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为何留在鬼城不走。”
“来的路上我已经知晓了,”无双抬头,借着烛光看着柳沧云,“阿云你也莫要有所多心,只是你最近负责的事情多是与此事无关,怕是大哥……”
“你觉得何事才与我有关。”
虽说柳沧云说话总是如此,却是这语气里带着阵阵的寒气并非说得那么简单,无双不会不知道。
虽然嘴上为大哥辩护,却是心中也是谜团重重,为何……
“你便是如此的,一旦话多,说的多半不是自己内心所想的事情。”
“言过无情,我说的也是实话,不得不说,我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大哥,”无双道,“既然你已经来了这鬼城,大哥必然也是不知道的,不如等到罗家大亲,一切自然一目了然了。”
“也只能如此了。”语气颇多无奈,柳沧云微微含笑,只带着一丝丝的无奈与苦涩,走入了门帘之中。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再一见床前明月,已经是人去楼空,不知何时,徒留下鞭子的竹节在凌空中吱吱作响,而人已经消失不见。
这边的亲事似乎迫在眉睫,而令一旁的江府之中,似乎一切才干刚开始,亦或者已经开始了,只是还未有准备就绪,却是毫无法子前去阻止。
一切来得突然,又去的突然。
看似都在人想念之中,却不曾想到,不过都是昙花一现,与自己所能够斟酌又相差甚远。
李达坐在江府的房舍之中,他自己已经忘记了时辰,忘记了年月,忘记了当初江寒雪告诉他回复的日期,更忘记了现在自己的身份究竟是谁。
因为无论是谁,如若案子在没有进展,只怕死的都是自己。
迫在眉睫了。
夜凉如水,徒留一地寒窗。
李达放下手中茶盏,此刻已经是午夜十分,江府上下都已经陷入了深深地熟睡之中,唯有自己,本该躺在床上,却是没有了心思,爬了起来。
窗外是一片池塘,李达拖了一个凳子在窗前坐下,屋子里黑着灯,窗外没有一丝的亮光,看着如同无人一般。
李达端着茶碗,看着窗外的风景出奇。
却是忽然一顿,穿过那池塘,一盏微弱的灯笼在对完飘飘然然,看样子像是一个人拿着灯笼在夜里快步行走着。
没有光亮,看不清楚,李达一愣,这倒是怪了,大半夜的,都该睡觉了才是,哪里还会有人在这后面的院子里,三更半夜,究竟是谁,又要做什么。
一阵阵的疑惑困扰着李达的思绪,愈发的怪异,这不是第一次了。
来到江府的日日夜夜,他似乎都觉得一阵阵的不安与恐惧,似乎心中有所思所想,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更有甚者,夜夜不能入眠,总觉得耳畔有什么声响……
“怪了……”李达放下手中茶碗,披上一件斗篷,朝着门外走去。
夜本就安静的让人有些害怕,更何况是江府的夜晚,没有人气儿,偌大的别院看着更加的阴森。
蜿蜒曲折,小路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