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抬头四下里看了看,忽然发现四周的环境很陌生,来到秀春.宫数次,这一处却是从没有来过,四周大都种植着青竹,只有这一处不大的雅阁坐落在竹林之中,只站在此处,倒不像是身处皇宫之内,只以为是在某处山明水秀的山中。
四周寂静无声,只这一处雅阁悄然独立。
“人都到了门前,为何又傻站在外面?”屋内传出韩漠熟悉的柔媚之声,秀公主那娇美的声音依然一如既往地勾魂。
韩漠叹了口气,缓步上前去,轻轻推开门,屋内却是幽静的很,摆设却也是很为简单,浑不似秀春.宫其他各处的奢华贵气。
一身粉红色衣裙的秀公主坐在一张圆木桌边,正做着一件让韩漠很有些吃惊的事情。
缝制衣物!
韩漠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在那桌子上,放着锦缎布料,甚至放着一只小竹筐,竹筐之内,竟然有针线,韩漠进来,秀公主也没有抬头,只是很仔细地缝织着手中的衣物,恬静优雅,就如同一个贤惠的妻子在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缝织衣裳一般。
韩漠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秀公主终是抬起头,那张脸庞依然是美艳绝伦,眉眼间依然是风情无限,妩媚一笑,娇声道:“傻站着做什么,还要本宫请你坐下?”
韩漠挠了挠头,终是上前去,在桌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两人在一起,也不必来那一套虚礼。
看着秀公主很熟练地缝织衣裳,韩漠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堂堂大燕公主,竟然会做针线活,这要是说出去,只怕没有几个人相信。
韩漠愈发觉得自己实在看不懂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人儿。
她似乎什么都擅长。
她的性情,亦是让韩漠越来越看不透。
风骚、妩媚、清纯、真诚、贤惠……!
这个美艳的女人,似乎可以演绎出无数的风情,演绎出无数的角色。
“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同样,也不会有人为你端茶倒水。”秀公主微抬螓首,千娇百媚,“所以要委屈韩将军了!”
韩漠微微一笑,看着桌上的锦缎布料,再看秀公主手中缝制的衣物,似乎是一件小孩子的外套,奇道:“公主……这是为谁缝织衣裳?为孩子吗?”
秀公主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行云流水,灵活无比,即便是缝织衣裳,动作也是那般的优雅脱俗,充满着美感。
“你倒是猜一猜,这是为谁缝织?”秀公主眼波流动,声音娇柔。
韩漠手臂杵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眨了眨眼睛,能够让秀公主亲自动手缝织衣裳,这天下间似乎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荣幸。
韩漠眼珠子一转,很快就明白过来,“公主该不是为淑妃肚中的孩子缝制的吧?”
秀公主吃吃笑起来,道:“你倒是不笨。”随即幽幽叹道:“太子与霜儿小时候,本宫都为他们缝织过衣裳,如今淑妃也有了孩子,本宫总不能厚此薄彼。”
“可是……淑妃娘娘诞下麟儿似乎还早,公主何必如此着急?”
秀公主淡淡一笑,声音温柔:“今日不知明日事,有闲暇的时候,将想做的事情先做好,以免日后没有机会做。”
韩漠听她这话说的有些消极,忍不住道:“公主不要这样说,咱们还有的是时间。”
秀公主妩媚一笑,终是放下针线,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动作依然优美,那丰满的胸部高高耸起,她扭着纤细的柳腰,走向旁边,道:“这里有酒无茶,要不要喝酒?”
“好!”
秀公主从旁拿出两坛酒,将其中一坛扔给韩漠,韩漠探手接住,打开盖子,仰首便是一口,那酒水入口,辛辣无比,韩漠一时没提防,却是被辣的不轻。
秀公主捂着樱唇,咯咯直笑,熟美的娇躯花枝招展,丰满胸部荡起一阵惊心动魄的波浪,“你当这是宫中美酒吗?本宫告诉你,这可是真正的烈酒,被称作‘五步倒’,这一坛酒饮下去,便是酒中神仙,五步之内,也会醉倒,这天下间,还真难以找到比它更烈的酒!”
韩漠苦笑道:“公主也饮如此烈酒吗?”
“既然饮酒,自然要饮烈酒。”秀公主在椅子上坐下,“这种酒饮下去,醉的快!”
韩漠叹道:“为何要醉?”
“饮酒不醉,那还饮酒作甚?”秀公主拍开封泥,动作优雅地一手托起酒坛,酒水流入她殷红香唇之内,那饮酒的动作,看在韩漠眼中,竟是让韩漠找到了林青霞扮演东方不败时候的风采。
放下酒坛子,秀公主那张白皙艳丽的绝美脸孔,此时却已经泛起红晕,白里透红,风韵妩媚,她亦是学着韩漠先前的样子,一只玉臂杵在桌上,玉手托着香腮,柔媚一笑,轻声道:“这似乎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来看本宫……!”
韩漠凝视着秀公主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子,终于问道:“公主最近……可好?”
“不好。”秀公主轻声道:“本宫……很寂寞……没人说话……本宫很寂寞……!”说到这里,她另一只手拿起酒坛,又是饮了一口。
寂寞!
韩漠看着秀公主的脸,从她的眼眸子深处,竟是清晰地看到了那种从骨子里溢出来的寂寞。
这并非虚言,更不是调笑。
韩漠沉默。
他知道什么是寂寞,那是一种让人甚至绝望的情绪,满腹心事,却无一人可以诉说,天下虽亿万人,却无一人知我!
