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淡之,你再给我揉揉。”他手在后颈上,不轻不重的格外舒服。
初淡之没动作。
安然转过头看他,凑过去,眨巴眨巴眼,“你说了你不生气的。”
初淡之抬眼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动了下唇,“我没有生气,你怎么当时不和我说。”
和你说了她就不能去三班了,安然心里回答,嘴上可是说:“我忘了,都不重要。”
在安然看来是不重要,可在初淡之看来就很重要。
安然没心没肺地嘿嘿一笑,“初淡之,我晚上等你放学好不好?”
“嗯。”这已经成定局了,虽然心里面很是不爽快,但是初淡之也没办法,而且他知道安然什么心思,她有多不想去实验班,他也知道,不然也不可能答应下拉。
“那……你再给我揉揉。”安然拿着初淡之的手放到自己后颈上,继续低着头。
初淡之又给她揉揉。
一群孩子在下面吃了水果一直没见两个人下来,都跑上来找,正看见初淡之给安然揉着脖子,不免对着安然嘲笑了一番,笑她娇气包。
安然做出凶狠的样子,上去就要打,又被初淡之提溜了回来。
几乎这里差不多的孩子都上了初中了,也有跟安然和初淡之一样今年上初中的,也有初二初三的,都没有大多少。
听到安然上普通班,又是一番嘲笑。
奶奶听不过去,抱着安然,摸摸,“酥酥成绩也不差。”
安然咧嘴一笑,“我成绩是不太好。”
“不怕,就算真不好,还有你初哥哥呢,初哥哥养。”
几个孩子听着,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几个初二的小孩,搂着初淡之,“酥酥是要挡你一辈子桃花运啊。”又拿安然小媳妇说事。
“我才不挡的。”安然反驳。
一个暑假安然都几乎在初淡之奶奶家,一群孩子整天在外面玩几乎都黑了一个色,就安然,通红通红的。
上初中那会,一开学,初一新生都是要10天军训的,直接被学校拖到了军训基地,完全军事化管理,早上五点半起床,就单这一点就让一群没受过苦的孩子苦不堪言。
一两天的时候,经常能听见哭声,在烈日下站军姿,时不时有晕倒的人,安然也受不了,眼睛里时常包着一汪泪,眨巴眨巴就要下来的样子,可一直都没有下来过。
一天训练完,找初淡之给自己擦药,晏邯夕每次都坐在旁边,骂骂咧咧,喊苦喊累,又看看自己晒黑一群的胳膊,往初淡之身上看看,再往安然身上看看,更气。
“初淡之,你晒不黑的吗?”晏邯夕把自己胳膊伸出去比。
“黑了。”初淡之往手上抹点药,在往安然腿上涂。
“你那叫黑了,我这成什么了,酥酥你看看,他黑了吗?”
安然认真看了看,然后认真点点头,“黑了。”
晏邯夕翻了个白眼,“那你是什么,煮熟的小虾米。”
“就一点点熟。”安然看看自己红通通,颜色还没有褪下去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