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山下之剑
81873300000011

第11章 挥剑断水

看见小秦绝这般样子,思明也是心有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如果不这般,以后怎么修得大神通将仇报了,只是不去看他,索性走了出去,落到山头之上,似与月亮其高一般,吹起萧来。月光皎洁,而萧声辽阔,像是诉说着心事,也夹杂着宏愿。思明也只得这般,以前是师傅教会了自己的吹箫,师傅说过,求道之路坎坷,若无可得,便由它不可得,这月景可得,这萧声亦可得。之前,未得剑道之前,思明不懂这些,也觉得音乐不过是消遣罢了,在这慢慢求道路上,只是浪费时间罢了。而现在他明白,修道之路漫漫,再潜心专注,能熬过万载岁月吗?只求快又有何用,慢就不可得了么。思明在月光之下,似乎越发仙风道骨了,他这般的放松自己,是这些年来少有的。想来师傅倒是看透了很多,我现在算是明白师傅的心意了。不知觉之中,思明的修为又精进了,一丝笑意从思明嘴角露出。像是为自己,也是为小秦绝。房中浴缸之中那个血红的孩子,正是年少的自己啊。

月光越发白了,到像是霜了,思明就这么吹着,他不敢离去,他想护着自己的小少爷,但这一关不是他所能干预的,希望自己的萧声可以给小秦绝力量。屋子里,小秦绝已经嘴唇泛白,脸却是通红,不知是白天持剑时,晒伤了皮肤,或是这药性太猛烈。小秦绝眉头紧锁,显然痛苦不堪。但倔强的没有放弃,这小小年纪到也有傲骨。浴缸之中药水已被小秦绝吸收了不少,小秦绝已然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月依然明,而萧声已然消散了,只静静的,听着虫鸣声,这只是一个夏夜而已,没有特别。农户的老爷爷还没有睡下,摇着蒲扇赶着蚊蝇,扇下是自己的小孙儿,他们住的偏僻,他们却生活的平静,他们远离别人,没有精彩,有了生活,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夏夜。一夜虫鸣,不知东方已白。

太阳半高了,小秦绝躺在地上,阳光刺得自己睁不开眼,但没醒之前却没有感觉到,现在他醒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地上,记忆力自己是在泡满药草的浴缸里。一脸疑惑的忙看着周围,浴缸不见了,正怀疑着,这怎么像自己的屋子,这真的是吗?那我的床呢?正这样子想时,屋外传来一阵焦臭,也不是烤东西的味道,倒是像什么东西纯粹的东西着了火。小秦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箭似的冲出了房门,眼前是一片火,火之中还能看得出来那是小秦绝的床。小秦绝诧异的吼道“明叔你怎么把我床少了?”思明道“鸡鸣三声还不起床便拆了你的床,这是昨天与你说过的,说话算数,以后你没得床睡了”。小秦绝听了很是委屈,想到是自己没有好好听着明叔的话,才导致这般,但是转念一想。道“明叔我们有鸡吗?”。思明听罢,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驳,却也是无颜面再回驳,轻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下不为例”,留下小秦绝一人在火前独自凌乱。

思明不由摆了脸,但心中无半分严厉,只是做个样子。也不多话,就站在那边,一个人立着,像是周围都要被他冻结,冷得让人不舒服。小秦绝怯怯的取了剑来,开始练起持剑来。自昨日一夜之后,小秦绝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最直观的便是自己竟然持剑之时没有那么费力了,时间长了也无眩晕之感,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以前更加壮实了。这练持剑便是练握住剑的力量,若是只是简单的每天枯燥并且长时间的训练的话,收益并没有很高,就算练得久了,也只是比一般人强而已,而这般远远达不到自己的要求。思明的想法便是彻底改变小秦绝的体质,小秦绝本是张老的后人,术者之后身体潜能必然不小,只不过其母亲是一位肉体凡胎,这般混合之后,小秦绝的体质便会被隐藏起来。而思明要神药为小秦绝泡身体,一方面是为了激活小秦绝的体质,即便没有激活,这般泡下去,小秦绝的体质也会比一般人强很多很多,在求剑路上会帮助很大。

时间悄然而过,正午已到,小秦绝持剑训练时间已到,便今日就不用再练持剑了,这几个时辰下来,小秦绝坚持下来了,没有晕过去,途中也一刻没有放下剑,倒是汗依然流,这该晒黑的依然会被晒黑。天道有轮回,有得到必然有付出。小秦绝吃过午饭便被思明带着飞过背后的大山,直接来到了一峡谷之中,峡谷中静得可怕,似有些冷,只听见水瀑声,聒噪得耳朵疼。思明掳着小秦绝向瀑布飞去,吓得小秦绝不敢睁开眼睛。停了,小秦绝才敢开眼,只见得自己立在瀑布之中。奇绝的是,自己身上一滴水都没有,正当自己奇怪之时。思明说道“你今日就在这里练习,以剑刺水,倘若哪一天你能断开这瀑布,全身干衣服回来,你便不用练习了,今日练到太阳落山自己回来。”小秦绝听了,倒是窃喜,心想这瀑布都不会落在自己身上,这还用练吗。正这般想着,美梦就被打碎,一身冷水下来,冲了个激灵,转眼明叔已不在,脚边只剩一把剑。小秦绝拿起剑,便是不断挥舞着,想把这瀑布割断。但这似乎是个美梦,水流连绵不绝,靠一把剑又怎么能割断呢。小秦绝心中不解,却也不敢违背,只是想着明叔是跟我闹呢吧。挥剑断水,似乎是种白日做梦之举,但这也并非是不可达到,不然怎么有断水流之说。当人们在彻底掌握剑之后,便可以有形之剑化为无形之剑,有形之剑已过,但无形之剑仍在,所以瀑布下不来,也有很多人把这个叫做剑气。小秦绝就这般一剑一剑的挥着,也不知是挥了多少剑,这挥剑断水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很难,这一天下来除了用掉一身的力气,再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