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项云天是不会真的52的,纵然他有这个精力却也是舍不得他的宝儿的。不过,习宝在他那双巧指之下还是攀上了快乐之巅。
她颇有怨气地扎在项云天怀里,用手指泄愤似的划着他的胸膛,“天天,你肿么变了……”但,还没划几下,她的手指便被项云天的大手轻轻包住,那掌心薄薄的茧让习宝心头涌起一种说不出的踏实。
“宝儿,这都新时代了,我也不能总是老气象啊。”项云天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哇哇哇……”习宝闻言抓狂了,脑袋在项云天的怀中一阵乱拱。而项云天悄无声息地笑了。细看之下,那笑容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明媚来。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传来,“大哥,是我,狂剑。”
项云天皱皱眉,迅速为习宝套上他的浴袍,他自己则还是围着那条浴巾,沉声道:“进来。”
狂剑背着项大宝喜笑颜开地走进房间,屋里的暧昧气息却令他又往后退了退,红着脸道:“大嫂,大宝饿了,昨晚勉强喝点奶粉,早上说啥都不再喝了……你看……”
狂剑话音还未落,他背上的项大宝就委屈地开始嚎上了,这都是什么爹娘啊,有异性没人性啊,有奶粉谁不喝啊,可是温度那么烫,傻子才喝啊!
项云天被项大宝吵得太阳穴直跳,接过项大宝看都没看便直接塞到习宝怀里,带着几分不耐道:“快别让他哭了。”
习宝接过项大宝,狠狠地剜了项云天一眼,“切,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不过两秒,项大宝就不哭了,欢快地允吸着母乳。那吧咂吧咂的声响,在项云天听来是那样刺耳,脸色也不由黑了几分:那小兔崽子霸着的领土,明明是他的!
项云天心情不好,自然要有人倒霉。这个人,舍狂剑其谁?他眯着眼扫了扫狂剑,虽然狂剑算是成就了他的好事,但是也丢给了他一个大难题,叫他该如何收场?
狂剑再迟钝也察觉到大事不妙,马上献宝似的拿出几份报纸递给项云天,“大哥,你看!”
项云天带着几分狐疑接过报纸,只见这几份报纸的头条不是韩欢和董薏然相拥走进电梯的图文报道,就是在房间门口拥吻的照片。标题更是五花八门——“内地清扬实业掌门人婚宴前夜偷食人妻”“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韩欢董薏然的忘年之恋”等等,等等。
狂剑在一边带着几分憨笑,挺胸收腹提臀,等着项云天的夸奖。没成想,他摆好姿势后抬眼一看,却见项云天的面色又黑了几分。于是乎,狂剑那颗小心脏不由又忐忑了。
“迷魂丹吗?这是你的杰作吧?”项云天很快从照片中两人的表情上发现玄机。他猛地将报纸一把甩到床上,一双厉眼锥子般射向狂剑,“狂剑,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狂剑看着眼前散发着阵阵阴狠之气的项云天,在心惊胆战的同时又是一阵狂喜,“大哥,大哥,你回来了!”说着,双腿往前迈了一步,双臂微张想要拥抱项云天,却又不敢,最后只好一脸渴望地站在原地。
习宝一边喂项大宝,一边快速浏览了一遍报纸。抬头时,眼前的情境让她不由摇头:这哥俩啊,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她轻轻放下已经睡着的项大宝,绕到狂剑背后,猛地用力一推。狂剑似是毫无防备,一个趔趄扑上了项云天。项云天本想跳开,可是论功力,今世的他已经不敌狂剑,于是被狂剑抱个正着。刹那间,狂剑激动得流下泪来,“大哥,大哥,狂剑,好想你啊!”
项云天闻言,也不由心头一热,抬起手轻轻拍了拍狂剑的背,“大哥,大哥,也想你……”
狂剑抹了几把眼泪,才放开了项云天。他感激地看着习宝,习宝却“嘿嘿”一笑,跟狂剑挤挤眼睛。
想必各位也发现了,以习宝那点小力道又怎会推动狂剑呢?但没有习宝这一推,狂剑又怎能顺势拥抱项云天呢?哈哈,看来,经过前世今生的洗礼,这三只,都腹黑了。
项云天把习宝和狂剑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以前是一只无赖,现在好了,两只了……
“狂剑,下不为例,以后不得自作主张!”项云天又板起脸,冷声道。
“是,大哥。”狂剑又像以前那般,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可是,习宝却不依了,冷笑道:“怎么,心疼那老贱人了?”
项云天斜眼看她,“又胡说!”
“不心疼?不心疼你责怪狂剑做什么?”习宝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他这样不是正好替你解决了难题?”
项云天闻言,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董薏然终究是郑心儿的母亲。狂剑这样做,让郑心儿情何以堪?你们想过没有?”
“呦,这会儿又当上慈父了。刚刚你凭什么那样嫌弃大宝?哼,那贱人身上掉下的还能是什么好肉!”习宝一脸鄙夷。
“你!”项云天气得直翻白眼,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都!项云天满身阴郁之气侧漏,一甩袖子,才发现这不是前世,压根没有袖子可甩,只得背过身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见项云天真的怒了,习宝马上不做声了,她的确有些无理取闹了。不过,她是在撒娇好不好!
她笑嘻嘻地转到项云天身前,将小脑袋埋于他的胸前,又是一真胡拱乱蹭,“不管了,人家不管了,发生都发生了,发脾气有什么用嘛!”
看她这幅样子,项云天那个无奈:女人啊女人,让俺如何是好?这小无赖,晃得他头都晕了,刚要出手钳住她,却见她忽然窜到了狂剑面前,指着狂剑的鼻子恶狠狠地说:“差点让你蒙混过关。说,为啥敲老娘脖子?老娘细皮嫩肉的,敲碎了怎么破?”
“我,我,我,我……”狂剑摸着头,结巴个没完。这时,本就是绷着脸的习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狂剑这张“丑脸”,再加上这吃瘪的表情,真是空前又绝后。她突然跳起来拍了狂剑的肩膀一下,大喝道:“敲的好,敲的好!哈哈哈哈哈……”
狂剑登时也无语问苍天了:呜呜,不带这么吓人滴!
“好了,都别闹了,宝儿快去冲个凉,吃完早饭还有大戏要做。”项云天虽是一脸无奈,眼里却漾着任何化学试剂都化不开的浓浓的宠溺。他轻轻扳过习宝的肩膀,把她推向浴室门口……
“做戏?”习宝拽着浴室的门框子就是不松手,“做啥戏?老娘又不是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