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发现,乔沐希其实比她这个主母更加有魄力!
当遇到一个比自己更适合当主母的人,她自然想卸下重担,可乔沐希也不是完全符合要求,不说别的,先说裴家的后代,从这点上乔沐希就是不合格的!
她又想到算命师的话,叹声气,再等等吧!
裴曾海真是被气坏了,他让人把报社记者带走,给点钱打发了,别出去乱说话,他则直接回家了。
卢彩凤正在家等他的好消息呢,他临出门的时候可是神采奕奕,一副必胜的姿态,这一看他发黑的脸,濒临暴怒的表情不像是胜得啊,卢彩凤忍不住问:“怎么了?不顺利?”
裴曾海到了家,那层伪装就不用再坚持了,他一把拍到钢化玻璃茶几上,上面的东西都被震的跳了一下。
卢彩凤忙说:“哎,别拿自个儿的身子出气啊!”
裴曾海表情狰狞地说:“乔沐希,这辈子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卢彩凤吓一跳,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跟一个晚辈这么计较?她赶紧倒了杯茶递给他说:“别急、别急,慢慢说啊!”
裴曾海接过茶也不管凉热一饮而尽,他将茶杯扔到地上,摔个粉碎,心里觉得舒坦了一些,寒着脸说:“我真没想到,乔沐希的确厉害,这个计算是白做了,又被她给破了,只是这丫头太狂了,居然说我……说她这算是明白我为什么当不上家主了!”
他说着,一脸的悲愤。
卢彩凤吓了一跳,乔沐希这孩子太不懂事了,裴曾海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这个,最忍不下去的就是这个,乔沐希说这样的话,不是往裴曾海心里扎刀子是什么?要么他气成这样呢,换成是她的话,她也气。
她赶紧劝道:“先注意身体、注意身体,你气坏了怎么办?到时候人先进医院了,乔沐希还在外面逍遥呢,咱们想个办法教训教训她不就行了?”
裴曾海阴沉着脸说:“小丫头片子,不行我做了她!”
卢彩凤吓的赶紧去捂他的嘴,转头四处看了一下压低声音说:“你胡说什么呢?这种祸从口出的话也能随便说?要是有存心害你的捅到罗萍那边,看你怎么办?”
裴曾海心底里的匪气此时都被激了出来,哼道:“不过是个娘们,以为我真怕她啊,说实话二弟都不在了,我想什么时候废了她就什么时候废了她!”他说罢看着卢彩凤问:“难道你就不想坐上主母的位置看看风景?”
卢彩凤如何不想,但凡是裴家的女人都想坐主母的位子,她推了他一把,白他一眼说:“这还用问?”
裴曾海一把拉过她,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裴公馆里,裴成方此时唱着欢快的戏曲,摇头晃脑好不得意,钱发站在一旁不怀好意地打断他,“裴老,您唱半天了,歇歇吧!”
裴成方笑道,“解气啊!我早说大哥你不如我,你还不信,这下连个晚辈都看出来了,说出来使你好没面子呀……啊……铿……”说到后面又不由自主地加进京剧腔。
钱发一看裴老这是得意忘形了,忍不住翻翻白眼,“至于嘛?”
他这声咕哝,裴成方耳朵灵敏地听到了,他哈哈笑着说:“乔沐希不愧是我得意儿媳啊,稳、准、狠,丝毫不因为对方强势而有所怯懦,不错、不错,老爷我……很满意啊……啊……”
钱发叹气,估计现在大老爷肯定气坏了,他跟裴老从年轻起就开始比,比当家主,然后又比儿子,裴明超不如裴逸,现在比儿媳也是比不过的了,也就一个裴龙是优势,看样子下面就真是比孙子了,还希望少奶奶赶紧怀上孩子!
晚上裴明超回到家,苗霜跑过来悄悄地说:“哎,今天可别惹爸啊,他发大脾气了!”
裴明超转过头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了?”
“好像是乔沐希惹到咱爸了,我偷听到一半,爸把茶杯都给摔了,我就不敢再听,跑回来了!”苗霜说道。
裴明超警告地说:“就当没听到,跟你说这类事少掺合!”
“我又没掺合就是跟你说说嘛!”苗霜不悦地说。
裴明超道:“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这里面复杂着呢,你别傻乎乎地做了什么事倒害了我!”他说罢拿了睡衣去洗澡。
苗霜气的坐床上,又是那副死德性,说实话从她跟他认识以来他就是那副模样,从恋爱到结婚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浪漫,人生对于他来讲就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似的,再没有比他更循规蹈矩的男人了,她就不明白,别的男人都想着如何把最好的东西给了自己的妻子,他要是个男人就该想着给她弄个主母来当当,他比裴逸大那么多,他比裴逸要有资格当家主,他为什么不去竞争?而是窝窝囊囊地当个职员,这样的话什么时候才能混出头来?
她又想起裴宅里乔沐希那一大间的卧室,还有满柜的名牌衣服,那些都是她所梦寐以求的,虽然她现在已经跻身到贵妇行列,可是她没钱买那些奢侈品,总觉得跟别的太太差了一个档次似的,上回过年穿着乔沐希给的毛衣参加了个聚会,得到了人们的一至恭维,令她体会到了有钱有势的优越感。
晚上下去吃饭的时候,气氛很不好,一向调皮的裴龙都感受到了什么,乖乖地饭桌上吃着饭。
裴曾海本来想找个理由挑刺的,一看都挺乖,他只好没事儿找事儿了,他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训道:“明超,不是我说你,你看看裴逸,你那个行政打算干到什么时候?你要是争点气就给我弄个家主来当当,你不知道,今天乔沐希一个晚辈指着我鼻子才羞辱呢,你爸都快让人欺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