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安承幸的态度很坚决,坚决中能听出一丝嫌恶,“介意?她介不介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就是那天之后感觉什么都变了。
二伯母可能知道安承幸是这个态度,她又哭了声,“我也不知道这么多条路,你为什么偏偏要走这条路,妈……妈就算退步了,但是也不知道这条路你能走不走得下去,妈还不是为了你好。”
很多时候一声为了你好,尽管充满了恶意,但是有些话还是让人说不出口。
安然靠在贵妃椅上,她几乎能想到安承幸此时的表情,她不理解二伯母,可能因为她没有经历过她所过的生活,所处的人事,就像二伯母不理解她一样,不理解她为什么支持安承幸和封翎。
“妈也没说一定要你们两个怎么样,你只是见见,做个朋友不好吗?”
“不见,也没什么朋友好做。”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何必又去找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安承幸!”二伯母吼起来。
安承幸没有说话。
“你自己想想吧,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已经退步太多了,希望你也为我想想。”
过了好久,安然都再没有听见说话的声音,应该是走了。
安然晃了下椅子,接着便听见打火机的声音,她身子一顿,手机接着又响了起来,她一看,是初淡之给她发了一张雪花的照片,很美,还是个六角的。
安然收起手机,歪过头正看见那点火星在闪烁,对上了安承幸那双阴鸷的眼睛,眼神很可怕。
“这里不能抽烟。”安然很淡定地说了句。
安承幸早听见手机响的声音,在看见安然那一刻,他取下嘴里的烟,还是禁不住说了句,“艹。”
安然缩回头给初淡之发了条消息:抓住哥哥抽烟了,回去和封哥哥告状。
安承幸走过来,安然看他,他手里已经没烟了,不知道灭在了哪里。
“我就说你一天到晚躲在哪里,都不见人,原来藏在这个地方。”安承幸说了声,表情还真不是那么好看,要是是家里其它几个小孩,看见他这个表情早就躲了。
安然咧嘴一笑。
安承幸看安然的表情,也不问你都全听见了?她坐在这里,刚刚两个人说话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没听见才怪。
安承幸走过来,椅在安然的椅子上,嗓子有点痒,他又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摸到一个硬壳,摸到的瞬刹那又收回了手,笑了声,“前段时间,应该是一个月前,我妈主动给我打了一次电话,当时说着也奇怪,自从那一次之后,我给她打电话她从来没有接过,她突然给我打个电话来,别说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安然认真听着安承幸说,手机又响了声,在手中震得她手感觉有点微微的麻意,但是她没看。
“结果呢,就是你刚刚听见的那样。”安承幸没有太仔细说,因为大部分事情安然都已经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