
“宋小姐，你快下来，你别吓我。”
穆颖今天早晨刚刚出院，陈俊被宋艺恬恐吓了一次，无奈之下把南南送回了穆颖身边，她今天来就是单纯的想要感谢宋艺恬，可谁知只是陪南南放了一会风筝就遇到了麻烦。
“没关系的，我很快……”
“下来。”
突然冒出一句男声，宋艺恬低头，条件反射地向树下望去，顾辰翰单手插着口袋，剑眉微微蹙起，一双星耀般的眸子里满是……
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