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十天,也就是项云天生日的两天前,习宝和叶梓静的收购计划大功告成了。当王氏三兄弟终于察觉不正常,想要打反击战时,黄瓜菜都凉了。习宝已经将分布在散户手中的30%股份全部收购,叶梓静也同最后一名股东签好了股份转让书。这意味着,六位股东持有的15%天豪股份亦落入习宝之手。至此,天豪45%的股份收归习宝名下。至于另外55%的股份,习宝决定从长计议。毕竟,那可是在老虎嘴里掏食儿。
这剩余的55%股份,由天豪集团已故董事长王嘉豪的长子王恒掌控35%,王恒的妻子叶芙蓉掌控5%,剩下的15%由次子王久、三子王远以及王远的母亲费乐云均分。这一家五口在经历了上一场风波之后,目前表现得空前团结。
那又如何?任他铜墙铁壁亦能钻出个豁口!想着想着,习宝阴森森地笑了。一边的狂剑打了个冷战,习宝这个笑容,太有他大哥的神韵了。
乐极生悲,此话不假。当习宝收到叶梓静快递回来的股权书,准备和狂剑举杯庆祝的时候,叶梓静的求救信号突地传来。
冷冰冰的通讯器上,偌大的SOS令习宝心惊肉跳,脸色煞白。她好后悔,为什么没让狂剑跟着叶梓静去香港。但很快,习宝就平静了下来。她知道,叶梓静求救,很可能是被劫持了,而嫌疑最大的就是王家三兄弟。狗急还跳墙,何况人呢?至于劫持目的自然不言而喻——股权书。所以,只要股权书还没被找到,叶梓静就是安全的。她相信,以叶梓静的智慧,定能拖延到她想办法救出她。
救梓静不能报警,报警势必会惊动梓静的公司,这对梓静不利。思前想后,习宝决定私下营救,她拍拍狂剑的肩膀,“狂剑,梓静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习宝将叶梓静留下的特制的GPS定位仪交给了狂剑,用十分钟教会了狂剑使用。证件虽然还没办下来,但难不倒狂剑,姜生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嫂,您放心。”狂剑接过定位仪,转瞬消失在人海中。
正如习宝所猜测的那样,叶梓静被绑了。在她刚寄出最后一份股权转让书,准备返回A市的时候,被人用占着迷药的手帕捂住了口鼻。她在昏迷之前,按下了手袋里外型如同钥匙扣的信号发射器。
当叶梓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躺在一个豪华游艇的甲板上。正午时分的太阳很毒辣,叶梓静觉得口干舌燥,皮肤被晒得生疼。
没一会儿,两个年轻男人从船舱走了出来。叶梓静一眼认出来人是王久和王远两兄弟。干这种事儿,老大王恒是不会有胆量的,两人也不会让他知道。
好在叶梓静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来之前,她已经将王氏内部情况摸个滚瓜烂熟。敌不动,我不动。叶梓静没有开口,也没有表现出心底的惊慌。
“啪啪啪”,王久嘴里叼着雪茄,拍了几下巴掌,“叶梓静是吧?行,有两把刷子!”
“过奖,过奖。这样被绑着,想乱也乱不起来。”叶梓静堆起一脸假笑,她并没有对王久叫出她的名字感到惊讶,他们应该是看了她手袋里的证件。
看到手袋摆在离她不远的餐桌上,叶梓静暗暗松了口口气。她相信,习宝会及时救出自己的。
“我们请你过来,两件事。一说出你背后的主使人是谁?二把转让书拿出来,重新转让,你给他们多少钱,我们就给你多少钱。”王久蹲了下身来,朝叶梓静吐了个烟圈。
“哈哈,请?绑着别人的手,就是你们天豪的待客之道?太没有诚意了吧!”叶梓静冷笑起来,严重脱水的她双眼有些冒金星。
“别跟她废话!”一旁的王远终是按捺不住冲了上去,揪起叶梓静的衣领一阵摇晃,“说,谁让你来的?是不是郑世昌?”
叶梓静本来就脱水,被他一摇顿觉头晕目眩,“我买他卖,你情我愿,不管谁让我来的,我们的交易是合法的。你们这样不怕坐牢吗?你们这是劫持!”
“你!”王远怒不可遏,举起拳头便要开打,哪成想他拳头还没落下,叶梓静就晕了过去。她中暑了。
晕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它多少为习宝的营救争取了时间。所以,叶梓静是微笑着晕倒的。
算上之前被迷晕的时间,叶梓静一共晕了五个小时。如果不是王远对着她的脑袋泼了桶海水,她还继续晕着。
五个小时,已经足够狂剑来到香港,并找到他们所在的海域。码头上虽然空着许多快艇,可惜狂剑不会开。不过,他很快找到了一艘带着船桨的小木船。
可以想象,狂剑登上小木船后,小木船以龙舟的速度窜了出去。而到不远处买东西、刚好回来的船主老伯,嘴里的烟斗连同假牙都掉了地上。那是他的船没错,可是啥时候安了马达他自己咋不知道呢?
“你们真的不怕坐牢吗?”叶梓静醒来后依旧和王久兄弟二人东拉西扯。
“坐牢?如果太阳落山了你还不说,就等着喂鱼吧!”王久又蹲下身子,一脸的狰狞,“游客失足落水,我们坐什么牢?你不想喂鱼就乖乖地说!”
“哈,怕是我说了,就真的喂鱼了吧?再说,转让书已经离开香港了,你们就别做梦了。是男人,就凭自己的实力和脑力再争回来!”叶梓静开始刺激王久两兄弟。因为,她看到王久身侧的船桅处,爬上来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他一定是来救她的,而她要做的就是尽力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为来人创造条件。
“臭三八,你以为我们不敢是吧?”王远果然中了叶梓静的激将法,再次冲上去把她揪了起来,准备往船头拖。可惜,还没等王远迈开脚步,他们兄弟二人就被来人敲晕了。
来人快速解开叶梓静手上的麻绳,低声道:“我是习宝的朋友,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