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伊忻哭够了也只能认命,认命认命就睡着了。
安然坐在床边涂药,中午出门早已经涂了防晒霜,可是一半天的时间,加上流汗,防晒霜已经没什么用了,她晒得开始脱皮,露出的部分都在脱皮,每个地方都在隐隐做疼。
何爱迟过来拿起药,看安然红通通的身上,看着有点恐怖,“你这样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下,我觉得有点严重。”
“不用,这个药就行了。”这药是初淡之走之前给她的,是以前用过的,也是最有用有效的。
“你手转一下,我帮你涂。”
安然转了转,“明天再多涂一点防晒霜就行了。”
“你够吗?你不够我那还有,我带了好几只。”
“够了,我带的最多的就是防晒霜了,我来的时候就怕要收这个,幸好没收。”她当时还在想要是真被收了怎么办,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但是女生带的化妆品,几乎全被收了。
何爱迟给安然把药涂好,看了看床上已经睡着的周伊忻,和安然说:“行了,早点睡吧。”
可能是太累,安然感觉自己都没有怎么睡着,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在做梦,梦到光怪陆离的一些东西,结果早上天还没亮,哨声吹醒了所有人。
教官在下面喊,“五分钟集体下来集合。”
所有人都没有睡醒,急急慌慌起来,到处都是骂声,结果五分钟下来的人只有三分之二,三分之一的人都没有螚下来。
结果那三分之一的人就完了。
负重跑三公里。
到第三天一早吹哨,再没有人敢迟到。
最难熬的还是最开始的一周,一周之后,也是认命也是习惯,没人再骂了,让做什么做什么,让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起,给什么吃什么。
偏偏吃得还不好,很多学生还胖了,应该说不熟胖了,是壮了,还黑得不成样子。
周伊忻就长长对着镜子望着自己一张脸直摇头,“我感觉我黑成了一团霉,幸好,幸好我已经有男朋友,大辉比我还黑,我只有在他面前有一点自信。”
安然在旁边笑,“我觉得没有啊,只是有一点点黑。”
“那是所有人都黑了!你眼前的世界都黑了,所以你觉得没什么区别!”周伊忻吼出来,然后两大步走到安然面前,“你怎么还这么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军训呢。”
“我也没有啊。”
“你是忘了她最开始那样,那脱皮脱得……我平时都不敢碰她,我怕一碰她就飚我一脸血,现在就剩白了也好,那个时候太恐怖了。”何爱迟在旁边接话。
想到那个时候安然身上恐怖的连教官都要带她去医务室看看,但就被她熬过来了。
“酥酥这样也好,你看我现在……她现在应该是我们学校最白的,你是不知道那天我找不到她,正好碰上辅导员,我问辅导员看见她没有。”周伊忻回忆,“辅导员指着一个方向对我说,你看见没有,那个色,和别人不一样的色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