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昌月底大婚的消息和系列图片迅速在网上疯传,并占据各大网站首页。
这天,天豪的生意又应接不暇起来、明眼人自然能看出,这并不是因为郑世昌结婚的消息,而是源于那枚钻戒。能买得起那样一枚钻戒,购买者至少会拥有几倍于钻戒价格的财富。
“真没想到,郑世昌还真有两下子!”凌峥兴味十足地看着本港财经频道,“抱得美人归,还扭转了天豪劣势。一举两得,漂亮!”他扭头看向同样若有所思的李御年,“我总觉的郑世昌变了,到底哪里不对呢?”
李御年摊手。郑世昌的确变了,变得有些可怕。但,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郑世昌结婚,对于我们来说绝不是件好事!”凌峥摸了摸下巴,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想怎么办?”李御年直视凌峥。
“哼,自然让他结不成。不但结不成,还要反目成仇。”凌峥撇嘴。
“据我所知,他们的感情异常深厚。我看没那么容易……”李御年皱眉。
“错!”凌峥竖起食指,“那要看用什么手段,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之事!”
“比如呢?”
“你说一个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
“忠诚。男人的忠诚。”
“哈哈。孺子可教也!”凌峥拍了拍李御年的肩膀,扬长而去。
李御年豁然明了,凌峥在郑世昌的身边是埋有棋子的。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恐惧,一点一点爬上李御年的心头,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项云天并没有参加秦胭脂给他安排的接风宴,因为他的宝儿说不舒服。至于真不舒服还是假不舒服,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项云天就是由着她,宠着她。她是他的女人,他把她宠上天又有什么关系呢?
此刻,那个醋意大发的女人正噘着嘴巴不理他。项云天并没有恼怒,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左手自然而然地拿过她的小手,自然而然地爱抚着,“生气了?胭脂就是一个小助理,还威胁不到你的夫人地位。放心,真的没什么。”
“要真没什么就好了,你看到她那眼神儿没?好像饿猫见了三道鳞!”习宝一翻白眼,没好气地说。
“噗……”后座的狂剑一个没忍住笑了,不过他马上识趣地憋了回去。他怀里的项大宝亦手舞足蹈,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些兴奋。
项云天剜了狂剑一眼,转过头,颇有几分骄傲地回道:“那又怎样?就算她流水有意,我这落花不是无情嘛。好了,笑一个,总噘着嘴巴会长皱纹的!”
“噗……”这回,习宝笑场了,她右肩一耸,轻轻撞了项云天一下,“专心开车,别胡说八道!”
“也不知道是谁先胡说八道的!”项云天一撇嘴,一副幽怨模样,小声嘀咕了一句。
“噗……”狂剑又没憋住。不过,这回他学聪明了,一颠怀里的项大宝,“老实点,看,都蹦出屁了吧!”
“项云天,你刚刚说什么?”习宝一脸警觉,瞪眼叱道。
“我吗?我说这路也不知道怎么修的,不好开。”项云天一笑,颇为谄媚。
“切,是技术有问题吧?还怨人家路!要不我来开吧!”
“没事,你不熟悉路况,还是我开吧。”
习宝这才细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她发现他们已经出了市区,正在盘山路上行驶。虽然是盘山路,却不见险峻。因为四周绿意盎然,郁郁葱葱,转瞬间她即被这延绵起伏的盎然生机深深吸引。
“天天,我们这是去哪里呀?”习宝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项云天抿嘴一笑,颇为神秘。
“哟,还保密呀?”习宝说完专心赏景去了。当男人要给你惊喜的时候,再刨根问底儿,岂不太没情趣?
半小时之后,车速减慢,一栋古建筑映入眼帘。细细看去,这栋建筑虽然样子古朴,色调却简洁明快,屋顶舒展平远。整个建筑由台基、屋架、屋顶三部分组成,建筑四周有十余根檐柱,屋脊两端的鸱鸟尾状鸱吻(发音为chiwen古代建筑屋脊正脊两端的一种饰物)简单又粗狂。台基大概高于坡下15米,台基前约有百十余米长的台阶,看上去颇为宏伟大气。
建筑的四周是白墙灰瓦的围墙,正南方围墙中间也有个建筑,貌似城门,城门之上“天宝山庄”四个大字迎风招展。城门左侧有类似小耳房的建筑,想必是门房了。
转眼,项云天的车已经来到城门之下。
“啧啧啧……”习宝叹为观止,“想不到香港还有这样的建筑。咦,天天,那匾上的字咋那么眼熟呢?”
“总偷看我练字,是应该眼熟的吧。”项云天呲牙一笑,单手负于身后。
“哈,原来是你的字啊!怪不得这般大气,佩服佩服!”习宝闻言满腹狐疑豁然开朗。说着,她居然拱手作揖起来。
“哈哈哈哈……”项云天的笑声久久回荡。不过他老人家还没笑完,就差点被习宝的下一句话噎成内伤来。只见习宝作揖之后,忽然虎扑过来,一把掐住项云天的脖子,“这幅字卖了多少钱?从实招来!”
他们身侧的狂剑,看着眼前的建筑久久不能回神,这分明就是再版名流山庄啊!狂剑忍不住拾阶而上,虽然他不常去名流山庄,但是哥哥狂羽常年陪侍大哥左右,他仿佛看到了狂羽那高大的身影在台阶上来来去去。一行热泪不觉中滚下,滴滴答答散落在项大宝的脸上。项大宝胡乱抹了一把脸,习惯性地放在嘴里舔了一下,小眉头一皱心下不悦,神马东西这么咸,不知道小爷口淡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