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强女霸爱:就是赖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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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算不算造物弄人

“习宝,你看看我好不好?”整洁雅致的高档病房里,一位衣着考究的男人半跪在病床边,低低乞求着床上插满管子的昏睡女子,“我大仇得报,你也九死一生。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男人显然已经多日没有休息,眼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两腮和嘴唇边的胡茬若隐若现。

“习宝,对不起,对不起……”男人那深情又愧疚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动容。尽管此时,他看上去有些狼狈,还是掩不住英俊的风姿。以至一旁操作仪器的护士,眼神时常偏离仪器。都道红颜祸水,蓝颜又何尝不是?没有祸,哪来水!

“怎么是韩欢的声音?不应该是天天吗?”当习宝费力地睁开双眼,韩欢那张痛苦自责的脸便落在她的眼里。

“鲍青松!”四目相对的刹那,习宝差点脱口而出。

“项云天呢?你看到天天没?”习宝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

“项云天是谁?你怎么了?”韩欢慌忙起身,同时把手放到习宝的额头上。她发烧了吗?之前也呢喃过几声“天天”。

难道,和项云天的种种只是一个梦吗?坠楼后昏迷中一个梦吗?可是,那甜蜜,那欢爱,那痛楚,为何又是那般真真切切,历历在目?天天,她的天天。习宝不觉流下泪来。

习宝不想让韩欢看到她的眼泪,用力偏了偏头,却没成想引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不敢想象自己的伤势,马上闭上眼睛平缓疼痛。三十层楼坠下,没死已是奇迹。

再度睁开眼睛时,习宝发现床头柜上赫然摆着几个小瓷瓶。那瓷瓶,正是霸天阁独有的装着金疮圣药的瓷瓶。她的眼泪瞬间决堤,汹涌而又肆意。天天,她的天天,不是梦……

“习宝,怎么了?”韩欢一脸焦急,声音却无比温柔,“是不是伤口疼?”

“我身上,只有这几个,瓷瓶吗?”习宝看着韩欢颤声问道。

“还有四颗珠子,我放在抽屉里了。”韩欢想不出,那四颗外表如珍珠一般、体积却异常庞大的珠子是习宝从哪里淘来的,更不知它们是由什么材料制成的,居然那般晃眼。

“只有,我一人,坠楼吗?真的,没有,别人了?”

“没有了。习宝,你怎么了?”韩欢说这句话时,明显底气不足,“当时,当时,不就你和我吗?”

“唉……”习宝一声叹息,闭上眼睛。好累,她好累。忽然,她又睁开眼睛,目光如炬,“孩子呢?孩子,还在吗?”

“孩子?”韩欢忽然觉得嘴里好苦涩,他没勇气正视习宝,“孩子还在,是他的吗?”

那个“他”,显然是指市委书记惠家明,只不过碍于护士还在场,韩欢避开了那个敏感的名字。

习宝没有回答。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欣喜,天天,我们的孩子还在,真好。她很快又闭上眼睛,任前世种种袭来。

韩欢将习宝的沉默当成默认。她脸上的那丝欣喜,更是令韩欢心里怨愤迭起。他放在床下的左手瞬间化掌为拳,攥得生疼。

一边的小护士终于从惊愕里清醒过来。太不可思议了,经全国专家会诊断定的、醒来几率渺茫的植物人,在昏迷一个月后居然醒来了。震惊之下她甚至忘记了按眼前的紧急按钮,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外喊人。闻讯而来的医疗组的医生们在数秒惊愕后投入工作。

次日,习宝再度登上各大媒体头条。一个月之前,她高层坠下却奇迹生还,已经让世人惊叹,此次醒来自然更是备受媒体关注。但后来的追踪报道均被韩欢通过各种关系拦下。

同一时间。

香港,某处豪宅。

一个年轻女子半跪床前,她泪如泉涌地握着床上男子的手,激动地呼唤着,“爹地,你醒了?爹地,爹地!”

床上的男子50岁上下,两鬓黑白错落,面容清俊,他看着女子的眼神温柔又慈爱。

尽管他看起来有些虚弱和疲惫,但眼里漾出来的那份笑意却令人感到无限温暖与安宁。

男子缓缓开口,“心儿,别哭,爹地没事。”

没错,这床上的男子,正是昏迷了两年的香港天豪酒店前股东、祥云旅游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郑世昌。

“爹地,我去给妈咪打电话,顺便让陈妈煮些补品!”郑心擦了擦眼角的泪,飞快地跑出房去……

郑心出去后,郑世昌却陷入了沉思。在醒来之前,他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他回到了古代,成为武林盟主项云天,为了一个暗恋二十多年的女人众叛亲离。在他身受重伤、生命岌岌可危的时候,遇到穿越而来的奇女子习宝。习宝,那个从不掩饰爱意的凛冽女子,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与感动。她扎着马尾辫,身着白T恤、牛仔裤,那英姿飒飒的样子,深深地烙在他的心底。还有,在那个充满欢爱味道的清晨,她蛇一般缠绕而来,贴着他的耳朵说“还要”……

刚刚想到习宝那娇媚的样子,郑世昌几乎不能自持。蓦地,盖在他身上的被单,“呼”地支起了一个“小帐篷”。他那两年未曾“使用”的某个部位,如同梦里一般,轻而易举地起了反应。威风凛凛,肿胀难耐。噢,习宝呀习宝,你还真是个小妖精,梦里梦外如是。

可是,他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梦里,有很多自己熟悉的人,也有陌生人。那个余玉英,和他的前妻董薏然长得一模一样,任云雨则与他的商场劲敌凌铮如出一辙,女儿郑心与月嵘有几分相似。而习宝、鲍青松与何裘是他昏迷之前从没见过的人。另外一些人,郑世昌已经记不起他们的样子了。

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吗?郑世昌看着自己身前高高隆起的“帐篷”再次陷入深思。他和习宝甚至已经有了孩子。

习宝。孩子。习宝。孩子。

忽然,郑世昌的眼前浮现一片片血腥,心底紧跟着涌上一阵阵莫名的痛。他慌忙闭上眼睛,不敢再想。

吃了些白粥后,郑世昌又服了些安神药便沉沉睡去。反反复复的那个梦让他太累了,他想睡个好觉。可是,郑世昌并未如愿。

只是这次,他不再是项云天,因为项云天正站在他的面前,负手而立。项云天还是那身紫红色外袍,还是那头华发。只是,整个人看上去,落寞,黯然。

“你到底是谁?”郑世昌语气里颇为不悦,“为什么总跑到我的梦里来?”

“我是谁?我不就是你!如果不是我,你会醒来?”项云天皱着眉冷声回答,语调里充斥着N多嘲讽。

“笑话!我是郑世昌,你是项云天!”郑世昌有些气急败坏,“你永远不会是我,我更加不会是你!”

“哈哈哈,我做了那么多事,你还不懂吗?”项云天冷笑着一步一步逼近郑世昌,“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否则,我的魂魄怎么会被你吸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