秀公主的酒量似乎并不是很好,她饮烈酒,似乎真的是为了寻求一醉,两口烈酒下肚,她的脸儿粉红,那水汪汪的眼眸子也开始迷离起来。
“韩漠,你知不知道,本宫其实真的不想是公主。”秀公主迷离的眼睛看着韩漠,那眼眸子深处,落寞而空虚,“其实本宫总是做梦,梦见自己只是平民百姓,或许会为衣食操劳,但是……亲人和睦,那样很快乐……!”
韩漠神情黯然。
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明白秀公主为何会甘冒大险让霜儿脱身,因为她深刻地理解皇族中人的不幸,她不希望自己的不幸继续在霜儿的身上演绎下去。
“公主如果愿意,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可以和我说。”韩漠轻声道:“我愿意听你说一切!”
秀公主妩媚一笑,拿起酒坛,向韩漠道:“饮酒,这一坛子酒,你必须饮完。”径自又饮了一口,才轻声道:“以前,小丫头还在宫里,我心中还有牵挂,有牵挂也就不会太寂寞……但是如今小丫头已经离开,从她出宫的那一天开始,本宫就觉得这皇宫之内好冷清……每天晚上,本宫总是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冷夜幽幽,本宫惊醒,身边却没有一个人,这么大的宫殿,这么大的皇宫……没有一个人……!”她的声音梦呓一般,美丽的容颜,竟是显出痛苦之色。
韩漠见秀公主在自己的面前流露出真实感情,竟是有些慌乱,在天下人的心中,秀公主都是一个绝对强悍的女人。
但是韩漠却十分清楚,秀公主强悍的表面之下,却是极度的柔弱,自己与她相处之时,她总是偶尔流露出骨子里的娇弱。
她背负着皇族的巨大责任,这样的压力压在她的身上,实际上已是让她心力交瘁。
或许在霜公主出嫁离京那一日起,这个女子本就娇弱的内心受到了重重的一击,只是她一直强撑着,直到今日,看到韩漠,她那股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流露出来。
压抑的太久,便需要宣泄。
韩漠不知道,在这段日子里,这个美丽的女子,是否一直是在以这种烈酒来麻醉自己。
至少他看到,在这屋子里的角落处,摆放着许许多多的酒坛,有不少酒坛子空空如也,那只能是秀公主饮下。
借酒醉,借酒消愁!
秀公主酒坛子中的酒,很快就空了,韩漠的酒坛子也快见底,只觉得这果然是烈酒,酒坛子不大,只是几口下肚后,韩漠果真觉得头脑有些发晕。
“还敢不敢饮?”秀公主俏脸因酒意而布满红潮,娇艳欲滴。
韩漠酒意上涌,“酒逢知己千杯少,没有敢不敢!”
秀公主吃吃娇笑起来,站起身,去拿酒,只是身体刚站起来,便觉得头晕眼花,娇躯晃动,头重脚轻,身体往前一晃,似乎要倒下去。
韩漠虽然有了八分酒意,但是依然眼疾手快,身体离座而起,上前便要扶住秀公主。
秀公主的手却是搭在韩漠手臂上,整个娇躯已经贴上来,韩漠此时也只觉得头重脚轻,身体竟是不由自主地倒下去,两人的身体同时倒在地上,只不过韩漠却是被秀公主丰满惹火的娇躯压在了下面。
丰满的****顶在韩漠的胸口,让韩漠再一次感受那美妙的弹性。
她的身体熟美无比,柔软,温暖!
带着芳香,带着酒气,更混合着秀公主那迷人的体香,钻进了韩漠的鼻中。
韩漠被压在地上,没有动弹,只是轻声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秀公主那美艳的脸孔近在眼前,柳叶眉,水汪汪的眼儿,红润的嘴唇,肌肤细腻红润,光滑无比,只是那一对眼儿已是迷离。
眨了眨美丽的眼睛,看着眼前清俊的面孔,秀公主软软道:“韩漠,我……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老实回答!”
“嗯!”韩漠被秀公主压在身下,楚楚可怜。
“你可曾对……对我动过心?”秀公主的身体紧贴着韩漠,因为呼吸,****起伏着。
韩漠没有犹豫,“有!”
“你……喜欢过我没有?”秀公主身体微微扭动,****摩擦着韩漠的胸膛,虽然隔着衣物,但是那惊人的弹性却是无法遮挡。
韩漠看着秀公主美艳的脸庞,仔细想了想,终于道:“我喜欢公主!”
秀公主妩媚一笑,忽地将红唇凑近过来,在韩漠的嘴上亲了一下,如同星火燎原,二人都是酒意正浓,被秀公主蜻蜓点水一吻,韩漠已经凑上去,两只手已经怀抱着秀公主的纤腰。
四唇相接,热情似火。
酒为色媒,尤物在怀,娇躯惹火,韩漠正要翻转身将秀公主按在身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秀公主已是停止了动作,本来正在激情地热吻,却忽然平静下来。
韩漠睁开眼睛,却见到秀公主闭着双眸,气息匀称……美丽的尤物,竟是在热吻之中,醉意太过,睡了过去。
韩漠苦笑,亦感觉头晕得很,只能抱着秀公主纤腰,任她将自己当做床铺,就这般躺着。
秀公主轻轻动了动,将螓首贴在韩漠的胸膛,睡梦中竟是低声呓语:“我很寂寞……我很冷……!”
韩漠闻言,更是将秀公主抱紧,希望用自己身体的热度,驱散她心中的寒意。
只是这样一个熟美惹火的娇躯贴在自己身上,韩将军只能以极大的定力去忍耐!