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
“放心,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柳沧云笑着打开了房门。
屋子不大,一眼便能望穿,一柄蜡烛点燃,照亮了整个房间,一张木床被支撑在了桌子上,而另一侧的一张木桌上,一排莫名的东西凌乱的排放着。
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
“果然是个中高手,看你一身轻便,却不曾想到居然是袖里乾坤,”看着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盒子,不远处的火焰还在燃烧着,支起的铁锅里冒着噗噗噗的热气。
“可巧这房子里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倒是多的数不胜数,”柳沧云走到桌前拿起一盒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回头对着傻愣着的李达笑道,“你不用害怕,我与你江大人不会害你,只是你江大人近日公务缠身,需要有人金蝉脱壳。”
“可是大人说要找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放心,你看到的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绝对会做到。”江寒雪打断李达心中困惑,一双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微光里忙碌着的身影,“易容术可是他的强项。”
易容术……李达心中一紧,这可是只有在口耳相传中才能听到的怪异事儿,本以为不过是人杜撰,怎想到……
柳沧云踱步到了炉火之前,伸手舀起一勺冒着白烟的热水来,随着一声‘扑哧’的声响,滚烫的水温侵袭着粘稠的黑色胶状物,慢慢化开,成为泥浆。
回头,江寒雪已经老老实实地躺在简易的木□□,柳沧云会心一笑,“兄弟果然是兄弟。”
柳沧云走到桌前拿起另一个盒子来,走到木床前顿住,“我先于你用些麻服散,否则这溶液怕是滚烫,你便是铜铁之躯,这如同火烧一般的疼痛怕也是受不了的。”
“废话颇多,若是再不赶时间,怕是真的今夜就走不了了,误了时辰,遥遥无期。”
江寒雪俯身小心翼翼的用带着手套的手指抠出一团粘稠的透明状液体,江寒雪只觉得脸上一直冰冷,瞬间头皮发麻,脸上神经一阵抽搐,缓缓闭上了眼睛。
“小兄弟帮个忙,帮我拿着烛台。”柳沧云抬起头来,对着远处傻站着的李达呼喊了一声,李达赶忙应声跑到桌前,小心翼翼的拿着烛台走到了木床前。
轻柔的手在脸上慢慢的游走着,冰冷如寒冬的雪一样慢慢的融化在五官凹凸有致的面容之上,动作轻柔,更像是女人那细嫩的手掌,在脸上抚摸着。
一寸寸,一分分,白色的粘液悄然花开,柳沧云走到桌前拾起另一盒莫名的物体,又是滚烫的热水接触时发出的丝丝响声,在那金银剔透的脸上,一层雪白的白色糊状物被慢慢的摸开,涂满了整张脸来,淹没了最初的五官。
虽然心中有疑,却是不知如何开口,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的轮廓滴落在了江寒雪的手上。
“你小子害怕了……”四周沉默的空气如同死寂一般,江寒雪忽然发话反倒是如同平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