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来了也不想见见老朋友，就想这么走的吗？”空旷的山洞里，古泽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一起涌过来似的，雪瑶好容易适应了洞里的黑暗，扫过一眼未见到古泽的人影。
“这是哪里？”她问。嘴角还能尝到一丝血腥味，刚刚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石床上，对洞穴的感觉是与生俱来的，只是睁开眼的刹那，她就感觉到了自己所处的地方。
可是她不是在蜀山顶的吗？她一开口感觉到了一阵阵回音重新将自己的声音带回到耳朵里。难怪会觉得古泽的声音从哪里发出的。
几声轻微的啪啪声响过，山壁上的火把全亮了起来，雪瑶这才看清了四周。真的只是一个空旷的山洞，还有一些含着水气的泥腥味。古泽从黑暗中走出来，如今的他身上的妖气更重，跟雪瑶简直是大相径庭。
大概是因为多年受花石诅咒的原因，就算现在雪瑶的内丹在体内，身上的妖气也渐渐的消退。
“你又受伤了。”古泽像是心疼的看着她轻轻的说。
雪瑶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拜你所赐，少假惺惺的了。”
“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明知道讨不到好处还一次次的拿命来赌。你图什么？”古泽走近，手向雪瑶的脸伸去。
雪瑶想闪过，却被他的另一只手强按住的肩动弹不得。
古泽的手拂过她的脸，替她将脸上的碎发拢到耳后，冰冷的声音中含着点点的颤抖，“为什么？我一直说过，只有你才配和我一起站在这天下的最高峰，我许你的难道还不能让你心动吗？”
“那个神仙能给你什么？你难道过了千年还看不明白，他根本没有能力许你生生世世，昙花一现就是你一直想要的？”
雪瑶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是真不懂还是跟我装糊涂？”古泽放在她肩上的手猛的用力，“以前我也说了不少，为什么你就是没有一点反应？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救你，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一再的帮助你，你以为我为什么在你破坏了我一次次的计划之后还不舍得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